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移动的圆球穿着读书的长衫,迈着外八字的步伐,慢慢走近肖美华他们。走近她才看清于方的模样,额头的前端只有几根作为空气刘海装饰,头上都集中在中央,眼睛上面只有赤果果的眉骨,上面找不到毛的存在。大大的肿眼泡看不见眼球的存在,胖胖的洋葱鼻里面脏脏的鼻毛漏了出来,小小的嘴巴和其他的五官不像是一套的,诡异出现在一张脸上。
她真的能看上这样的一个人,比起刘老板有过之无不及,她的眼睛没有瞎啊,她拒绝和这人有任何的联系。
于方迈着八字步终于来到众人的面前,冲着肖家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上面还残留奶白色的白菜叶。“肖爷爷,肖奶奶,我想和美华说两句话。”
“你找我家大孙女干什么?”肖老头没有抬眼问道,一点没有将于方放在眼里。
于方朝肖美华的方向暧昧的看了一眼,巨大的脸蛋出现红晕,特别不好意思的回答:“我,有点事情想和美华说。”
肖美华瞥了一眼,吓得拉过小妹当做挡箭牌,朝着肖老头的方向拼命的摇头,不想和于方有任何的交流。
“什么事?你大咧咧地当着我们的面要和我孙女私下讲话,你把我孙女的名声放在哪里?”肖老头抽了一口烟,将里面的烟灰倒在旁边的地上,语气不好的问于方。
于方没有听出肖老头的指责,羞答答的回答:“我,嗯,和美华的关系……”语焉不详,挑起了帮工人的好奇心,三下两下吃完饭,睁大了眼睛在于方和肖美华之间来回转悠。
“我和你没有关系!”肖美华感受到周围越来越不友善的眼神,从小妹的背后站起来,大声的反驳。“也没有任何话要说。”
“美华,上次我们见面说的事情,你不是说下次见面告诉我答案的嘛。”于方带着撒娇的语气,像怨妇一般看着肖美华。“你看我为今天准备的衣服,是你喜欢的湖蓝色。”
“上次见面什么事情?”肖老头严肃的问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在众人面前挑破,如果不说明白,大丫的名誉,他们肖老家的面子都没有了。
“就是就是……”于方偷看了一眼肖美华,就是不好好说话。
“说人话。”肖老头不耐的警告,敲了旁边的石头,一下子就碎了。
“上次在你家门口,我给你说喜欢你,你说下次给我答案,今天我休假回来,就想问问。”于方大条神经在看到碎裂的石头,终于明白过来,干脆利索的说明事实。
“大丫,是这样吗?”肖老头回头问肖美华。
“没有,当时他是来找我,但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什么,然后奶过来,我就跟他说下次再说。”肖美华脑中浮现一段记忆,但没有记录他们之间的说话,她只能一口咬定当时没有听清,要不爷奶绝对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你听到了,大丫根本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不顾大丫的名誉,在这种场合下大咧咧的过来找她,你是真的喜欢还是想要害死她。”肖老头点点头,很满意肖美华的答案。虽然对于长相没有小妹那样追求的极致,但让他接受如此之人成为孙女婿,内心是拒绝的。“再说,你要是真的喜欢大丫,应该让你家的长辈出面商谈这件事,你现在私下找大丫,你要逼死她吗?”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寻思要是大丫同意,我再……”于方的脸上却是一片茫然,肖老头说的问题,他都没有想到。他回到村里很着急找大丫,想要问一个答案,就让二弟出肖家看看,知道她来到地里,穿好衣服就过来了。
“你回去吧,不论大丫对你的态度怎么样,我老肖家不可能同意你家结亲的。”肖老头看到不远处贼头贼脑的于二小子,想起涧衍的事情,严肃的拒绝于方。
“为什么?你都不问问美华的意见,要是……”于方急切的反驳,眼睛还瞅着肖美华,想要她一起努力。可惜,肖美华压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你不用说了,婚姻大事从来没有两个人私自定下的,我是她爷就能做得了她的主。”肖老头一步不让,“你也不要在叫大丫的闺名,这样对你和她都不好。”
“我,可以让……”于方还想争取一下,想起来家里的母亲刚被二弟气的下不了床。
“你不用说了,就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够让大丫在村里成为笑话的了,你还想怎么害她?”肖老头说完,招呼帮工人起身去干活,让肖老太和肖伍氏送大丫她们回去,不让肖美华和于方有私下的接触。
肖伍氏将肖美华送回家后,顺道看了一眼东间屋子的肖爹挺好,又回到地里去了。肖老太让小妹回屋,自己留肖美华在正屋,一副要审讯的样子。
“奶,你有什么要问的?”肖美华试探的问道,肖老太脸色阴沉沉的样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和于家的于方真的没有关系?”肖老太耷拉着眼皮,尖锐的眼神直击肖美华内心。
“没有,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肖美华拼命的摇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老和他在家门口见面?”肖老太狐疑的看着肖美华,注意她表情的细节。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老在家门口堵我?”有关于于方的记忆慢慢进入她的脑海,也知道于方是很经常来肖家找她。“每次都站在那里不说话,要不就是说话给自己听,回回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要不是看在从小玩到大的份上,谁会搭理他。”
“你确定你们之间没有私相授受。”肖老太严肃的问肖美华。“别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没有,绝对没有。”肖美华摆出发誓的姿势跪在肖老太的面前。“否则天打五雷轰。”
“好,行了,回去吧。”肖老太观察肖美华的眼神没有闪躲,很真诚也就相信了,起身往外走,要去地里帮忙。
感觉莫名其妙的肖美华好累,送走肖老太后,就直接回到房间,想要休息一下,发现小妹坐在桌子旁等着她。
“你怎么在我这?”肖美华没有在意小妹的存在,直接躺在床上成大字型,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于方那个人有关的记忆才会出现,系统不是说没有安排任何经历,这个于方是什么鬼。
“不是担心你被奶骂,想要安慰你嘛。”小妹凑到床边,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
“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是想听八卦吧。”肖美华翻身起来,坐在小妹的身边。“你想要一个这样的姐夫?”
“姐,你,厉害。”小妹举起大拇指,明明是故事的主角,却能反过来调戏别人。“不过于方大哥的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我姐长得这么漂亮,确实会让人敢越雷池。”
“胡说八道什么。”肖美华作势要撕烂小妹的嘴巴,却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两个人停止玩闹。
衣着不太整齐的涧衍冲了进来,后面还有小衡当做尾巴,气势汹汹的叫嚷:“于方那小子欺负你了,走,给你报仇去。”
“啥?”肖美华没有明白。“报啥仇?”
“小弟说……”小衡没有听到事情后半段肖老头解决的那部分,只将前半段于方的表白告诉涧衍,惹起了强烈的怒气。
“没事,爷都解决了。”肖美华挺感动的,有这样的家人真挺好,面对如此真挚的感情,鲜活的形象,把他们当做冰冷的攻略对象,她内心好难受。
“你小子不听完,害的我背后的伤好疼。”涧衍回头怒视小衡,“你过来,让我出出气。”
“姐,我饿了。”小衡冲着涧衍做鬼脸,跑出肖美华的房间,大声的喊道。“我想吃好吃的。”
“好。”肖美华高声在屋内应道,涧衍看小衡跑了,跟着后屁股追了出去,嘴里喊着要他站住。
“你还留在我这干什么?”肖美华回头看小妹,她在现场对于事情已经拿到第一手材料,奶问的话也间接告诉她了,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嗯,姐,我有一个小要求。”小妹扭扭捏捏的,不像平时的样子。“你能不能帮忙,马上就要到我的生日了,就算送给我的礼物好不好?”
“什么事情?”肖美华好奇的问道。
“就是,就是我想去镇里,你帮帮我。”小妹拽着肖美华的衣袖,撒娇道。
“你想去看商户家的公子?”肖美华不敢相信,小妹还没有忘记。“怎么看上人家,想要嫁给人家?”
“姐,你说什么,我没有那个意思。”小妹马上摇头,只是还想在看看那绝世的美貌。
肖美华仔细观察小妹,脸上只有尴尬,没有爱慕的羞涩,是自己误会小妹的意思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这几天老把商户公子挂在嘴边。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不保证成功。”肖美华再一次被小妹口中的神仙美貌勾起好奇心,想要见识一下让小妹魂牵梦萦的美貌是什么样子的。
“姐,你太好了。”小妹的愿望达成,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肖美华的房间。“我就知道我对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