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此处的现象找到了一个最好的解释,心里也充满了激情,在再度进入二楼之后,瞬间上前一步,看都不看上面的横幅。
空间的变换有着微弱的时间差,李渔就是要打这个时间差,在电脑反应不及时的时候瞬间闯入其中。
观众们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只能看到李渔在几次尝试过后,如闪电般冲入了机房之中。
那台电脑竟然在一瞬间反应不及,下一行字迹还没有出现,李渔已经来到了它的面前。
“我去你马的鞋套!”
李渔一尺捅在了电脑屏幕的正中心,一阵电流闪过,四分五裂的屏幕彻底崩碎。
“请不要进入……”戛然而止。
李渔靠在机箱旁边,大口喘息着,刚才这一下消耗了他脚下绣花鞋的全部力量,怨气越强,速度越快。
这次,他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李渔只能寄希望于电脑给他的奖励够好吧。
这台电脑失去作用之后,机房中的其他机器突然全都亮了起来,每一台的屏幕上都显示出一个编号。
李渔明白过来,这是空间分离的表象,就像被钉子钉在一起的纸张,在拔开钉子之后,就会在空中飘散。
他必须在短暂的时间里找到那个散发着【爱妻杨氏之墓】气息的空间。
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开始在机房中奔行起来。
“他在做什么?我们可以看到,鲤鱼选手正在这个房间里寻找一些什么,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人,不然那就能听到他如何做出以上的决定了。”
南大王忽然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于渊:“那么或跃于渊选手,你对于队友的选择,是怎么看的呢?我想你们几个的解读或许会更准确一些吧。”
于渊想了一会,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我们的指挥,在战斗的时候只需要等他做出决定就好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对的。”
“原来是这样。”南大王不再说话,似乎对于渊失去了兴趣。
此时的李渔,则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台电脑,而图书馆,却正处在四分五裂的状态。
失去了粘合剂,一台台连通世界的电脑也就失去了作用,李渔站在其中一台前面,双手环抱,拼命将自己固定在那个空间碎片之上。
“他在做什么?”主持人再次发出了灵魂拷问,然后决定不再解说鲤鱼的动作。
最大的屏幕上切换成了小路和白鹭。
两人一追一逃,完全不顾怨气的追索,一心一意只为了干掉/甩掉对方。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两人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小路身体里的高顺都已经出来了两次,却还是没有追上对方,也没有等到墙壁的终结。
自己快要力竭了,他想到,估计对方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即使被虚拟世界强化过的数据身体,也会在不断的奔行中将体力值消耗一空。
小路看到了前方的斜坡,这是最近的第一个地形变化。
两人一同冲上坡道,墙壁也终于变得低矮了一些。
仿佛在爬山一样,在到达山顶之前,谁都不肯松下这一口气,小路手中的法杖已经变成了登山杖,白鹭也再度开启了潜行技能,她必须比小路先到达终点。
他们都看到了,山顶上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小木屋,木屋的门敞开着,被墙壁分成两边。
墙壁同样在木屋的门前到达了尽头,白鹭的脚步声停止了,失路之人也同样放缓了步伐,他们都想在门前解决战斗,进入门中将会是最不得已的选择。
一阵魔法的光辉从法杖前伸出,小路可以控制着节奏,这一击打完,就轮到高顺出场了。
魔法在门前炸开,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那股力量被敞开的大门吞噬得一干二净。
场面僵住了,突然插入的第三者让两人都没有办法继续战斗。
小路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使白鹭像正常竞争模式一样,要求停战,他也会快速干掉对方。
白鹭选择了主动出击,她要抢占最好的位置——背对大门口的地方。
她比小路稍微早到片刻,在见识到大门的恐怖之后,她当机立断,要利用这个特殊的地形,不单单是居高临下地攻击对方,还要为自己争取一条退路。
她手中出现了一把西洋剑,握把的位置则是一朵蔷薇花的造型,这本是她少用的正面武器,现在则是白鹭的救命稻草。
两人的战斗看起来平平无奇,白鹭依靠西洋剑的锋利,而高顺则依赖自己扎实的战斗经验,堪堪和对方势均力敌。
“你出来的时间只有两分钟,我们必须在两分钟内解决掉她!”小路焦急地和高顺沟通。
“不太可能,她的功底不弱,我的武器也不够趁手,能保持均势不输已经十分难得,估计换你上来,斗不过她。”高顺如实说道。
“那就冲进去!”
“冲?”
“对,进入门里边,大不了在特异的地方和她决战,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依靠李渔。”小路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的首战成了这个样子,并非是对方有多强大,实在是世界太过诡异,让他们十分力只能用出来三分。
在这件事上,高顺支持小路的抉择,在继续坚持了半分钟之后,他忽然猛然加快了攻击的频率,一阵魔法的光芒在法杖前方闪耀起来,随时准备冲向对方。
白鹭连忙侧身躲避,高顺却见缝插针,直接绕开对方,完全忽略了白鹭的侧翼攻击,进入了房门之中。
“我们可以看到,失路之人已经进入了这间神秘的房间,不知道他会在里面遇到什么,这个世界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惊喜,让我们来一起看看,最后两人的走向会是怎样的吧!”主持人激动地说道,这场竞赛,作为当头炮来说,已经称得上是完美了,团战、个人战、解谜、反转,什么因素都齐全了。
另外一边,李渔则抱着一台破旧的显示器,进入了另一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