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渊明明不良于行,借助着轮椅行动,可在气势上完全没有输上半分,他右手拿着锁链,左手在宁一心白皙的大长腿上轻轻滑动着,整张脸上布满了癫狂与他的想法。
锁着!
想把小乖锁着!
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呆在卧室里!
只能接触到他,只能被他一个人接触!
生命里的全部都是他,连命也是他的!
多么美好的场景啊!
薄时渊的情绪被宁一心今日的举动与沉默逼的硬生生的突破了以往任何一次的临界点,心中的黑暗与死寂更是超越了所有所有,而这样的结果,正是宁一心想要看到的。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有些腐肉,不下狠心割去,是无法得到新生的。
此刻,在大多数女孩儿看来都会惧怕的诡异情境下,宁一心的脸上仍旧无波无澜,紧跟着猝不及防的出手,快如闪电的将薄时渊手里的那条锁链给抢了过来。
被刺激到的薄时渊见状越发的疯狂了。
可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咔哒——
锁的声响,被扣上的声响。
薄时渊在看清宁一心的动作后僵在了原地。
同样僵住的还有旁观了整个过程的系统。
锁扣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一个软软糯糯、冷冷甜甜的怀抱忽然将还处于恍惚中的薄时渊抱住了,声音里含着薄时渊不敢相信的宠溺:“嗯,很适合我呢,冰冰凉凉的,还会响呢!”
宁一心夺回锁链后主动给自己戴上了。
主动戴上了薄时渊亲自为她准备的锁链。
仍旧对着薄时渊笑得那般灿烂。
如夏日里,花田里盛开的向日葵。
是爱慕,是高傲,是心甘情愿的为你画地为牢。
薄时渊想,如果此刻正处于梦中...
他宁愿永生不醒!
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怀里的小人儿!
他知道,她在等着他。
半晌后,薄时渊还是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试探着,一丝丝的向着宁一心靠近,生怕打碎了他的‘梦’。
没曾想一只小手却先一步来到了他的手边,主动握着他的手,带着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梦’圈在怀里。
当薄时渊终于将宁一心抱了个满怀,忽地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喟叹:“何其有幸,能得你相伴!”
——
精力充沛的薄时渊拉着被锁着的宁一心酱酱酿酿了一番,顿时满足了他之前的念想,一饱‘思念’之苦。
心疼爱人的宁一心这一次出奇的温顺。
靠在薄时渊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与那段连身为作者的她都无从得知的薄时渊的童年。
薄时渊一直都知道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他明白,这绝不是单单一个车祸造成的。
在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不仅是双腿瘫痪、父亲的薄情,还有母亲的离世。
他的母亲,死在他的眼前。
在薄时渊6岁那年,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父亲不在家的夜晚,精神状态萎靡的母亲突然精神饱满了起来,骗过了佣人,带着他来到了地下仓库,反锁了仓库的铁门。
一个年幼的孩童缩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发疯,无论怎么呼唤都没有人出现。
渐渐地,血流了满地,流到了男孩儿的脚边。
男孩儿傻了,傻傻的哀嚎了一个晚上,等他再次醒来时,天全是血色,视野所及全是血色,但没人相信。
男孩儿从此不再多言,将自己牢牢地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