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计划外逃
夏衍本来想叫下人把蛇抓住丢了,但是就想船老大说得那样,这条蛇十分灵活的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往哑巴身边凑。
他们是在哑巴的房间搜出来,因此就直接在哑巴的房间里处理这件事。
蛇灵活的凑过去,在哑巴的尸体周围巡游一圈,在哑巴手边待了一会儿,然后又迅速游走了。
夏衍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这条蛇为什么要过来。他几步追上刚刚爬到船边的蛇跟前,想要抓住它。
但是蛇身滑腻,从夏衍手中溜走,很快就落入水中。
朱蒙和罗洋追过去,顺着夏衍的目光往水中看。看了一会儿,朱蒙道:“夏主管,我们要追上去看看吗?”
夏衍摇头,道:“现在追上去爷没有什么用,走吧,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哑巴不可能只想传出去这么一个消息。”
夏衍已经知道了哑巴是怎么和他的主人联系的,刚刚上船的蛇应该是某人从小养的,就是为了和人传递消息。
不管夏衍是怎么想到,但是夏衍的想法注定是空想。
哑巴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做的事情似乎就是把惊鹊山庄的消息传递出去。
说起来,这哑巴跟了夏衍快五六年了,当初哑巴在街上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他看到夏衍就抱住夏衍的腿。
夏衍倒不是人间的活菩萨,他当时觉得得有个口风紧的人给自己做一些私事,而口风最紧的,莫过于哑巴。
就算哑巴和别人依靠写字交流,但是他不可能写字和说话一样快。而且他的比划其他人也看不明白,因此夏衍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哑巴一直很老实,就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做事。
现在想想,这五六年,有三四年夏衍都十分信任哑巴,也不知道从哑巴这里往外漏了多少夏衍的私事出去。
夏衍心中焦急,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只要内奸除去,他们到金陵做事也就更方便了。
只可惜他忘了,大明宫中,想当皇帝又有能力的皇子可不少,哪一个都能成为这个哑巴的主人。
唐太宗共有十四个儿子,除了年幼以及过继给其他人的,能做皇帝的皇子有长孙皇后的三个儿子,吴王李恪,以及韦贵妃的儿子纪王李慎。
除过李牧和李治,其他人可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夏衍应该好好查查,说不定这里面还混了其他皇子的内奸。
只是夏衍在李牧身上得到的挫败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他直接认为,哑巴的主人就是李牧。
现在哑巴死了,他心中十分兴奋,马上就到金陵了,这一次,他的计划绝对不能再失败。
而李牧这个时候依旧和封三,方孜一起,被困到长安的小院子,心早已飞到金陵,但是人还在长安煎熬。
方孜配出来的毒药要用小火熬制一整天才能出来,因为制作毒药要对付长孙无忌派来监视看管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不能叫长孙无忌的人来帮忙。
何况方孜这个人有点轴,他坚持自己要用的药要亲手调配,因而李牧和封三无所事事,只能坐在旁边看方孜不紧不慢的往灶里添柴,在药锅里轻轻搅拌。
小院子李牧之前没有想过要好好装修,他以为自己在这里只是落脚,结果被困在里面,才发现小院子真简陋,连个消遣的方式都没有。
长孙无忌再也没有过来来看李牧,或许他笃定,等李牧下次想见他的时候,就是李牧决定要待在长安的时候。
李牧和封三待在房间无事可做,只能是躺一会儿坐一会儿,等方孜说药已经熬好了,他们才觉得身上充满了活力。
两个巴掌大的锅,锅底是一层颜色微黄的结块一样的东西。
封三看了好奇,想上手摸一摸,但是方孜打掉封三的手,道:“这东西很厉害,你不要动他,放着我自己来。”
方孜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掌纸,用小刀将锅底上的结块刮下来。
准备要挂的时候,方孜叫李牧和封三站远一点,他自己深吸一口气,才屏住呼吸把结块刮下来。
这毒药使用起来也很方便,他遇风就飘,多喝水就能代谢掉。
方孜上一次将毒下在和封三比试的庄则生身上,他只在扇子上放了少许毒药,受中提了一把扇子,在庄则生鼻尖扇了一下。
等结块全部刮下来之后,方孜又小心的收起来,直眉楞眼的问道:“我们现在就要把毒用在他们身上吗?”
说着,方孜抬脚就要走出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李牧拦住方孜,叫他先不要急。今天晚上他们三人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明天早上就可以动手。
方孜可能是觉得现在用不了毒,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但是他现在也知道李牧如果一直待在长安就不能和他一起去金陵,给他解毒丹,所以,他现在有没有作妖。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牧和封三,方孜吃过早饭,便要行动了。
方孜反复说了这药要是吸进去一点,就不受控制了,所以叫李牧和封三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屏住呼吸,最好连鼻孔也堵住。
李牧和封三表示知道了,就去下毒。
他们采取了方孜上次下毒的改良方法,将折扇上沾满了毒药,准备借着风,把毒药散播到小院子里。
李牧轻功极好,翻身上了屋顶,朝拿着弓弩的人走去。
没想到这些人早得了长孙无忌的吩咐,二话不说,手中的弩箭不要钱一样的朝李牧这边射过来。
李牧身形飘逸,他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圆领袍,踩着屋檐转圈,将射过来的弩箭打落避开,然后像甩印度飞饼一样,把手中的折扇甩出去。
扇子在这些人面前旋转着,很快又回到李牧手中,此时,扇面上的药已经没多少了。
等李牧从屋顶下来,拿着弓弩看守他的人已经开始自相残杀,打得不可开交。
李牧嘴角一勾,和封三带着方孜就往大门口走去。不过,虽然屋顶上的人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守门的这一队人马却像失去了好奇心一样,根本不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