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贫穷的家里也该有一些女人用的啊,或者是那些男人用的斧头之类的……
岑樱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还是有些无力。
寻找无果,她有些发愣地看着床上的蓝布枕头,然后蓦然问道:“周嫂子,你是说白老三喜欢往他枕头里面藏东西?”
“是啊,我瞧见他好多次了,他小时候好像上过几年私塾,也会写点字。”
“我小时候,就见他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有欠条啊,有什么今日赢了多少银钱,我小时候还看到了里面有《金瓶梅》呢……”
周嫂子又像是回忆往事:“不过我告诉了我姑姑这事情之后,她和白老三吵了一架,可之后就闷不作声了,好像很理解这个白老三。我长大以后我姑姑才和我说,原来这个白老三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大夫看了都说是脑子上的问题,习惯性,改不了。”
岑樱大概是明白,这应该是一种心理疾病,那……
她若是看看这个枕头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能够得知的新线索?
“周嫂子,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拆了这枕头试试?”
周嫂子无奈笑笑:“我来的时候就拆开来看看了,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又塞回去了。这死人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啊,我一边缝啊,一边和白老三说,我每年会去他坟头上香呢。”
“诶,就是可惜啊,现在两个人尸首何处都不知道……”
“我来看看。”岑樱明眸一转,整个屋子没有什么线索,看来也就只能试试这个藏着主人秘密的枕头了。
枕头翻面的针线复杂多样,还有许多不同颜色的针脚线头,大概是被拆过又缝过。
接着就没有什么更多的线头了,这时候,大概就是周嫂子的姑姑知道白老三藏钱没有说什么后,白老三才没继续缝。
周嫂子应声道:“大夫,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我看不出个蹊跷来,也想你能看点什么东西出来,整个屋子也没有什么线索。”
岑樱拆完点点头,看那絮杂少棉的这头里面塞着不少草宣纸,估计这白老三的枕头还算高,有一半功劳是他自己往里头塞纸吧。
其中一张宣纸模模糊糊地写着:死,村,慈悲。
这张宣纸和其他乱作一团的宣纸相比,还算是比较新的,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
这白老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希望上天慈悲为怀?还是他想要慈悲?
岑樱再看去那枕头里头,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
小孩子看的插画攒在一起的,竟还真有一页《金瓶梅》的插画,还有欠了老徐家二两银子……
岑樱没发现什么奇怪,看了一圈,最后在白老三家里面剩下的一缸水里舀了一碗到空间中。
·
刚和周嫂子走出门,就有个身影跑来。
“周嫂子!”一声壮气如山的声音道,带着粗犷,“大夫你也在啊!”
白真壮肩上扛着一堆柴火,好像是路过的人。岑樱好像记得,他说他家住在第一户,那不就和白老三家,是实打实的左邻右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