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嫣圆溜溜的小身子挤进绯洛的怀里,宽厚的胸膛靠着格外有安全感,稚嫩的嗓子一点不知羞的抱怨着:“小叔,小鹿姐姐真的很笨呀。我特意拖轩轩给她准备的睡衣,她都不穿。”
轩轩是绯嫣对黝轩的称呼,这小魔女一直是这样没大没小,任性妄为的,某种程度上与绯洛小时候是真的像。
“哦?”绯洛桃花眼中含着玩味,性感的声线犹如大提琴般,一字一句激荡起末小鹿的心悸,“那小叔帮她穿,你先去帮小叔去书房拿故事书好吗?”
绯嫣“咻”的一下从绯洛怀里跳下来,开心得拍手,“好哇,今晚要给我讲故事吗?我这就去拿。”
小小的身子一溜烟便冲了出去,刚一关上门。小绯嫣兴奋的表情瞬间收回,小短腿一收,小嘴嘟囔着:“虚伪,谁要听你讲故事,我可是个大人。”
边嘟囔着边迈着小短腿,小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干部姿态慢悠悠地走着,“哎。”
屋内,绯嫣可是把末小鹿害惨了,小绯嫣刚一走。绯洛便拎起那个单薄的吊带睡衣,直直地向末小鹿走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她,末小鹿吓得步步后退。
嘴里念着,“我不穿,我不穿。”刚刚他的行为,现在还心有余悸。
绯洛挑眉,幽暗的眼神在着微弱的夜灯中显得忽明忽暗,高大的身躯像是古希腊恶魔撒旦,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一把握住末小鹿纤细的手腕,磁性的声音贴近末小鹿的耳朵,炙热地气息喷在她的耳廓激荡起她的战栗,“不要拒绝嫣嫣的好意。”
恶魔的呢喃震得末小鹿心脏蹦蹦乱跳,她摇晃着头想要拒绝。
“你应该知道,这是你欠她的。”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她的心脏骤停,脸色惨白得可怕,“我没有欠她的。”她扬起头,倔强地看向他。
“如果不是你,五岁的嫣嫣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是因为你,她即将失去她的生命。“绯洛的声音透露着一股痛彻心扉的恨意,声线像是冰川里的尖锐的冰峰刺着末小鹿的胸口。
末小鹿晃头,绝望地用力推开他,仰起头悲愤的喊着,“不是我!”
“是你,都是你害的。”绯洛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大手一撕,像是撒旦要撕碎她整个人。
可怕的、邪恶的、残忍的。
末小鹿好害怕他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挖着她脆弱不堪的心。
好像一瞬间回到生日宴那晚,绯洛不听她的解释,只是一味的残害她,欺负她。
她看见衣服成为碎片,一片一片洁白的布料被丢弃在空中,最后无助地留在地上。
那晚窗外的月色像是对她的嘲讽,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完完全全的曝光在恶魔的面前。
“绯洛。”她只能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字,她说不出来其他的话,她害怕得颤栗,贝齿都在打颤。
“如果不是你,嫣嫣还在禹罂堡里跟臣臣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她不用卷入大人的纷争里。”绯洛冷血、无情,像是世间最可怕的毒药,他喂她吃下去,她痛及百骸。
“如果不是你……”
最后一句,绯洛没有说下去,衣服支离破碎。
他下床,回到沙发上,翘起腿,修长的手指交错在沙发扶手上敲打,冰冷的眸子像是带着针,“在嫣嫣回来之前,自己换上。”
她微微颤抖,如泼墨般的卷发凌乱得铺在床单上,腿上是他刚刚用力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胸口处有一道抓伤,有些红肿透露着血丝。
白皙地肌肤上几片破碎的布料,她蜷缩起腿,像是新出生的婴儿抱住自己,她就犹如被雨水冲刷过的桃花,美得凄惨。
“要我给你穿吗?”他的声音再度传来,她吓得缩住脖子,虚弱得拉过那单薄的睡衣,背过身子。
即使她知道她的身子他全都看到了,但这是她的尊严。
“难道只有我死,你才能放过我吗?”一句轻声的话,透露着末小鹿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绯洛理所当然地觉得该由自己去祭祀,不就是觉得自己才是该死的人吗?
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他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