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小雨,轩辕皖心打了好几通电话,只有屠门裂钢赶到了dcpd大楼,自从屠门鸿亮去世后,他变得成熟了许多,现在的脸色就像是死神一般冰冷。
“魔女在哪?”
“她会在今晚出现。”徐小伟回答道,屠门裂钢坐在一旁,点上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轩辕皖心小声地告诉徐小伟“在屠门鸿亮和屠门裂银的葬礼上,屠门裂钢对天发誓,一定要宰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女。”
“这可不简单……魔女不是我们这种普通法师能对付得了的。”徐小伟有些担忧,他生害怕今晚又会发生惨剧。
屠门裂钢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学会了屠门家的秘术。”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大家一言不发等待着随时会出现的魔女,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悠扬的歌声不知从哪传来,那是徐小伟曾经在梦境中听过的曲调,他不像是现代的任何一首曲子,那不可名状的音符不是普通人可以描述的。
轩辕皖心无法听懂那古老的歌词,她对东部联盟的古语一窍不通。而音乐声时而高亢,时而急促,时而委婉哀愁,似乎在倾吐着一个故事。
孙远光依然昏迷在铁床上,屠门裂钢拔出了战锤,他环顾四周,却不见魔女的踪影,他高举着战锤咆哮道:“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
魔女没有回答他,徐小伟感觉自己的眼前逐渐朦胧起来,魔女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可他却无法定位魔女的位置。
“糟了,是魔女的异空间。”徐小伟惊声叫道,等他反应过来时,孙远光所在的安全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的雾。
在雾中他隐隐约约间看到了不少翩翩起舞的影子,那个一个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少女。徐小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知为何变得一片混乱,已经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音乐声越来越响,周围婆娑的鬼影让他眼花缭乱,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他感觉自己的视觉与听觉正在背叛自己,但即便是闭上了眼睛,那怪诞的景象依然浮现在他眼前。
这是能夺走活人灵魂的舞蹈,徐小伟暗想道,他心里默默地祷告着伙伴们能发现他陷入异空间,并找到进入异空间的办法,可惜他不知等了多久,依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类的存在。
虽然眼睛闭着,但是徐小伟看到了走到自己眼前的魔女,她长着一张满是雀斑的脸,身体是大小不一的笛子拼出来的,她冲着徐小伟笑道:“看来是我赢了,有没有什么遗言?”
魔女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徐小伟觉得这香味有点类似于茉莉花,他索幸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魔女“你到底想怎么样?”
“朴心镜大人告诉我,吸收了你的灵魂后,我的肉体还能多维持几天。”
“肉体……你管这叫肉体?”徐小伟指着那一面面笛子问道,“你已经变成了怪物,黑暗吞噬了你的内心。”
“黑暗将吞噬一切,人类。”魔女说话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冷笑着用笛子拼成的手臂指着徐小伟,嘴里默念着咒语,徐小伟看到了那些翩翩起舞的女子全部变成了扭曲的生物,朝着他扑来,这些扭曲的生物身上还流着肮脏的黏液。
“这就是你想要的永生吗?”徐小伟掏出了魔杖,朝着那些生物射出了好几发奥术飞弹,他在康宸的魔法书上看到了如何增幅法术强度的咒语,增幅后的奥术飞弹能轻易地轰碎使魔。
“你真是太粗鲁了,不过不要紧,这只不过是你的垂死挣扎而已。”
周围的音乐声变得愈发古怪,徐小伟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笛子魔女笑道:“你的精神能量越强大,我的攻击就越管用。”
“你真的是双福国的女王:蓝琳?”
“不用再提双福国了,他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不再是什么女王。”蓝琳张开嘴,吐出了一根细长的笛子,怪异的音乐声从笛子里传了出来,徐小伟感觉周围的空间在不停地变化,一会变成镜子的世界,一会变成云雾缭绕的世界,一会又变成了一个由水墨构成的世界。
他试图集中注意力,朝着蓝琳射出奥术飞弹,可惜他已经彻底了失去视觉,出现在眼前的是万花筒一般的世界,魔女的嬉笑声不绝于耳,徐小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可以让你死得很痛快,但是朴心镜大人命令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的精神崩溃,让你选择自杀,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徐小伟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他瘫倒在地上,周围疯狂的色彩让他几近崩溃,现在别说是自杀了,他连拿起刀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怪异的色彩终于消失,耳边那奇怪的音乐声也戛然而止,徐小伟感觉自己的四肢又能动弹了,蓝琳冲着他笑了笑“你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这一分钟你可以决定是自杀,还是继续遭到折磨。”
徐小伟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分钟后那怪异的景象再次出现,不知过了多久又停了一分钟,以此往复。
“他们在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徐小伟感觉自己不知还能再撑几轮,他的鲜血不停地从鼻子里流出来,眼角也在渗血,那些怪异的色彩一次比一次耀眼,声音一次比一次嘹亮。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可能只是一分钟,徐小伟听到了轩辕皖心的吼声“我们在找入口,你却在这里睡觉?真是过分。”
“你们终于来了。”徐小伟感觉看到了大救星,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屠门裂钢走到他身边,把他推到了身后,他高举着战锤冲着笛子魔女吼道:“这个魔女就交给我来对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