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黑衣人的突然袭击使众人猝不及防,尤其是那些黑衣人的身手还是一等一的好。
铁骑营的人死了三个,伤了五个,由此可见那些人的归属一定不简单。
韩瑜在几个死去的的黑衣人身上搜到一枚令牌,转手就交给了止戈。令牌上面雕刻得有花纹图案,是一朵十分妖艳的花。
止戈看着手中的令牌蹙眉,动手仔细翻看,只见其上面的花纹雕刻得很是精美,惟妙惟肖,娇艳欲滴。
很生动,很逼真,也很诡异。
罗清仅仅只瞟了一眼,便认出了这种花。那不就是大名鼎鼎,却又鲜少人见过的彼岸花吗?
罗清很疑惑,也很好奇,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插话。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火堆的一角,继续扮演着她的群演角色。
此刻她的心中很乱,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掠掠。
“彼岸花!”
柳青惊呼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止戈手中的令牌,“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花?”
柳青的一声惊呼,将止戈与韩瑜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也吸引了附近大多数人的注意。
“你认识这种花?”止戈开口道,眼睛紧紧地看着柳青。
“嗯。”柳青笑着点头,将视线从令牌上移开,看着止戈,继续道:“我曾经有幸得在一本古籍上记载过。”
“那这是什么花?可有什么特殊寓意?”一旁的韩瑜忍不住出声道。
闻言,罗清也兴趣盎然地抬起了头,洗耳恭听。
“这是一朵代表死亡与黑暗的花。”
柳青无厘头的话说得周围大多人都一头雾水。
柳青上前,将止戈手中的令牌拿起,右手拂上花叶,慢慢地敛了笑,道:“书中提过,黄泉之路,花开彼岸。”
“这便就是彼岸花名字的由来。”
“它常年不见光,却开得异常的妖艳,含剧毒,所以说它是代表了死亡。”
“这种花只生长在阴间,且开遍了黄泉路,寻常人可不得见。”
“因为,真正见过它的人,只有死人。”
柳青絮絮叨叨地说着彼岸花的由来,竟生生有了几分说鬼故事的既视感。
止戈没有说话,表情凝重,接过柳青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思地转身走开了。
罗清看到韩瑜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罗清捡起一旁的木棍,自个无聊地有一下没一下刨着火炭。
她还以为柳青能说出点花来呢!
原来就这个啊!
因为柳青的讲的传说太新颖,一时之间,铁周围骑营的人皆各自议论纷纷。
“那为什么不叫它“黄泉花”呢!”一个脸生的男子疑惑道,罗清并不记得他的名字。
众人点头,届时,众人又把焦点聚在了柳青似的身上。
而柳青嘴唇蠕动片刻,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柳青有些懊恼,心想“彼岸花”这个名字又不是她取得,她怎么可能知道原由?
“因为好听啊!”
罗清忍不住出声道,白了一眼因好奇看过来的众人一眼,道:“你们仔细想想,彼岸花与黄泉花这两个名字。”
“傻子都知道哪个好听吧!”
罗清的脑子有一些乱,因此说话的语气有一些没把控好。
柳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罗清,没有否定,也没有言语。
“说得好像也是。”某个黑衣人认同道,其身旁的几人也频频赞同地点头。
一瞬之后,那人回过神来,反问道:“你说谁傻子呢?”
“就是就是。”
“一个小小的火头军还大言不惭,也不当心闪了舌头。”
“就是,你懂个屁。”
那人回过味来,其身旁的几人也回过神来,回怼罗清。
但没有上前找茬,毕竟罗清还有韩瑜这个后台。
“火头军怎滴了!”
罗清看向众人,心底升起一股怪异地火气。
罗清最不见得别人小看她是个火头军,准备像往常一样站起身来议论。
但不大顺利,还没起身就摔回了原地。罗清这才猛然想起来她的腿已经被棍子固定住了。
她的气势明显也落了下乘。
但她没在怕的,反正她又不长期和他们几个混,反正也只是熬过这几天就好。
罗清将手中的棍子甩掉,佯装气势道:“咋滴,谁还没放过连环屁啊!再说舌头就是一块肉,闪什么闪?”
“真是不可理喻。”那人指着罗清的脸道。
“你说话就说话,指什么指?”罗清气冲冲地道,瞪着那人。
罗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一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就指了怎么了?”男子激动地朝着罗清道,还想要上前来理论,但被其身旁的人给阻止了。
“我……”罗清左右看了看,抄起小指大小的木棍来。
“罗清。”韩瑜上前按下罗清的肩膀,眼神示意罗清别说了。
罗清看着韩瑜,心也静了下来。
“闹什么闹!是嫌不够乱是吗!”止戈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禁声了。
止戈迈步走了过来,停在一直在看戏的柳青的身旁。
“怎么回事?”止戈分别扫视一眼闹事的两人,肃声道。
罗清与那与她争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罗清瞥见与她争论的那人脸色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在害怕止戈。
止戈瞟都没有瞟一眼那人,便直接道下命令:“回营之后,自己下去领罚。”
“是。”那人抱拳单膝下跪,垂首领命。
罗清无意中瞥见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未等罗清想明白,止戈蹙眉,转过身看着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和平时一样,充满了嫌弃,疏离,似乎还有点不耐烦。
罗清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就说嘛,这才是真正的止戈。
罗清也在这是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次,她第一次在人前情绪反应失控了。
而且,就连这场闹剧,好似也是她无意识中自己挑起的。
“对不住,大人,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腿疼而已,脾气就稍微有点不好了点。”罗清讪笑道。
止戈看了罗清一眼,走开了,想着这人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散了散了。”
周围的几人各自散了开来。
“怎么回事?”
韩瑜疑惑地看着罗清,肯定道:“你可不是那种性子急躁之人,今晚又怎么会如此冲动?”
“我也不清楚,我就感觉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暴躁了,连情绪也没有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