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因为没有预定房间,苏焕的团队只好退了一间房给小兔子,原本住单间的他与同事同住一间房。所以我和苏焕相见,实际上只有两个晚饭的时间。
真是!久旱逢甘露,兔子来吃草!
苏焕第三天早上就早早回去,我要上班,也并没有时间送他。最后一顿我们吃海底捞,整整吃了四个多小时,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了,平常话不多的苏焕,竟也没有停下嘴巴。
两个晚饭的时间,真得过于短暂了,苏焕将我送回酒店之后,我们又分别了。
但所幸的是,距离苏焕回国的日期已经不远了。我的工作基本上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年末的考核过后,公司已经将我提升特别助理的人事议案送交了区域公司。
我极开心地与苏焕视频,像个邀功的小学生一样,等待着他的夸奖。
“宝宝。”苏焕看起来似乎并不对我这个事情多感兴趣,他说道,“我可能回国的日期要后延一下。”
“多久呢?”我想延迟几个月罢了。
“看样子可能还需要一年的时间。”他道,“不过还不确定,但新的课题已经讨论中了,假如真的定下来,我想我还是要留下。”
马上就要飞奔到怀里的温柔,忽然延期,我当然心里也有失落。
“不过宝宝,我想假如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美国居住一段时间。到时候一起回国也可以。”苏焕建议道。
“算了。”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美国。。。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我去了你还要照顾我,还要重新计划我们的生活,这不利于你的学业。”
“真对不起宝宝。”苏焕抿着嘴,道。
“没事!”我不想让苏焕带着太多的担心,转而安慰他道,“你有你的人生信仰,我也有我自己的成长道路。到咱们再见的时候,我应当变得更优秀才对。”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失落。升特助这件事情的喜悦也并没有冲抵延期见到苏焕的这种失落。说句实在的,自从上次在北京一见,我好像开了荤的猫一样,几乎每天都在盼着苏焕归来。一只马上就要吃到荤腥的猫,得知自己还要吃一年多的素,该多绝望。
“不是还没有说定嘛!”蓝优见我最近很低落,安慰我道,“万一他要是如期回来了呢!”食堂里,我们相对而坐,今天没有什么胃口,我喝着一碗清汤。
“我了解苏焕的。”我道,“没有可能的事情他几乎不会开口,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会是心里有了其他人了吧?”蓝优悄悄道。
“那倒好了,我就不会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了。”我道。
蓝优许是见我对这个事情没有多大兴趣,她转而换了个话题道:“咱们上一年假期来的那个设计实习生你记得吗?”
“记得呀。”我道,“白白净净那个小伙子。待人接物都很好,我对他印象蛮深刻呢!”
“今年他又来了。”蓝优笑道,“刚刚我们夏总讲的。”
易憧憬这个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项目特别感兴趣,实习结束后,还三不五常地过来我们办公室逛一逛。闲了还给大家送点零食,因为齐总也比较宽容对待他,因此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和他混的熟。
“我看他学校还不错,也是个好苗子,怎么就愿意来我们公司呢?他要是去恒森地产的话,管饱毕业就被录用也不一定。”我替易憧憬惋惜和不值。毕竟我们是管理公司,不怎么赚钱。
“可不是呢,我看他的简历也蛮好的,校招一定是直接去区域公司的。”蓝优道,“去年他来的时候,也是混着玩了两天,没想到今年又来。”
“看他穿衣打扮,举止行事,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搞不好他就是觉得管理公司在设计上没有啥业务呗。”我道。
“嗯。”蓝优点点头,又笑道,“我看他微信,今年好像又变帅了好多。钱无穷迷他迷得要命,几乎是姐姐粉了。”
“她男朋友不得打断她的腿。”我笑道,“算了,我没什么胃口吃。我走了。”
“嗯你先走。”蓝优扒拉着自己的饭菜,对我摆摆手。
我坐在办公室里,像是一朵枯萎的向日葵,苏焕是我的生命之水。可是这水不能美水中调,只能望洋兴叹。
“嘿!许哥!”门口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穿着白衬衣,斜挎着自己的背包,热情洋溢地冲我打了一个招呼。
还能有谁,实习生易憧憬。
“好好说话。”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欢迎我呢!”易憧憬进来环顾了四周,道,“感觉人比去年多多了吼?”
“嗯。”我打开电脑,准备转移我的思春的注意力。
“许哥,我今年又来了!”易憧憬跑到我身边,报道。
“我知道。”
“一点也不热情!”易憧憬左看又看,在各个办公室里面溜达了一圈,进来道,“我今天是不是来的有点早了?”
“没人会在午饭时间来报道。”我道。
“我这不有事儿,顺路路过嘛!”易憧憬坐在我的桌子上,吃我的果脯。
“下来!”我用文件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他从我的桌子上下来。我道:“你的学校在老城区,我们在新城区,你来隔着一条江,开着得一个小时,顺路个屁。”
“你瞧你还说脏话呢你!”易憧憬道,“办公室条例里面说的明明白白,不允许说脏话!”
“你去告我去。”我翻来翻去没有什么事情吸引我的注意,所以从柜子里拿出毯子,道:“没事儿你快回家休息去吧,我这午休了!”
我觉得易憧憬稍微有点聒噪,对不起他这张脸。他本身长得很清冷,要是闭嘴不讲话的话,绝对可以是校园小说的男主形象。
就像苏焕一样。
想到这里,我悲愤地瞅了易憧憬一眼,放下椅子盖上了毛毯,伪装成一个死人。
我的苏焕,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