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网游动漫 > 喜雀

第110章 强扭的瓜

  不过她只是想气气幽铃,以回敬她的态度而已,此时见好就收了,以免真把对方气狠了,惹出什么乱子来。

  瞅着幽铃一时不备,挽兮猫腰,从她挡住去路的手臂下“呲溜”钻过,一溜烟儿地飞快蹿上了楼。

  直到了楼上,挽兮都能感受到一道如影随形的目光,似要将她的背部盯出窟窿。

  挽兮抚了抚胸,暗暗抹了把汗。

  ......

  翌日去给鄢列换药时,挽兮才知道了幽铃带给鄢列的消息。

  “什么时候走?”她熟练上药的动作不停,这几天下来,鄢列背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有愈合的迹象了。

  “这个月底就动身。”到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应该能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挽兮算了算时间,那时候离开无暗城,以风之精的速度应该能赶得上去传递消息,便也放下心来。

  “到时候我会先把你送回山谷。”执行任务,那里有不可测的风险,鄢列无意带她同行。

  挽兮没应许他好还是不好,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跟着鄢列一块儿去长极洲。

  一旦鄢列顺利拿到了长极血泉,将古方上的材料全部收集好,长明阁阁主把帝药用掉了可怎么办?

  如果鄢列拿不到血泉,那帝药至少还是无恙的。

  挽兮的眼神闪烁着,明灭不定。

  鄢列见她不语,只当她是默认了。

  当晚,挽兮又不可避免地失眠了,如果她要阻挠鄢列拿到血泉,那应该用什么办法才好呢?

  做得太明显了肯定不行,但是要做得隐蔽嘛,以鄢列的心细程度,和他玩心眼儿挽兮没有十分把握。

  她知道那些世家大派正在弱水之畔戒备着,不若把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出手来阻止?

  可是鄢列现在的鞭伤还没有彻底痊愈,若是那些世家大派合力围攻,鄢列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挽兮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自己近来使用脑子的程度,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真是没有比我更纠结的人了!”

  她气呼呼地竖起床枕,靠坐着生起了闷气。

  而且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做,只要一旦出手阻挠了鄢列,那他们可能直接就得分道扬镳了。

  鄢列要将她送回山谷,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一层深意在,那家伙心思缜密,说不定也有防范她的心思。

  挽兮睁眼无眠,孰不知在她烦心的时候,有人的心情也正忐忑。

  长明阁最深处的巨大山洞,还是同样的位置,石壁前,一方红影缓缓折身下拜。

  “您终于召唤我了。”醉生深深低头,声音很轻。

  若此时能够看见他的面容,任谁都会惊讶地发现,他脸上一贯的魅惑慵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端正。

  只是这端正的表象下,隐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一丝激动。

  “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墙壁内那道古怪的声音,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显得有些许迫不及待。

  “他们两人是比之前的关系亲近了,但据我观察,还没有到两情相悦的境地。”醉生将自己的观察所得如实报告,没有半点隐瞒。

  在无庸山庄,他先是设计让阴阳花分别植入挽兮与鄢列体内,给他们二人创造羁绊,后又通知了明王谷,给他们的同行之路增加难度,以期他们二人能产生感情。

  甚至到了江都的时候,他还设计挽兮离开诸葛青的别院,故意让她看到鄢列身陷险境,给她一个美救英雄的机会。

  不是都说患难见真情么,这么多次机会,他觉得自己已经在不遗余力地给他们刺激了,奈何这俩人就像两块硬木头,就是不开窍哪。

  “那你就再使点儿劲儿!”没有听到自己心仪的答案,那道古怪的声音霎时充满了浓浓的不悦。

  “可是......”醉生眉头微蹙,“鄢列马上就要启程去长极洲执行任务,我还要继续下去么?”

  “当然,越快越好。”墙内之人冷哼,“我已经等不及那一天的来临了。”

  “此去长极洲危险重重,路上倒是有无数可以做手脚的机会。”醉生沉吟,但是心里仍有不确定,“属下就是怕干扰到任务,而且鄢列似乎也不打算将风挽兮带上......”

  “你不用管其它东西,你只需要将你自己的首要任务完成好。”墙内的人打断了他,“你想办法让鄢列把那小姑娘带上。”

  “是。”醉生低头应下。

  墙内的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那小姑娘不愿去长极洲,你就告诉她,如果血泉取不到,我是不会从这里出去的。”

  “您的意思是?”醉生听得一头雾水。

  他发现阁主总是说一些语焉不详的话,上回江都城的事情也是这样,他似乎非常笃定,只要将挽兮引出诸葛青的别院,她就一定能找到鄢列。

  这回也是和上回相同,墙里的人仍旧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吩咐,“你照做便是。”

  “其实属下心里一直有一事不明。”这些疑窦压在心里,让醉生百思不得其解,“鄢列视您如父,如果您想要他和风挽兮在一起,只要您一句话,他无有不从,为何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如让属下和他说道说道?”

  “不许跟鄢列说及此事!”墙内的人蓦地阻止,声色俱厉。

  醉生闭了嘴,空气顿时寂静得落针可闻。

  墙内古怪的声音静了静,过了半晌,才忽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用强的。”古怪的笑声从墙内传出,不知为何,却只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我喜欢让他们心甘情愿,那样我这个做‘父亲’的,才高兴不是?”

  醉生垂眼,神色莫辨,“原来您这么做,都是为了鄢列的一片苦心。”他自动忽略了那些奇怪的语调,只注意到了其中的内容。

  “记住,绝对不允许将这件事告诉鄢列,任何人都不行。”墙内之人强调,再次重复,“听清楚了吗?”

  “属下明白。”醉生恭敬应是,眼底的阴影处有落寞之色极快地划过,不过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很快,便又扬起一个意味难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