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康宸了,康宸看到自己身后还排着长长的队伍,虽然和康宸有过数面之缘,但是曲山长老已经认不出康宸了,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要帮你算什么?”
康宸看了一旁的价目表,小声说道:“我是康宸,龙骨城法师协会的前任会长,我有事来求助你!”
“康宸大师!哦……我想起来了……”曲山长老激动地看着康宸,他想起了五年前,他曾经帮康宸看过风水,十年前,他曾经帮康宸算过财运。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是关于噎鸣之视的!”
曲山长老掐指一算“好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帮你什么!下午四点以后吧!请你先去那小房间里休息片刻!”
康宸没有办法,只好走进了小房间,这里是个书房,书柜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古书,康宸随便拿起了一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这是300多年前的散文集,文章写得晦涩难懂,康宸几次想把书放下,但是他依然硬着头皮,看着散文打发时间。
时间终于到了下午四点,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曲山长老走到了康宸身边“你最近获得了噎鸣之视,想来询问我一些关于噎鸣之视的事?”
“没错,我现在也有了噎鸣之视,我……”
“你一定很好奇你为什么有噎鸣之视吧!”曲山长老端详着康宸的眼睛,“你最近有了濒死体验!”
“嘻嘻嘻,不瞒你说,这种濒死体验,最近一年实在太多了,为什么偏偏这次……”
“巧合而已,也并不是什么在鬼门关走一趟就能获得噎鸣之视的!”曲山长老稍稍严肃起来“你真的很想知道如何使用噎鸣之视?”
“是的,我以前见我的徒弟用过,但是这种能力……很不稳定!”
“那只是掌握的不熟练而已,你也是个法师,你应该知道,魔法这种东西,是要靠悟的!”曲山长老取出了一个杯子,放在了康宸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茶杯!”
“不,这是一个媒介!如果你能熟练掌握噎鸣之视,你只要触碰这个茶杯,就能看到这个茶杯的使用者,都经历了些什么!”
“媒介?”康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拿过茶杯,学着徐小伟那样闭上了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曲山长老提醒道“心无旁骛,抛除心中的杂念!”
“嗯!”康宸快速抛除了心中的杂念,但是他依然什么也没有看到,曲山长老又说道“虽然茶杯是没有生命的,但他曾经的使用者是有生命的,去感觉他,感觉他在茶杯上残留下来的气息……”
康宸不愧是经验老到的法师,曲山长老稍稍一点拨,他就立刻明白自己该如何使用噎鸣之视,他的眼前浮现出曲山长老正端着茶杯在喝水的样子。
“我看到了,但是要如何选择时间段呢?”康宸又问道,曲山长老想了想“这就是难点了,很多拥有噎鸣之视的法师都不知道其中的答案。”
“是……要交学费吗?”康宸问道。
“嗯!学费五万!”
“成交!”康宸立刻掏出手机,转了五万给曲山长老,曲山长老从康宸手中拿过茶杯“其实很简单,你听说过时空坐标系吗?”
“当然听说!四维的正交时空坐标轴T、X、Y、Z构成的时空坐标系。”康宸想起了自己曾经写过的关于空间坐标系的论文,他正直凭借着空间坐标系的相关理论,改进了自己的传送术。”
“在时空坐标系里,假设光波沿着空间的X轴方向进行传播,依据光束不会改变的原理,我们可以计算出在场强为0的情况的下,传播的光束恒定为C,则可以表示空间的X咒方向传播的空间距离与实践T轴方向说流逝的时间间隔是相同的……”
康宸将曲长老所说的一切都记录在自己的大脑里,曲长老又讲到了时空便宜等相关的理论,接着又带到了时间矢量的相关原理,康宸在这时表现出了惊人的理解能力,在曲山长老完全讲完后,他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噎鸣之视,看到这个茶杯过去的某个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他依然无法看到茶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会发生什么,曲山长老又解释道:“你听说过时间线收束理论吗?”
“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最终都会走向一个结果。”
“是这个理论,没错!”曲山长老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并没有碎掉,他又踩了一脚,茶杯碎了。
“这个茶杯碎掉与否,无法影响未来,并不是因为他的存在过于渺小,而是因为他不是时间线收束点上的关键环节!”
“所以,他的未来是不确定的?”
“嗯,不确定的未来,通常都无法感知到!我们能感知到的,只有那些能确定下来的未来,那些构成时间线收束点的关键节点!”
康宸回忆起曾经让徐小伟帮忙感知的一些事物,立刻明白了,他不停地点头,曲山长老又将一递给了康宸“这是我前一阵子在图书馆买的!你可以将他作为媒介,感知到未来的事!”
“还有这事?”康宸将信将疑地拿过了书,曲山长老补充了一句“每次我新买书或者家具的时候,都会尝试着去感知一下,这很特别!”
康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拿着书,小心翼翼地感知起来,片刻后感知到曲山长老用这砸向了一个破窗而入的蒙面人。
“糟了,是魔女教徒,倘若你不在这里,那岂不是……”
曲山长老笑着摇了摇头“未来的事,是能轻易发生改变的吗?”
“真的无法改变吗?”康宸默念了一句咒语,将书点燃了,但是火苗持续了不到半秒就消失了,康宸感觉到一阵头痛,难道是因为重伤初愈,无法使用魔法。
“没用的,即便是换个法师过来,也没用的!这就是时间线收束的作用!”曲山长老略带伤心地说道,“我和你一样,尝试改变未来,但是……没有人能改掉收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