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年来,我表面上听命于另一魂,实则真正的主人还是闻人寇,他每隔一段时间,趁着另一魂不注意,就会悄悄跑出来做一些手脚。”
所以说,其实鄢列这些年来忠心的对象,其实是另一魂,而不是真正的闻人寇了。
挽兮明白过来,连忙转头去看鄢列,见他仍是不动声色地听着,不发一语。
醉生瞟了他一眼,又放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来这些年里我做过的事情,大多与你们有关,其中最令我不明白的,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真正的阁主大人,要撮合你们二人?”
鄢列一震,终于将视线移到了醉生脸上。
醉生换了个更为闲适的姿势站着,“当初在无庸山庄,你真以为我将阴阳花分别放入你二人的身体,是为了公报私仇?那不过是为你们牵的一段红绳罢了。”
“包括在后头,我将你们的行踪泄露给了明王谷,又在诸葛青的别院将风挽兮引出来,都是想让你们增进感情罢了。”醉生哼了哼,“不来点儿刺激,怎么让你们共患难,见真情?”
“原来当初在诸葛先生的别院,那张字条是你留给我的。”挽兮恍然大悟,“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帝药?”
“不知道。”醉生耸耸肩,“闻人寇跟我说,只要我这么写,一定能引你上钩。”
挽兮抿唇,原来是闻人寇的吩咐,那就怪不得了,如今看来鄢列身上的帝药气息,也是闻人寇做的手脚,他当时让醉生用帝药的幌子引她出院,又算计好了鄢列会受伤,然后血中的帝药气息会吸引她找到他。
就是不知道闻人寇是怎么做到,将帝药的气息融入鄢列的血脉的。
“为什么要故意撮合我们?”鄢列低沉道,他问的时候垂着头,鉴于醉生方才已经说过自己也不知道,那么这一问,显然问的就是闻人寇了。
“呵,还有为什么?无非报仇耳。”闻人寇冷冷一笑,既然醉生已经说开,那么他再隐瞒也没有多大意思了,“醉生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我的身体都被另一人占据着,无法行动自由,既如此,我当然要好好回敬他了。”
鄢列眼里有沉沉暗芒,真正的阁主居然想撮合他和挽兮,以此来报复操控他身体的另一人?那么他这么多年追随下来的另一人,这个明令他与挽兮分开的人,究竟是谁?
还有,他与挽兮成或不成,又和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挽兮已经替他问了出来。
“他是谁?你还没有猜到吗?”闻人寇“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亲生血脉之间,多多少少会有点天然的感应呢。”
他的暗示已经这么明显了,挽兮如遭雷击,“他......是我父亲?”
“这怎么会?”风之精从她肩上倏地立起,亦失了声,“他明明不像长恒......”
闻人寇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他明明跟我说我父亲已被他所杀,尸骨就埋在一株向南倾斜的老榕树下。”挽兮的指甲刺痛了手掌,可她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