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绯洛了解着关于龙门的事情。
另一边的末小鹿已经醒了过来。
绯洛回房间取过半颗琉璃珠,那个时候末小鹿就已经醒了,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末小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故此装作睡觉的样子。
多半是绯洛因为得知绯黯的状况当时的情绪太过难过,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末小鹿醒来。
回屋的绯洛哭过,就在末小鹿的床尾。
强大坚强的绯洛蹲在床尾处,捂着脸,低低地哭出声音,宽厚的肩膀抽搐。
他每一声喘息都带动着末小鹿的心脏,仿佛有一双手有力地拉扯着她的心,她也好难过好难过。
她好想下床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哭。
但末小鹿懂得他的骄傲,她不可以这样子做,那是绯洛的骄傲他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她只能偷偷的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也默默的掉着眼泪,心里跟着抽痛,感同身受。
那一刻,末小鹿很想骂自己,明明知道他对自己不好,为什么心还总是跟着他的情绪走?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在绯洛走后的五分钟,末小鹿才敢起床,去浴室洗过澡后,套上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末小鹿的心里又酸又涩,脖子上一块块的青青紫紫。
“如果你是爱我的,看到这些我一定开心。”因为它证明着你如此强烈的爱着我。
“但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还可以对我做出这些事情?”鼻子一酸,末小鹿仰起头,控制住眼眶处的眼泪。
“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她连忙把昨晚的裙子剪下一条,折叠后围在脖子上像是一条丝巾。
就这样出门准备去医院的末小鹿,在门口看到一个人。
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末小鹿无数次看见过他的照片,听闻过他的事迹。
他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惊讶的瞪大眼睛。
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迎面走过来,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黑裤,身姿高大挺拔,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俊脸桀骜冷意,鼻梁高挺,招风耳,充满男性气概的剑眉,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宛若一方霸主。
末小鹿无数次看见过他的照片,听闻过他的事迹。
当这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惊讶的瞪大眼睛,驻足在原地。
末小鹿怪异的目光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皱起剑眉,眼眶凹下去显得目光更加深邃。
手机声音突然响起,男人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贴到耳边,“晟子,我已经到门口了,马上。”说着抬起脚步径直离开,但是目光回转又看了末小鹿一眼。
见那人离开的背影,末小鹿哽在胸口的一口气才舒缓下来。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夜闵贤。不是说这个人失踪了吗?
夜闵贤,是禹瑾萱与夜泉的儿子,禹家兄弟中排行第三,比老四龙隽大一岁半。而万俟杰的儿子万俟允浩则排行老五,在龙隽之后。其他的以后再提。
缓过气后,末小鹿又突然想到什么,抬手想要喊住他,片刻却又把手放下。
“到底该不该跟他讲?”末小鹿有些犹豫,“还是不要说了吧,也许倩倩也不想他知道?”
之后,离开亓家,前往医院。
昨天上午亓晟家阿姨说一半的话她还没有忘记,她确实应该去医院查查看。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也许……,也许,她与绯洛之间还会有希望。
思及此,末小鹿带着明媚的笑容往外走,昨天坐车出门买衣服的时候她注意到这附近有一家医院的……
………
只要心情愉悦,好像再远的路走起来都很开心。昨天的异象消失后,天空格外晴朗,微风暖意洋洋,不像昨晚那样飒飒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优雅地踩着脚下的一字高跟鞋,清风吹起末小鹿的纱状裙摆,脖子间自制的纱巾飘动,飘抚到脸上,格外柔软的触感让末小鹿舒服得微笑。
美到极致的姑娘走在这左右都是绿植鲜花的阳光大道上,像是仙子刚刚降临人间,下一秒也许又要飞走。
这美景吸引着经过的车辆,他们不禁放慢车速,但却无人敢下车骚扰,可能是怕惊扰到这圣洁美好的人儿。
徒步走到医院,开心的末小鹿心里是满满的期待,连脚趾被鞋子磨破都没有发觉。
原本心情大好,只是突然生出意外——
“小姐,你是不是忘记带现金了?要不你带银行卡了吗,医院可以刷卡的。”负责收银挂号的员工面带微笑,可是末小鹿已经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有多么僵硬,语气有多么不耐烦。
“我……”末小鹿尴尬的站在挂号窗前,手指绞在一起有些手足无措,小小的声音,“我没带钱,你……”
“没带钱就走开。”末小鹿身后那位胖胖的女人早就等得不耐烦,听闻这话立马开口,语气不善,“医院挂号有多紧张你知道吗?你没带钱来耽误什么时间?”
“对啊,你一个人都站在那里快三分钟了。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没素质啊?”排里还有一个妇女附和道。
“你走开。”见有妇女附和撑腰,那胖胖的女人仿佛有了底气,一把推开末小鹿。
“啊?”末小鹿惊叫,五六厘米的高跟鞋本身走路就会不平稳,怎么容得了这胖女人这样扯拽?
果然末小鹿脚下一个踉跄。
自制的纱巾有突出的毛毛线头,胖胖女人手上的戒指正巧刮到末小鹿脖子上的纱巾。
末小鹿脚下不稳,狼狈地跌倒在地,素手按到地上。
她震惊得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纱巾赫然挂在胖胖女人的戒指上。
“我天啊!”周围有人震惊的叫出声音。
“这姑娘看着长得像天仙,可你看那脖子……啧啧。”一个男人鄙夷的摇头,手上还指指点点,跟同伴小声嘀咕着。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年迈的路人说了两句,随后还怼了怼自己的孩子,“你以后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我打断你的腿。”
在古末岛生活多年,古末岛的风土人情是和善的,她哪儿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末小鹿慌张得捂住自己的脖子,脸色惨白无血丝,迫切无助地想要解释,“不,你们不要乱想。”
周围人对于她的无助只会更加鄙夷,“敢做就要敢当啊,小小年纪难怪来挂妇科,不知廉耻,这怕是怀了吧?”
“我……,我。”末小鹿难堪得低下头,她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们就像是地狱勾魂的魔鬼,张牙舞爪地说着让人羞耻的话。
“你快躲开吧,我们还要挂号。”说着那个胖胖女人丢下手中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