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切记不能让沐浠知道,若是有谁敢向沐浠透露半个字,你应该知道本尊的脾气,也很清楚你应该要承担的后果。”
楚南西知道许沐浠才是就夜辰得救的唯一机会。
若是有了许沐浠,说不定伴随着夜辰体内的已经整整三百年的寒冰血符,就能彻底根除了。
可楚南西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寻得两全其美的法子,为何夜辰却偏偏不用。
非得要瞒着许沐浠,绝不让许沐浠知晓此事。
楚南西虽然很清楚他接下来的话,夜辰不会想听,甚至还会动怒,可却还是不得不说:“尊上,鬼医也曾说过,若是能以夫人心头下三寸的鲜血为药引,说不定就能根除尊上体内的寒毒。”
“尊上为何又执意不让夫人知道此事,每日以药止毒呢?属下以为若是夫人知道此事,定会帮尊上解除寒毒的。”
“这样尊上和夫人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明明彼此相爱,却又不得不把对方推开,故意伤害彼此,使得你们都难受呢?”
夜辰非但没有一丝一毫认同楚南西的说辞,反而眉眼狠狠一戾,浑身的气场都随之冷沉了许多。
开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戾气和凌厉:“楚南西,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替本尊拿主意了?”
“不要挑战本尊的底线,本尊说过的话,你最好给本尊记清楚了,若是被沐浠知道半个字,无论是谁,杀无赦。”
“你可听清楚没有?”
楚南西不敢再多言,低垂着脑袋,只好应承了下来:“是,尊上,属下明白了。”
夜辰此刻身体虚弱得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着他继续说话,抬起手冲着楚南西挥了挥手,便又躺下了。
楚南西对着男人行了行礼,便默默地退出了寝宫。
夜辰等到寝宫里又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之后,伪装着的神情才开始一点一点的收敛了起来。
脸上不知不觉的染上了一抹落寞和寂寥,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刚才许沐浠离开时的那抹纤瘦的身影。
自从那日之后,夜辰早就预料到许沐浠定会再来紫宸宫寻他。
原本那日,对于夜辰而言,就已经是个错误,也是个他不敢再想的奢望。
这整整三百年,夜辰饱受着寒冰血符的折磨,虽然鬼医尽力的用各种手段克制着他体内的寒毒浸体,压制着寒毒的发作。
可夜辰体内的寒毒,却依旧越变越烈,让原本好几日才发作一次的寒毒,到现在几乎是每日都会发作。
就算是夜辰日日都以内力镇压着体内的寒毒,可是寒毒却依旧在他体内,日渐越变越烈。
如若不是夜辰,换作他人,只怕是早就命丧黄泉,和许沐浠阴阳相隔了。
治愈的法子,也并不是没有,就如同刚才楚南西所言,鬼医倒是想到了可行的法子。
许沐浠属水,和寒冰血符刚好相符,正好能够压制着寒冰血符的毒性。
再加之夜辰的修为,和鬼医的道术,解除掉寒冰血符,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