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计划失败
李牧觉得自己把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挪开了,他心情愉悦的离开了长孙无忌府中。
而遥远的长安城外的一个郊区,夏衍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按计划,夏衍派出了这些人,他们不管是得手还是失手,都会回来向夏衍说明情况,但是现在,这些人都石沉大海,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
夏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觉得自己的人已经被李牧抓住了。
他不敢去给许敬宗报告这件事,但是又不得不去。因为这个计划是他和许敬宗一起制定的,到昨天晚上,其他人才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而且他们昨天还将整个惊鹊山庄都严密的看管起来,以防有什么人不小心泄密,将计划透露出去。
现在计划已经可以认定为失败了,但是不知道计划为什么会失败。夏衍现在没有得到下人的回信,打算去亲自看一看。
谨慎起见,夏衍还带了朱蒙跟他一起去,虽然朱蒙的武功不如罗洋好,但是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朱蒙比罗洋要可靠一些。
朱蒙和罗洋其实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深怕李牧出什么事。
他们昨天才得到夏衍和许敬宗的计划,但是已经没办法出去向李牧汇报了,只能寄希望于李牧自己能够警惕一些,不要抓住了一个之后就掉以轻心。
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报告什么消息,朱蒙和罗洋的心放下来一半,等夏衍让朱蒙跟着他一起去比武台之后,朱蒙和罗洋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离开。
比武台这边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比武的时候出事了,没办法再比下去,还剩几个人三三两两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夏衍和朱蒙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他们打扮的也像个江湖客一样,问询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听夏衍这么问,非常奇怪,道:“今天这里有人比武,你不知道吗?”
夏衍苦笑一声,道:“我和我兄弟今天才到长安,听说这里有人比武就赶过来凑热闹,怎么,比武已经结束了吗?”
被问的人看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绘声绘色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感慨道:“妖医果然是妖医,做事就是这样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如果不是李掌门真有两下子,只怕真的要横着走了。”
这个人说完之后,就说自己还有些事,先走了,叫夏衍和朱自己留下看。
夏衍和朱蒙心中都有诸多疑问,但是脸上也带了一副感叹的神情,客气的和他道别了。
那个人说得事情中没有任何跟有人拿着短刃想杀李牧有关,他们都在思考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夏衍亲眼看着派出去暗杀李牧的人离开,只怕他都要以为自己和许敬宗根本没有商量派人去暗杀李牧。
只是现在这些人什么消息都没有,人也不见了,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
夏衍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自以为这个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现在好了,他们已经失败了太多次了,李牧肯定会更加防备他们,以后就更难动手了。
朱蒙小心的掩盖住自己内心的高兴,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小声道:“夏主管,我们现在怎么办?主人要是得知这次也失败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他们已经失败了太多次,许敬宗估计这次会震怒,还有重罚他们。
但是夏衍也没有办法不去向许敬宗汇报这件事,就算许敬宗再怎么罚他们,毕竟是他们没有完成好主人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他们也认了。
两个人又回到了惊鹊山庄,罗洋看夏衍眉目间都带着一股沮丧之气,朱蒙微不可察的冲他摇头,嘴角还翘了翘,他也就放心了。
夏衍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交代,通过密道往许敬那里走。
今天恰好是哑巴给许敬宗打扫书房的日子,许敬宗正在书房看书,哑巴就在旁边整理东西。
看到夏衍来了,许敬宗还以为夏衍是来向他报告好消息的,但是夏衍还没有开口,就让他十分的愤怒。
夏衍来了之后,就一脸愧疚的跪在许敬宗面前,许敬宗从夏衍的这动作大概也猜到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等夏衍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敬宗就把哑巴刚刚倒给自己的热茶连茶杯一起,砸到夏衍额头上。
虽然不是开水,但是也很烫。夏衍被烫的一个激灵,但是他不敢说什么,只能道:“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哑巴看到许敬宗这么对夏衍,赶紧也一起跪下。
许敬宗砸了茶杯还不解气,又把手边能大人的东西都砸向夏衍。他手边放信件的一个木匣子边角上包着铁皮,砸过去之后,把夏衍的额角也砸破了。
但是夏衍还是不敢动,只是头更低了。
许敬宗火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叫夏衍起来,他把所有的事都算在了李牧头上,打算要给李牧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许敬宗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在李牧手下讨到什么好,此时他对李牧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他想了想,叫夏衍现在就带所有人去金陵。
夏衍额头上都是流下的鲜血,他不敢擦,听许敬宗对自己的安排。
许敬宗已经想到了,既然他动不了李牧,那么让李牧伤心一阵也行。李牧不是对金陵的产业和陆家的那个小丫头十分上心吗?那他就让李牧更上心一点。
许敬宗写了一封信给夏衍,叫夏衍带着信把陆菲嫣单独约出来,然后把陆菲嫣杀了,最后把李牧在金陵的产业都烧了。
李牧那边武功高的人没几个,何况李牧还在长安,烧了他的产业,也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正好出了一口恶气。
夏衍低声应下,又从密道离开,他临走前,许敬宗看着他道:“如果这次再失败,你们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夏衍明白许敬宗的意思,又和许敬宗做了保证,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