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卜经理跟土豆教练风尘仆仆的来了这家地下酒吧。
紧赶慢赶,生怕乔微棠跟kuku在一起,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kuku的几个人都是神经病。
然而,他们往下走,越发有些惶恐不安,因为进来时听到的最多的对话就是,
“打人了啊,特别严重,听说流了好多血。”
“我听说还是职业电竞选手呢,这下可完犊子了。”
“职业选手不是不能打人的吗?”
“是啊,所以这个男生这辈子也毁了。”
两人心惊胆战的听着这样的对话。
听到动手的是男生时,罗卜经理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生,是男生,不是乔乔。”
土豆教练说:“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男选手才能动手打人?”
土豆教练这样说,惹得他心里一咯噔。
心头仿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惊慌,第六感告诉他,还是因为乔微棠的关系。
两人准备寻找一下乔微棠的身影。
压根用不着,径直走向人群聚集之处。
眼前的一幕差点让罗卜经理眼一黑直接过去。
沙发上躺着一个满嘴是血的男人,金发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格外扎眼,
而他的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安静的伫立着,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少女。
湿漉漉的长发搭在修长的手上,手手背上鲜红的血迹被熏染化开。
两个小家伙在旁边哭成一团。
“土,土豆,你快扶着我,我有些晕。”
土豆教练黑着脸,压根没打算理他。
快步直接走到江潋面前,平时严肃的脸上如今满是担忧,
“乔乔怎么了?”
江潋的眸子微微一动,嗓音沙哑低沉,
“她没事。”
乔微棠抱着他的腰,死死的勒着,恨不得用自己最大的力气。
她忍不住想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咬住他胸前的衣服,呜咽出声。
土豆教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潋有些麻木的垂下长睫,伸手揉揉她的头。
亲吻她柔软冰冷的发丝,
“不哭,我们回家。”
乔微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尤其是听到他故意放软的嗓音,还在尽力的温柔着,生怕吓到她。
她自己没事,
可是狗狗怎么办……
江潋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包的严严实实,弯腰把人横抱起来,
头也不回的说,
“你们今天照顾一下两个小家伙,麻烦了。”
两个小家伙想追上他,嘴里哭着喊姐姐。
江潋的脚步顿了顿,嗓音阴沉的吓人,
“别跟上来。”
罗卜经理连忙拦住两个孩子,
土豆教练漠然的看着沙发上满嘴血还在笑的男人,狰狞恐怖的像是恶魔。
但他依旧没有那个漂亮冰冷的少年让人觉得害怕。
今天的江潋,无端让人生畏。
他真的长大了,在一夜之间。
只是代价难以想象。
这是酒吧,四处都是人,封锁也已经来不及,有监控,也有人录视频。
江潋跟look,又是超人气偶像的电竞选手。
不出一个小时,这件事就会全网皆知。
土豆教练微微闭眼,一脚踹在沙发上笑容狰狞的男人身上。
笑你妈。
江潋多好的孩子,
就他么因为你,
毁了。
——
夜晚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没了,只有天上不断往下飘落的雪花。
鹅毛大雪在地上飞快的积了薄薄一层,踩过去会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
乔微棠的手攀在他脖子上。
江潋抱着她,漫不经心的说,“把手塞进我领子里。”
她没应声,但是伸出柔软冰冷的小手钻进领口,触摸到温热修长的脖颈。
乔微棠轻声问,“没开车吗?”
“开了,在面前。”
她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把头埋进他胸前,
深色的毛衣不明显,其实江潋的毛衣已经被她身上的水以及眼泪沾湿的七七八八了。
她努力止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江潋突然出声道,“乔乔,你看雪花。”
“雪花怎么了?”
江潋低低的笑了一声,胸腔跟着微微震动,
“像不像小时候在油菜花田纷飞的白色小蝴蝶。”
乔微棠微微抿唇,明明他说的是很轻快的话,可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又想冒出来。
她仰着头,看到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
落在自己脸上,落在少年精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
晶莹的雪花落在长睫上,变成一滴小水珠,轻轻眨动间还依旧残留在上面。
江潋原本想让她把头低下去,雪花砸了她一脸,不过已经到车前了。
他打开后座的门,把她放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
车上的空调直接调到最高温度。
江潋把她身上的外套脱掉,
里面的白毛衣已经湿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触碰到手心都是一片冰凉。
“乖,伸手,把衣服脱了。”
若是平时,她会矫情,会害羞,也会拒绝。
但今天,她乖乖的伸出手。
少年的眸光干净透彻,没有一批杂念,修长白皙的手捏着毛衣的衣角,给她把毛衣脱掉。
毛衣褪去后,还有一件半湿的保暖衣,
江潋还以为已经没穿了,唇角微微扯出一抹笑。
倒是知道穿的厚些,不能冻着自己。
他低声问,“这个脱不脱?”
里面这件下面有一半是干的,上面也是湿的透透的。
乔微棠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潋把这件半湿的保暖衣也脱掉。
少女雪白精致的锁骨在他眼前,白的有些晃眼。
江潋用自己外套干的地方把人包起来,轻声问,
“现在是不是舒服一点?”
他的眸子干干净净,长睫微微眨动,像是蝴蝶的羽翼,他还是那么精致漂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乔微棠刚恢复好的情绪瞬间重新涌上,
她忍着泪,用自己白皙纤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江潋微微低眸,指腹轻轻摩裟她的下巴,
嗓音轻的像是怕吓到他的宝贝,
“怎么又哭了?不怕。”
不用怕,
江潋就是死也不会允许别人动你。
成雾的朦胧在眼眶里凝聚,有泪珠顺着眼眶滑落。
江潋看着她,胸腔处的心脏都在微微紧缩,
他逗逗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不许哭,再哭……我就亲你。”
乔微棠说:“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