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子示意白甚继续。
“老秀才很慌张,说那个白辞北身上的东西,和他有幸在古书上面看到的一模一样,得了这样的病,想必是要火化的。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村子里面是不会允许让我们火化的。何况那个时候的白辞北,还没有怎么严重,我们也不好下手。”
“我们白樵村一向来都有水葬的习惯,但是,村子里面的水葬,你向来都是办的很盛大隆重的,只要一办水葬,几乎全村的人们都知道了。我父亲不想引起恐慌。”
白甚对上领头男子犀利的一眼,连忙继续道:“其实这白辞北的家底还挺厚实,我们和老秀才一同商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把他迷晕,然后撂到我们的雾雨溪流里,我爹和老秀才动手,我就在一边放风。”
“这么说来,那护城河里面的尸体便是这白辞北的了?”领头的问道。
白甚点点头:“那一日我父亲和我说,那上京的护城河里,莫名其妙漂来了一具尸体,当时我父亲就知道,是我们太慌张了,也没有按照水葬的规矩来,直接让那尸体撂到水中。”
领头的官兵怒声道:“别想耍什么小聪明!都如实道来!”
“是是是”白甚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了,连连应声道,“这后来六归属的人还来找上我父亲,我父亲都说一概不知,再后来就是三山之外的水送到我白樵村。”
“呵!一派胡言,那你那井中的尸体你要怎么解释?”领头男子怒目圆睁,眉间的褶皱很深。
“这……”白甚想了想,好像有些为难。
“上刑!”领头的男子道,没有想给他多少犹豫的时间。
白甚一听到又要被严刑拷打,马上就软弱下来。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不知道多少天前父亲就叮嘱过他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父子二人真的被逮到了,也要一口否定,他们不会处死自己,只要把所有的罪过都安在那老秀才身上就好。
不得不说这个老村长还是挺有头脑的,只不过,这个儿子还真是没有什么能力。
“官爷,我说,我说!”白甚道,感觉自己身上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痛更加刺骨,要是再想体验一遍那样的痛苦,恐怕还真会半条命都没了。
他心里原先的小算盘已经全都没了,这个面前的领头官兵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要自己一说谎,居然全部都能察觉的出来,他想实在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看来没有办法了,只能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日白辞北被我们在夜晚中撂倒在河里,之后就有村子里面不少的人都像他这样发病。”白甚道,“我和老爹也全部都很紧张,现在这么一大批的人全部都犯病,我们也不好直接的劝这些人迁徙,而那些已经死掉的尸体,就比如说那白老三家的,也没有什么子嗣,也就只能我和老爹在夜晚中,好心地去给他们收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