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嗡嗡嗡~”
一只蚊子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到处寻找着猎物。
终于,它感应到屋子中央有剧烈的热源波动,于是奋力的朝着目标冲过去。
它触碰到了热源,并停在热源上面,将自己吸血的利器亮出,点点头,使劲的盯上去,只见针嘴直接扎到底了,连血腥味都没有传来,就更别提鲜血了。
于是换了一个地方,发现还是如此。
“嗡嗡嗡~”
蚊子烦躁地在热源旁边飞来飞去,不愿放弃,可又无可奈何。
罗清蹲着马步斜着眼瞪着在自己身侧飞来飞去的蚊子,她维持蹲着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她的头上顶着一个脸盆,盆里装满了水,双臂上分别挂着一个沙袋,这是她自己找了两个布口袋,装了一些沙石进去。
罗清觉得这只蚊子在自己旁边飞来飞去也就算了,关键是实在是太吵了。不光如此,还超级笨,自己穿着棉质的外套,里面还裹着深衣,它怎么可能吸得到血?
罗清一直盯着眼前的这只蚊子,心里嘲笑着它的低智商。
只见蚊子突然朝着自己的右手背而去,罗清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对方接近自己的手背。
终于,蚊子停在了罗清的手背上,声音也停止了,也许是它兴奋极了吧!因为它感受到了血的热气。
见蚊子停下后,罗清估摸着蚊子差不多该吸血了,于是罗清使劲的将自己的右手五指上下摆动,呈波浪型。
于是蚊子再次在屋里飞来飞去,最终还是回到罗清身旁。
罗清只觉得这蚊子还真好玩。
突然,蚊子朝着罗清的脸飞去,在她的面前上下浮动。罗清瞪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蚊子,心理祈祷它千万不要叮自己的脸,可惜蚊子它听不到罗清的心里话,直接停在了她的鼻尖上。
罗清努努嘴巴,带动鼻尖微微动作,蚊子又重新换了个位置,直接停在她的额头上,罗清又试着挑动额头,只见头上的水盆不停的晃动。罗清将视线调至额头上方,只可以瞟到隐隐约约的黑影,再加上一丝痒意从额头传来,罗清确信蚊子还未飞走,她就这样一心的微微挑动额头。
“小姐,马儿它生病了,没有精神的趴在地上。”
云梨兴冲冲的跑进罗清房间里,大声的朝罗清道。
“哗~……怦~”
“哎呀~”
水盆从罗清的头顶滑落,打湿了罗清的衣裳,罗清手一抖,手上的一个沙包从手臂上滑落,掉在地上时一部分砸在了她的脚趾母上,房间里顿时响起她的呼痛声。
须臾
“小姐,云梨错了,不知道小姐又在练功,不该一惊一乍的,害得小姐…”
云梨心有戚戚地站至一旁,低着头忍着笑意认错。
罗清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将脚抵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手不停的揉着脚趾母,她的额头正中央出现一个小疙瘩,红红的,像一颗美人痣。
自古以来美人痣就是美人的象征,可惜罗清的美人痣不能让人欣赏,只能让人笑掉大牙。
“怎么回事,咋又一惊一乍的。”
罗清没有抬起头,一边揉脚一边问云梨。
“马儿它不吃草了,趴在地上喘着气,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云梨想起马,收起笑意,眉头开始微微皱起。
“走吧!”
罗清放下脚,暗自庆幸,幸好沙包只是一部分砸在了脚趾拇上,而不是脚背上,要不然自己可得受苦了。
罗清率先走出门,向着马厩走去。
———
“小姐,它这是…”
云梨看着小姐一脸的“原来如此”的模样,以为小姐知道马儿怎么了。
“如你所见,它真的生病了。”
罗清看着眼前鼻孔不停的出着气的马儿,如实的道。
她发现这马脸上居然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云梨汗颜,她当然知道马儿的样子是生病了好不,她又不蠢。
“那…怎么办啊?”
“我又不是兽医,当然找大夫啊!”
罗清无语,她自己顶多就会点外伤包扎,还是前世时学的急救知识,要是会医术的话,她早就是一名军医了,还用去犯罪分子跟前做一个卧底?卧底可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因为没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要是自己曝光了还算什么卧底啊!敌人都防着了。
“哦~云梨这就去。”
云梨立马跑出马厩,麻利的去请大夫了。
罗清瞧着眼前自己驱使了一个月的马趴在地上,唉~,马和人一样,老了,病魔就缠上身了。
罗清突然想起了那几个监视的人,早上她起身下楼吃饭时发现,他们居然住到了酒楼里,对方究竟想干嘛?
罗清也细细的想了想,说不定不是暗处的人,只是一些见色起意的混混呢!毕竟昨日她们可是非常的靓,好吧,云梨非常的靓。
罗清还是抱着万一的态度,毕竟生活刚刚稳定,谁愿意四处漂泊呢!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云梨的声音在马厩里响起。
“李大夫,请进,就在前面。”
罗清转过身去,只见云梨扶着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近,罗清瞧着那不是隔壁已经停业的医馆的李大夫吗?由于他眼神日渐衰退,常常抓错药,导致医馆没了病人,自然就停了业,再加上又没有家人,老人孤身一人的在医馆里生活,整天躺在医馆门口的竹椅上眯着眼晒太阳。
等到两人走近,李大夫苍老且高兴的声音响起:
“马呢?听说还挺严重,老夫就只得亲自过来了。”
“李大夫,您不是给人治病的吗?”
罗清疑惑的声音响起,瞟了一眼云梨,直接问出口。
云梨微微的转过头,她也才来这红籽镇一个月,也不熟呀!只知道隔壁有一个大夫,年纪虽然大了,但至少也是大夫不是。
“这马生病和人都是一样一样的,都有心肝脾肺,快请将我带到马的旁边。”
李大夫的声音响起,催促着身边的云梨。
云梨只得加快脚步,将对方带至马的身旁。
罗清在一旁汗颜,是您老人家是很久没有治病了,活人不给你治,您手痒了才来治马的吧!
李大夫直接上手,一会儿翻翻马的眼皮,一会儿又揉揉马的腹部,一会儿又查查马的嘴巴,极其认真的模样。
罗清怀疑如果是马能说话的话,他肯定会问一句“这疼吗?”
唉,孤寡老人的思想罗清她不了解,她只知道只要是人,一个人呆久了,都会寂寞的。
她想幸好她的身边有云梨,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孤独,但李大夫一个人独居,终日无人陪伴,说说话,她想他也是孤独了吧?
最后,罗清将马儿寄养在李大夫那,希望两个老者都能各自陪伴。并给了他一些银子当喂养费,毕竟李大夫也是需要生活的。
李大夫听到以后很高兴,但死活也不肯接受罗清的银子,罗清就不把马寄在他那,最终李大夫还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