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有人吐槽战斗,还有不少玩家开始质疑小路的第一名:“就凭这种战斗强度,我看xx(某个高手)比他强太多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越来越多,一直关注着论坛的女主持,也将其当做了话题,递给了旁边的刘童。
“那么刘老师,我看到有不少观众都在质疑失路之人的第一名,那么依照你的观点,他究竟依靠什么始终坐在第一的宝座上呢?”
刘童耸耸肩,他实际上不喜欢回答这种完全引战的话题,斟酌半天才开口。
“失路之人的战斗能力毋庸置疑,既然官方把他拍在第一,那肯定是没问题的,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他的战斗意识非比寻常,在现实中,大部分玩家都是普通人,即使获得了强大的技能,也往往停留在依靠技能战斗的层面上。”
“但小路就完全不同,他依靠的是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能不依靠技能,只用二十级的身体强度去对抗大部分玩家,这类人非常可怕,放在古代可能就是一方名将。”
刘童只是简单地说了他的观点,那边失路之人和阵雨已经快要分出胜负。
阵雨开启了游走模式,他发现正面战斗完全不是小路的对手,自己只能依靠法术道具去攻破对方的防御。
小路则手持长槊,像是永远不会疲倦一样,朝着不同方向猛戳。
就在这时,体内的高顺忽然提醒他:“当心,你的敌人正在做一些不同寻常的准备。”
小路的警惕性被激发出来,这一下便看出异常,这个阵雨看似在游走,实际上手中不停地朝下撒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该死,是法阵?”他暗道不妙,当即决定离开这片区域。
小路刚动,位于他左侧的阵雨就也已经准备就绪。
“爆!”阵雨低声喝到,一阵能量灌注到了黑色粉末当中。
他播撒的,根本不是法阵,而是一圈火药。
爆炸声席卷了整个树林。
小路在危急时刻,也没有开出技能保护自己,而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烟火还未散尽,两人已经回到了演播室内,面面相觑。
“你们晴天的人怎么总搞这种,第三场不会还要这么打吧?”小路非常不满地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队伍里的单体战斗能力没有你们强。”阵雨讪笑,看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战斗力排行榜上的排名能说明问题,但也并不代表一切,阵雨深深知道自己绝不是失路之人的对手,才会在对抗中段,刚处于下风的时候,就引爆了炸药。
小路有点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也是合理的战斗模式。
“第三场你们想怎么做?”他低声问道。
两人在演播室里毫无掩饰地交流起来,不多时,何橘和雷暴也加入了进来,大家都很熟悉,还都算是打了平手,此时聊天的气氛和兴致都非常高涨。
主持人只当看不见,反正也没空采访他们四个。
第三组人马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
硝烟仍未完全散去,树木已经成片倒塌,阵雨的攻击人为改变了地形,让场地变得平坦开阔起来。
于渊和霜降站在了对立面,随意地聊起天来。
“你打算怎么战胜我,或者……怎么和我同归于尽呢?”于渊好奇地询问。
“你想多了,火药这种办法用一次也就罢了,再来一次,你们肯定马上就有办法了。”霜降有些无奈地道。
于渊心中的警惕越来越重,她越是示弱,就越说明有着可怕的底牌。
战斗已经开始,于渊瞬间给自己套上一重重防御。
霜降却站在当中没有半点移动,像是被发令声吓到了,僵在了原地。
于渊做好防御,稍稍安心了一点之后,开始查看霜降的情况,却发现她的身影竟然开始不断变淡,直到消失在原地。
“不好,是鬼怪类的攻击!”于渊大惊。
这类攻击方式是最难缠的一种,比如那个刘童就是小鬼方向的强化。
可他记得霜降明明不是走这条路线的,怎么现在却变成了幽灵的形态?
那估计要依靠道具了,于渊想到,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霜降再一次出现,竟然在于渊的防御内部——一片巨大而厚实的树叶里面。
于渊差点吓得跳起来,他赶紧在两人之间加了一层叶片,却见到那幽灵竟然无视了叶片,直接穿了过来。
“该死!”于渊暗道,顾不得做出别的反击手段,干干脆脆地离开了叶片的防护。
在有鬼的地方,封闭的空间反而是最危险的。
霜降也随着他的动作倏地一下消失在原地。
苦于没有应对鬼魂的方法,于渊被霜降的攻击搞得苦不堪言,两人一追一逃,一个只能等待对方变身时间结束,一个则在享受难得的单人战斗胜利。
终于,于渊还是被追到了——他的移动技能不多,又拦不住鬼魂,在一百米的范围内被追上是早晚的事情。
霜降的灵魂抓冲入了于渊的身体,与他合而为一,瞬间,于渊直挺挺地倒下,被判定出局。
“靠!”回到演播室的于渊无可奈何地看着霜降,他可是半点都不服气,这场战斗本质上是对方使用了强大道具的不公平战斗。
霜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也觉得有点过分,估计自家队伍回去之后要被观众们骂了。
毕竟用这种方式硬生生打平,连他们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无所谓,只要看最后一场了。”于渊倒是十分平静,这时候也只能相信李渔的实力能够应付一切。包括这个虎视眈眈的晴天。
不用其他人提醒,两人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周围尽是废物的碎屑,第二场烧焦的影响延续到了最后。
“你不会也隐藏着什么吧?”李渔挠头,晴天平静的表情加上前三场的结果让他有些心里没底。
“你放心。”晴天从怀里拿出一副白手套,不紧不慢地穿上:“别多想,至少在我这里,我的诚意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