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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自己也和她见过两面了,一次是在丁家堡,另一次是在江都城,绑架玉无极的那个客栈里。
她早该猜到的,为什么苗女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江都城,想来就是去见鄢列的。
幽铃先扫了挽兮一眼,不过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朝鄢列走去,清冷的声音不自觉放柔了,“接到你的传信我就赶来了,怎样,还顺利吗?”
鄢列微微颔首,手心凭空多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拿到了,不过它似乎被人做成了吊坠。”
“无妨,不影响作用。”幽铃脸上露出笑容,足上的铃铛声也欢快了不少,“太好了,阁主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现在就只差两样东西了。”
“你拿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鄢列将木盒子交到了她手上。
“鄢列,你要去哪里?”幽铃皱眉,眼神在他身后的挽兮身上扫过,“这又是谁?”
“你不用管。”鄢列淡淡道,“等你推算出下一个地点,再给我传信好了。”
说完,他的手搭在挽兮肩上,催动术法,缩地成寸,很快没了踪影。
“幽铃大人,这……”长明阁众人面面相觑。
幽铃眸色一沉,片刻后才道:“先把东西带回去。”
……
挽兮被鄢列带着,很快便翻过了数个山头。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看着周遭飞速后退的景物,问道。
“你不是要跟着我吗?”他道,“那就只管跟着。”
“可是我还要给我朋友去个信。”挽兮想起宁溪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出去了没有。
不过她现在出来了,于情于理也该给人家去一封信,免得人家担心。
“可以。”鄢列倒是很通情达理,“出了九嶷山,就找处驿站吧。”
鄢列一路朝着东南方走,出了九嶷山以后,就在附近的驿站买了辆马车。
“上去。”他对她淡淡道。
挽兮站在马车前,眼里露出一丝玩昧,“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骑马?”
鄢列拉马缰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受了伤么?”
说罢又一挑眉,“怎么,你可以骑马?那就太好了,老板……”
“别别别!”挽兮赶忙拦住他,“我不会骑马。”说完怕他说到做到,赶紧上了马车。
唉,她原本还想给自己争口气,没想到这段数还是不如人家啊!
“挽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风之精叹着气劝道,“如果你还想探听消息,那就少点儿折腾,赶紧和人家熟悉起来才是正理。”
“你说得对。”挽兮躺在马车里,鼓了鼓脸蛋,“不过这家伙可真是无情无义,之前我和他同路这么久,怎么说也有过命的交情了吧?他还不是要把我的记忆都抹掉。”
“这只能说明他还不够信任你。”风之精给她分析道,“所以你现在才要和他搞好关系,得到他的信任,不然帝药的消息你可怎么探听?”
有了清晰的目标,挽兮这一路上也不折腾了,整日除了睡,就是殷勤地围着鄢列转。
“嗓子干不干?要不要喝口水?”
“我来给你擦擦汗吧……”
“你累不累呀,我帮你揉揉肩可好?”
“……”
鄢列眼神奇异,难道失忆,会连一个人的性情都跟着变了?
二十日后,他们进入了东南境内,在一间茶肆歇脚时,挽兮又问了一次她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我们到底去哪儿呀?”她拿过茶壶,分别给他和自己斟满,“这都进了东南境了,你总可以说了吧?”
鄢列拿起粗糙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家。”
挽兮一直以为他家应该指的就是长明阁,不过现下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
“我还以为你和来接应你的女子,是一个地方来的。”她斟酌了一下言辞道。
“我们效力于同一人,但平时各有各的生活。”鄢列简单地解释了句,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道,“再过约莫四五天,就到我家了。”
“那你是不是很开心?”挽兮双手放在桌面上,笑眯眯地问。
“开心?”这个词对鄢列来说,是有点陌生的,他摇了摇头,“也就那样吧。”
终究只是个栖息、放松的地方罢了,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太特别的。
不过挽兮已经开始脑补他家的模样了,孔雀性傲,爱美,看看他明王谷的那些同类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鄢列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把自己的家也弄得五颜六色的。
又行数日,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处无名山脉,鄢列与她弃车改作步行。
在鄢列的带领下,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来到一处隐秘的洞窟,在穿过长长的隧道后,前方出现了一座低矮的山谷。
谷中山明水秀,鸟语花香,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这里简直就是座洞天福地!”挽兮惊叹出声,“你是怎么找到的?”
“机缘巧合。”鄢列只给了四个字,嘱咐她道,“跟紧我,我在这里设了结界。”
当鄢列真正穿过结界,踏上山谷的那一刻,挽兮又看到了另一番特殊景象。
谷中忽然百鸟齐鸣,无数的鸟儿从巢中飞出,往鄢列所在而来。
“百鸟朝凤?”风之精失声,“可这小子明明不是凤凰啊!”
鸟儿们盘旋在鄢列头上,徘徊了很久才离开,而清脆的鸣叫仍在山谷上空回荡,经久不息。
知晓挽兮心里必定有疑问,鄢列缓步在山林间,慢慢解释道:“它们这样,是因为它们都是我救回来的,我给它们提供了这方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园。”
说话间,有一只嫩黄的小鸟飞来,鄢列伸出修长的左手,它就落到了他的食指上,用毛茸茸的头部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指。
鄢列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羽毛。
挽兮看着面前这一人一鸟的和谐共处,这么美好的画面,完全不会令人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还有冷血杀人的那一面。
鄢列抬了抬手,放走了那只小鸟,转过头来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吧。”
(小夏的话:码字前磕了两次头,第二次狠狠磕在了眼眶上一点的位置,起了个大包,疼得我眼泪都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