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洪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愧疚的说:“真是委屈你了,殷殷啊,在宫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传话回来。”
叶殷殷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点头闷声道:“好的,父亲您也要保重啊。”
叶洪满意的点点头,吩咐后面等候已久的丫鬟们:“给小姐梳妆打扮,完成后就送入宫中吧。”
叶殷殷内心有些荒凉,她母亲自她出生时就去世了,叶洪又迎娶了好几房,对她也没有什么关注,就放任着她自己生存,如今更是如同商品一般将她送人,没有半分心软。
她移开手,将自己布满泪水的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叶洪。
看得叶洪内心一震,想起了叶殷殷的母亲,干咳一声,说道:“殷殷啊,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我就给你一个防身用的东西,这东西还是你爷爷的哥哥留下的,就给你吧。”
叶洪将藏在自己胸前的东西拿了出来,内心哗啦啦的流血,想到也用不了多久了,就还是递给了叶殷殷。
叶殷殷虽然有些疑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看到叶洪眼中的不舍,还是急忙收下了,说道:“谢谢父亲。”
叶洪点点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樱望着叶殷殷手中的“盒子”,也有些疑惑,但是那上面的小石头,倒是跟她以前空间里看到的有些相似,不过这个也太小太暗淡了吧。
叶殷殷进了房间,任由他们梳妆打扮,眼睛低垂,无神的望着桌面,却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自己到底被打扮成什么模样。
终于,丫鬟支了声:“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叶殷殷这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视野早已是红色一片了。
想起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下人们都叫了出去,将房内所有的银票和较为贵重的首饰放进了袖内,出声道:“走吧。”
叶殷殷坐在轿子里,忍不住掀开盖头往外看去,轿子这时已经开始动弹了,慢慢的向前移动,敲锣打鼓的响声听起来好不热闹。
叶府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家了。
她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岑樱也不禁感叹:锦帐绣帷斜掩,露珠清晓簟,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
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了床上,面前似是一面铜镜,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她绝代容颜,靡丽妖冶。
美的动人心魄,果真是个大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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