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樱皱眉,这个老秀才说了老半天,也没有什么重点提到,说道:“我是个大夫,想来查明水质问题,还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不知道老伯有没有什么灵通的消息?”
“这事你去找村长啊”白炽范助人为乐道,“村长管理我们村子,真能算得上尽心尽力,就算是一日化朽,也定会是想要落花有情,化作春泥也来护佑白樵村啊……”
岑樱有些无奈,明明是个秀才,出口也能成章,可是她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
白炽范眼睛看似缥缈地望向远方,实则细细观察着岑樱的脸色,这会儿乘势而起,担起自己的担子:“为人谨言慎行,君子承德,我先行一步了,告辞!”
白炽范说完就像是身后被人给追杀了一样,马上担着自己的水桶回去。看着自己桶里的清水,脸上的表情管理不太好,还有些慌张,满脸都写着:这水可千万不能倒啊。
白真壮一脸崇拜地看着岑樱道:“大夫,你许人婚配有无啊?”
岑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忙摇头:“其实,我这人算过不适合婚配,真壮兄还是另寻姻缘,我也祝你早日觅得连理!”
然后岑樱跑的和兔子一样快,赶紧追上前面的老秀才。
白真壮听后一脸可惜,听到岑樱说她原来是不适合婚配,他自然是脑补了不少东西,心里一下就给岑樱打了个叉,他还是慢慢等周嫂子的三岁女儿长大吧,那时候他就能有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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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老伯!”岑樱一路追了上去,虽然这个老秀才说的话语也都是文绉绉的,但是就是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况且又为什么要走的那么快?
“姑娘,这乡间草野,你还是别追了,我一个老秀才,这路都是回家的!”老秀才在前面好像健步如飞一样,但是回头一看,这岑樱居然在这乡间草野也走得这么快,不得不再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把身后这个岑樱给甩了。
“老伯!”岑樱任尔东西南北风,不管老秀才和她说什么,她都回答道,“老伯,慢些,我有些孔孟之道想要和你论谈一番啊!”
“孔孟之道日后尚可谈论,姑娘就此留步啊,莫要追赶,乡间草野,小心磕绊!”
“老伯啊!你不跑,我便不追赶!”
“姑娘,我走了!你莫要追赶!”
“老伯留步,这孔孟之道,难道您还能不知道吗?”岑樱一用激将法,试探喊道,脚下的步子赶紧加快。
白炽范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快,倒是他那水桶之中的水,一晃一晃的幅度更加大起来,让白炽范心里更加恐慌,马上想要换一条乡间小路走,就绕到了一灌木丛茂盛的小路口准备转弯。
不料那桶水还是有些分量的,结果一个惯性使然,他的大半桶水就从他的担子上滑下来,一下全部都浇灌给了那一堆灌木丛,他的木桶磕碰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一角,也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