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找,好事将近了,你就偷着乐吧。”
原来张辞还没有好意思开那个口,一向爱男装的张萱儿从此变回女子,沈精腾猜测着两人的婚事要近了,这才笑意凛然。
沈魁一愣,随后拿手放在沈精腾额头摸了摸:“爹,你没发烧啊,怎么就糊涂了。”
沈精腾恼火的把他的手拍开:“萱儿没死,她这是假死脱身之计呢。”
沈魁有些摸不着头脑,手下意识的又要去摸沈精腾的额头,被沈精腾一个犀利的眼神唬住了。
“娘...。”
沈魁将目光看向宠爱自己的沈夫人。
“傻孩子,你爹的话还不信啊,等着做新郎官吧。”
“真的?”
沈魁眼神一下就亮了,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便要出门,他要做些事来挽回自己准女婿的失败。
“你站住。”
沈精腾可不敢让沈魁去做傻事破坏这计划。
“爹,我在耽搁,媳妇就要跟人家跑了。”
“跑了也是你没本事。”
沈精腾嘀咕了一句,被沈夫人白了一眼:“我儿莫慌,婚书在,萱儿这媳妇跑不了的。”
“可那个人,他...他...。”
沈魁一想到鲍晴天的强大,就没来由的心虚。
“你慌什么,这丧礼,我们一家都得去,不过你要是敢破坏了你张叔的计划,我打断你的腿。”
“我还是闭上嘴巴吧。”
沈魁老老实实的将嘴紧闭着,沈精腾见此,对沈夫人道:“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
....
张府,到处都挂着白,一片哀悼之意。
张萱儿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抹的有些深,一副死尸的模样。
今天的丧事也打乱了那些朝会对鲍晴天发难的言官。
康熙早早的散朝在御书房看着这些奏折,十分头疼。
“逸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还需知道真相才好打算。”
纳兰福格想了想说道。
“也好,朕也该知道知道案情的进展了,等张轩的丧事一过,在来处理此事。”
“张轩挺好的一个人才,怎么会遭遇不测呢。”
纳兰福格可惜的摇了摇头。
“怎么,逸风一向不是不愿和这些武夫打交道的嘛。”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对于人才,逸风是十分向往相交的,只是可惜,逸风与他只有数面之缘,还未深交却天人永隔了。”
“听说他是被杀手杀害的,现在唯一保护那小子的人都死了,他的案子还能查下去吗?”
康熙随意的问道。
“逸风觉得他很圆滑,就算是在厉害的杀手去刺杀他,也不一定会成功,不过杀手杀害我大清武状元,影响恶劣,应全国通缉。”
“朕总觉得怪怪的,张轩这女...孩子武功很高,怎么会死于杀手的偷袭之下,难不成那杀手很厉害,如果厉害,那他们又是如何抓到的。”
康熙目光眯了眯。
“莫非皇上觉得此事有诈?”
纳兰福格问道。
“说不是有诈,但挺蹊跷的。”
康熙说着,忽然眉头舒展开来,一副应该如此的表情,轻松的站起身走道:“定又是那小子的主意,差点瞒过了朕。”
“皇上是知道了些什么?”
纳兰福格也起身。
“接下来看看吧,张辞定然不会颓废,反而会神采飞扬过日子。”
纳兰福格愣了愣,不过康熙不说,他也不敢问。
.....
吊唁的客人一一到来,张辞和他夫人面露悲戚之色的一一招呼着,而鲍晴天则扮演着张萱儿平辈送终的角色,与拜祭的亲朋好友一一行礼。
当然他站那也是怕有不轨之人上前查看张萱儿的情况。
认识鲍晴天是皇上亲封的县丞的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是帮他办差出事的,张萱儿没有晚辈,客串一下这个角色也无可厚非。
不认识鲍晴天的纷纷小声询问着张辞,张辞面色古怪的解释道:“患难与共的知己好友,执意如此,我就成全他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鲍晴天执意如此,要说让人不靠近棺材,站在旁边就行了,没必要搞的是张萱儿的未亡人一样。
鲍晴天的小心思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顺天府府尹沈精腾到...。”
门口老管家悲鸣的嗓子吼道。
“沈兄...。”
张辞急忙迎了上去。
“张老弟节哀啊。”
沈精腾劝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此了。”
张辞两眼发红,一抹老泪说道。
“死者已逝,我相信轩儿也不希望看到你们难过至此。”
“唉,不说了,里面请吧,招呼不周还请沈兄见谅。”
“无妨,无妨。”
“四贝勒到...。”
门口老管家又喊道,张辞对沈精腾摆了摆手便大步迎了过去。
“四贝勒,怎敢劳烦您的大驾。”
“张大人乃朝廷重臣,张轩又是我大清的武状元,他的丧礼,于公于私我都要来,何况是皇阿玛派我来的。”
“皇上?”
张辞受宠若惊,一脸恭敬的样子。
“皇阿玛可是相当器重张轩的,还说在等一年,就让他进入兵部历练历练,没想到,天妒英才,他就这么年纪轻轻的走了,皇阿玛他也是十分痛惜。”
“多谢皇上抬爱,四贝勒里面请...。”
“张大人不必特意招呼我。”
“那四贝勒自便。”
张辞目送着四贝勒进去后,又招呼着其他客人。
沈魁随着沈精腾进去拜祭,可一看鲍晴天所在的位置,面皮抖了抖,想说些什么,又不敢,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
沈精腾也注意到了鲍晴天,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少年,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狐疑。
打量自己的人很多,鲍晴天也没在意,依旧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沈精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似乎在比较一番,随后敲了沈魁一板栗:“你看人家,都比你小,已经靠自己的本事当上官了,你呢,到现在连个功名都考不上。”
沈魁紧紧的闭着嘴巴,发出呜呜呜不满的声音,张夫人看不下去了:“人和人又不能一样,我们儿子别的方面肯定比他强,你就别唠叨他了。”
“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宠坏的,你看看人家,与张老弟家非亲非故,却做的体体面面,滴水不漏,在看他,刚才人也不叫,欠缺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