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回到客栈直接花了一钱银子找掌柜地要了三条毛毯,便一人独自等在客栈外。她暂时还不想看见止戈,闹心。
寒风起,吹起了衣角,更是吹乱了罗清的思绪。心中隐隐地升起莫名的慌乱,她看不清,更触碰不着。
罗清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告诉自己要镇定,就算东窗事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要镇定。
午后,罗清将毯子包裹好挂在金宝腰侧,便如无其事地等着众人出发。
备好所有的干粮,所有人上了马,柳青直接上了马车。罗清正欲翻身上马,韩瑜打马走了过来。他勒停马开口道:“罗清,骑马赶路很是辛苦,要不你还是坐车辕上去吧!”
罗清瞥了一眼前头的马车,笑着摇摇头:“不用,金宝走得可稳了,还有,我可没你想得那般娇气。”
“嗤~”金宝朝着韩瑜喷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发泄着它的不满。韩瑜身下的马儿受惊,不受控制地走开了。
韩瑜连忙控制好缰绳,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累了就同我说,届时我再想法子。”
“好。”罗清翻身上马。习惯性地拍一拍金宝的脑袋,叮嘱道:“金宝,也后不许再随意欺负其他马儿,这样影响不好。”
毕竟这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被人瞧见了,少不了再生是非。
“嗤~”金宝照旧喷气,腰一扭一扭地,似乎是在用行动抗议罗清的话。
罗清一时没有准备,差点从马背上摔下。一时之间,罗清不禁被金宝的无赖行径气笑了。
“别闹了金宝。”罗清稳住好身子,拍了拍金宝的脑袋。金宝这才安份下来。
前进的速度很快,一行人很快便远离了客栈。
——
时间如水,刹那间便流逝了。
寒冬的白日较短,才不过酉时天色就暗了下来。
古代没有路灯这种东西,摸黑赶路最是危险。再加上一整日赶路,一行人风尘仆仆,不管人还是马儿,都已经露出疲惫之色。
一行人进了就近的林子,止戈下令择了一处较平整地儿休息整顿,烧水做饭。
骑了一个下午的马,罗清的精神有些萎靡,厌厌地翻身下马。罗清直接躺倒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看着低沉暗淡的天空。
一时之间,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
说起做饭,罗清自然是不想去帮忙的。虽说她在军营当火头军,但又不是铁骑营的火头军,她才不去呢!
这时,丁俊晖走了过来,蹲下俯视罗清。凑近了道:“止校尉说了,照往日一样,十人一组自己解决温饱。你还在这儿躺着干啥?不准备吃了吗?”
“什么?”罗清出手推开丁俊晖的脑袋,坐起身来,看着丁俊晖道:“什么是叫照往日一样,难道你们已经分好组了吗?”
“是啊。”丁俊晖点点头,“我们铁骑营出特殊任务在外时,都是这样的。”
“那我怎么办?”罗清惊诧道,希冀地看着丁俊晖,她希望丁俊晖能带她一把。
这是什么道理,吃大锅饭它不香吗?难道要放任她自生自灭?
丁俊晖闻言,朝着韩瑜那方看了一眼,凑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不是与韩队很熟吗?你肯定是去他那啊!我听说柳姑娘手艺卓绝,烧的饭菜连止校尉都赞不绝口呢!罗清,你可真有口福。”
说着丁俊晖用肩膀拐了拐罗清,一脸地羡慕。
与柳青一道,不就是意味着与止戈一道吗?罗清连忙推开丁俊晖,抖抖肩膀,道:“这福气我可消受不了,你知道的。”
“明白明白。”丁俊晖一掌拍在在罗清单薄地肩上,表示理解。他露出一脸祝你好运的模样,使得罗清全身上下都难受。
“还继续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帮忙。”身后突然有人发声,使得罗清与丁俊晖都吓了一跳。
两人转身,齐刷刷地露出诧异的目光,仰头定定地望着止戈。
止戈身姿绰越,手中握着一把古刻花纹剑,俯视两人。他锐利地目光往丁俊晖放在罗清肩上的手扫去,使得丁俊晖立马收回手,哆嗦道:“大…大人,属下还要去帮忙,就先走过去了哈。”
丁俊晖连忙扯掉罗清拉着他衣袖不让他遁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让她一个人应付止戈,太没有义气了。
罗清腹诽道,立马站起身来。
一旁的韩瑜与柳青瞧着情况,也好奇地走了过来,憨憨五号自然也跟在其后。
“大人,小的并不知道怎么帮忙。”罗清垂头,老实道。
在罗清说话的同时,柳青一行人也走近了。
“我记得你是一个火头军。”止戈语气很是肯定地道。
“大人,火头军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大厨,都有机会动手,小的就是个劈柴的小人物,哪里值得一提。”罗清虽说是在回答止戈的问题,但却是在看着韩瑜。
“大人~”韩瑜收到罗清求救的眼神,正欲开口。止戈却立马打断道:“你去捡柴火,这下你应该没问题吧。”
韩瑜无奈闭嘴,没有再开口。柳青则在一旁细细地打量三人,尤其是罗清,被她看了个遍。
“没问题,没问题。”罗清连忙道,她敛下眸子,心里暗自庆幸刚刚她没有说她是个烧火的。如若不然定是要被打发去烧火。
罗清朝着正在打量她的柳青点点头,便转身朝着林中走去。一旁的韩瑜见状,抬脚正欲跟着去帮罗清一把,却被止戈叫住:“韩瑜,你跟我来。”
止戈话毕,朝着柳青点点头,便走开了。
“是。”韩瑜担忧地望了一眼罗清走开的身影,还是跟上了止戈的脚步。
站在原地的柳青蹙眉望着罗清离开的方向,道:“五号,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三个有些不对劲。”
“啊……有吗?”五号一脸懵地摸摸脑袋。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稍稍有些郁闷。五号也顺着柳青瞧的方向望去,似乎觉得这样做他也能看见什么似的。
柳青无奈摇摇头,嘀咕道:“我也是着相了,居然想让你为我解惑。”
闻言,五号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