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过后,肖美华帮忙肖伍氏收拾完碗筷,两个人去了东间屋子拨步床那间。
“娘,小姨怎么跟你说的?”肖美华看肖老头和成当家还在谈话,奶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过来先打听小姨和侯大叔的事情。
“小小孩,打听那么干甚?”肖伍氏想到前一天晚间姐妹俩的谈话,语气轻松的回答。“你哥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就该是你了,想找什么样的人,有数吗?”
“娘,我还小呢,再说奶不说我是商品嘛,回头你们看谁家给的价好,就嫁谁喽。”肖美华没想到打听别人八卦,把自己牵连进去了。“今天我哥定亲挺高兴的事,不讲这个,您就说说小姨的事呗。”
“你奶说的玩笑话你倒是记住了,边去,我还要给你小姨准备添妆的,别捣乱。”肖伍氏脸上带着笑容,看样小姨和娘聊得挺好。“对了,谭家少爷下旬要回来,和程家小姐完婚,到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你和你哥去贺喜吧。”
“娘,这都是小事,您就说说嘛。”肖美华一直就没有问出小姨的想法,侯大叔那边不好问,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好好,你别转了,想问什么?”肖伍氏被肖美华转来转去弄昏了,放弃抵抗坐在床上。
“就是小姨是怎么和侯大叔认识的?他们怎么想在一起的?”肖美华跑到肖伍氏的身边坐好,两只眼睛放着光。
“你咋和二丫似的,喜欢打听这些。”肖伍氏点着肖美华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母女,姐妹,自然是像的了。”肖美华主动依偎到肖伍氏的怀里。“多说说,我也可以帮忙参考一下。”
“好,就你这个小机灵鬼。”肖伍氏搂着肖美华的腰,放肆她在怀里撒娇,慢慢叙述了伍凤娘和侯昆的事情。
上屋的蜡烛都点起来的时候,成当家和肖老头都没有出来吃饭,涧衍主动请缨去送饭菜,站在门口敲门:“爷,成当家,给你们送饭了。”
涧衍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声音有些激烈,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趁着奶还没有来,悄悄的想要打开门缝偷听,却发现门被紧紧的卡死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大声的重复了一次他来送饭,里面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肖美华从他后面过来拍他的肩膀:“咋的,送给饭都送不出去?”
“我喊了,爷他们没有听到。”涧衍反驳,他从肖美华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喊了两次,不信你喊喊。”
“要不说你笨,不会敲门啊。”肖美华摇摇头,转身敲了敲门,果然里面的声音落了下来。
不一会儿,爷面红耳赤的喘着大粗气,过来打开门,看到肖美华兄妹两个,说:“给我,把你爹叫过来。”
肖美华他们还想说点啥,门直接关闭,一点空间都不给。到底是怎样严重的事情,是不是和京城有关系,真的会危及到我们的生命?
“你说是不是和你说的家里不正常有关?”涧衍转头小声问肖美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爷不是说要找爹吗?还不快去。”肖美华瞅了一眼紧闭的门,不愿意将猜测告知涧衍,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
“问你正经的,别开玩笑。”涧衍很认真的问道。
“我没开玩笑,爷和老友谈的一时兴起不也正常,叫爹来,也是叙旧吧。”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确定前还是不要让涧衍这个大嘴巴知道才好。
“那,你去叫,我不去。”涧衍看肖美华的情绪正常,迅速的抽身从她的面前逃走。
“我去就我去。”肖美华打算明天去镇里一趟,找裴国青商量商量,总感觉他的分析给她安全感。
肖美华没有等到上屋的蜡烛熄灭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看到成当家和爹坐在院子说话,爷奶和娘去了地里,涧衍和小衡没有踪迹。
“呦,大侄孙女起床了。”肖爹回屋了,成当家转身看到刚出来的肖美华,高兴的打招呼。“睡得咋样?”
“睡得不错,嘿嘿嘿。”肖美华不好意思挠着脑袋,被外人看到赖床还是不好。“成当家您吃早饭了?”
“吃过了,你家早饭不错。”成当家很是满足吃的,很久没有吃到嫂子的独门酱菜了。“大侄孙女,快去吃饭吧。”
“哦哦哦。”肖美华很尴尬的去了厨房吃早饭,成当家怎么还留在家里?
不一会儿,吃完饭看涧衍牵着牛车出院子,成当家还在院子中晒太阳,弄不明白爷和成当家到底谈了什么?如果是要紧事不应该赶快的布置起来,若不是,为什么会从下午谈到深夜,难道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哥,你等一下,我也要去镇里。”肖美华看了一眼悠闲的成当家,赶紧叫住要出门的涧衍。
“你去镇里干啥?该不是要去找姓裴的吧。”涧衍想到昨天在开花饭馆看到裴国青,警惕性提到最高。
“你想什么?娘让我给荣夫人送两斤的红猪头肉当做谢媒礼。”肖美华愣了一瞬,没有想到涧衍如此的灵敏,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不对,娘今天交代我去的,没说有你啊。”涧衍上下狐疑的打量肖美华,看到她眼中的惊讶。“你还说不是找姓裴的?”
“好,我跟你说实话,我想去找小姨,昨天娘说要给小姨添妆,我这不是去打听打听小姨缺啥?”肖美华摆摆手,看似无奈的说实话。
“这是用不着你,我去的时候就一起办了。”涧衍绝对要阻止姓裴叼走大丫,一切可能都要切断,更不要说通过他来见面,这是绝对不可能。
“小姨能和你说?你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肖美华掐着腰,瘪瘪嘴。“别以为你定亲了,就算是长大了,你能定亲要好好谭夫人,你能问出啥?还是能看出啥?”
“啥的,我咋看不出,我送的定情信物,梓静不就很喜欢。”涧衍结巴的回道。“我怎么就不能问出来?”
“呵呵,从来没有看过谁送定亲信物是金娃娃,没有我在旁边打边鼓,你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肖美华嘲讽涧衍。
“才不是你帮忙。”涧衍小声反驳道,明明在肖美华回来之前,梓静就让人送了消息,才和大丫没有关系。
“你说啥,所以你不行,还是要我去。”肖美华为了找借口也是努力了,她也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行,你可不许乱跑,跟在我后面。”涧衍退了一步,他去可能真的不合适。
“去镇里多了,这是认识路了?”肖美华看涧衍不反对,直接坐上车,跟着一起去镇里。
看不到他们吵闹后面,成当家的表情很沉重,闭着的眼睛都渗出泪水,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会引起如此严重的结果,还不如找不到姓肖的。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来到了镇里,涧衍要去拿定好的红猪头肉,肖美华就跳下车说要先去荣记布庄,不理会后面喋喋不停的涧衍,飞快的跑掉了。
肖美华来到裴记酱铺的面前,站了两个侍卫的装扮的人守在门口,裴掌柜都站在店铺外,一脸担心的盯着门口,她走到旁边。
“裴掌柜,这是咋回事,怎么好像发生大事了?”肖美华好奇的问道,仔细看看周围的店铺也是关闭的,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肖姑娘,你来了?是来找少爷的吧。”裴掌柜抽空看肖美华一眼,又盯回门口了。“少爷现在不太方便,上午有贵人来找少爷,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少爷到底是怎么惹上的,不让进去看看真的……”
“裴掌柜的,你,应该,不用太过担心。”肖美华第一次直接和裴掌柜接触,没想到这么像唐僧。“裴公子说过他在外地救了人,应该是有人来感谢吧。”
“肖姑娘,你是知道内幕是不是?你快点跟……”裴掌柜很激动,他担心大半天了,肖姑娘来真算是解救了他。
“裴掌柜,你要放松,放松,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细节,只是听裴公子提过一下,也是猜测。”肖美华辩解的声音被裴掌柜的声音盖了过去,让人十分的无奈。
“啊,你也不知道……”裴掌柜在肖美华再三的强调下,终于听清了她的辩解,失望的低下头,眼睛又回到了门口。
“这都是贵人的人?不让进门吗?”肖美华终于可以问点消息了。
“是啊,要不我用在这里盯着吗?你都不知道我家少爷有多可怜……”裴掌柜操着父亲的心,看他家少爷就跟一颗可怜兮兮的小野草,爹不疼娘要害的,就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肖美华眨眨眼睛,裴国青的角色挺多变的,谭小姐口里是狡诈的,她哥口中是好色的,裴掌柜嘴里的小白花,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他?
“你看,他们出来了?”裴掌柜一下子跨到前面,被侍卫挡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侍卫,将前面的人挡得严严实实,肖美华一点情况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