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节目表演完毕,安眠和林萌萌被安排在最靠近看台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古御风,安眠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一个360°无死角的监控器啊。
随着开幕式结束,很快广播就开始预告比赛项目,运动员们在出发点就位,旁边就是短裙双马尾的安眠,男孩子们各个活力满满,准备在小姐姐面前好好露个脸。
安眠嗅到一丝醋意,在古御风牌监控器的注视下,她连正常的加油都要心惊胆战,可这是作为啦啦队员的任务。
安眠觉得,她太难了。
“啪!”一声令下,运动员们如箭离弦,场上瞬间沸腾起来,各种加油声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来自谁的助威,在终点线被攻破的刹那,只剩下一方在呐喊,其余声音全部安静。
这样热闹的场面,古御汐很久没见过了,她愉悦的在人群上方飞舞,跟随内心向着一个地方飞去,当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这种力量,是与他的感应。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她也能在一群平平无奇的人中挑出古御风,他的气质,是超凡脱俗的,无论再多人,他都是最闪耀的那一个。
古御汐既激动又害怕,她很渴望见到他,可又不愿见到他对自己漠视的样子。
飞行轨道缓缓多出几个弯来,古御汐在犹豫中前进,逐渐接近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古御风的视线里只有安眠,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有台下那一处是喧闹的,这种和谐,却突然被莫名打破。
在他的世界里,此刻由远方缓缓照进一道光来,这种熟悉和温暖,与前两日那种奇怪的感觉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更强烈。
古御风侧眸,从人群中试图找出这种感觉的根源,直到他看见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到自己眼前。
他看到自己了,古御汐停住,面对面望着他,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她依旧会沉浸在他的温柔中,而他的温柔,向来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古御风认真看着这只蝴蝶,外形并无特别,可总觉得自己以前应该和它见过的。
世界之大,这样的蝴蝶不知有多少只,怎么可能记住某一只呢,古御风为自己莫名的情绪失笑,目光重新回到安眠身上,心想它很快也会走。
可过了很久,蝴蝶依旧围绕在自己身边,甚至时而停留在他肩上,古御风不知其意,只是单纯觉得,如果它有灵,一定想告诉自己什么。
周围人都被这一幕愣住了,古御风伸出手,那只白色蝴蝶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他指尖。
正在为运动员们加油的安眠随意一抬头,便看到这惊为天人的场面。
天呐,古御风是“香妃”吗?
校园里的消息总是传的飞快,看台一边发生的情况,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递到另一边,而于江月还在搜寻古御汐的身影,根本无心去听流言蜚语,正好错过。
整个上午,白蝶都没有离开古御风,安眠家离学校很远,车程就要半个小时,像她这样的学生也不在少数,所以学校特意设置了休息室,供学生们中午短暂休息。
林萌萌想在操场上“野餐”,甚至带了野餐垫,至少能坐六个人一起吃饭,安眠被她的撒娇打败,便拉着古御风一起。
林萌萌准备的野餐垫是粉色草莓,古御风穿着休闲西装坐在上面,反差萌有点可爱,安眠和他靠在一起。
“啊呜,早知道把哥哥也叫过来了”,林萌萌跪坐在他俩对面,怪难受的。
“那学校还不得炸了?”,安眠笑着说,林枫枫?还是算了。
于江月满操场的在找古御汐,恰好看到安眠,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而那男人肩上,就是古御汐化作的白蝶。
不远处几个男生凑在一起,互相推搡着,脸上挂着属于这个年纪青涩的笑容,经过全国统一的判定标准“剪刀石头布”后,选出一人出发去和小姐姐搭讪。
男生犹豫着靠近安眠,古御风察觉不对,看似随意一搂,却让男生脚步一停,快速转身逃跑。
安眠顺势靠在他肩上,一起震惊的,还有另一群女孩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生们心中呐喊不要啊,她们还没来得及问小哥哥名字。
“卧槽卧槽”,男生逃回兄弟中,一时语言功能紊乱,只会说“卧槽”二字。
就在安眠靠上去的一瞬间,古御汐飞离另一边肩头,几度下沉。
不是的,不会的,不可能……古御汐不停麻痹自己,越飞越快,一下撞在于江月身上。
“你怎么了?”,于江月心也很痛,却不知古御汐为何这般狼狈。
“小月……带我回家”,古御汐有气无力的说完,飞进于江月的衣服里。
“眠眠太过分啦!”,林萌萌双手叉腰,故作气愤。
“啊,那我收敛一点”,安眠迅速坐好,一脸乖巧。
准备出动的男生群和女生群又重新燃起希望。
“只不过搂了一下,那男的说不定是她哥哥”,男生劝着刚才出发的那人,说的有理有据。
“不用收敛”,古御风搂住安眠的腰肢,转身吻在她唇角。
“啊——!”,四周爆发尖叫,此起彼伏。
男生刚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踹在兄弟屁股上。
“这尼玛是兄妹?”。
女生们也抱头痛哭,“蝴蝶仙子”变心了!
安眠虽然平时和古御风亲亲次数多到数不清,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在学校,在萌萌面前。
安眠想要推开这个“行走的发情动物”,但手被牢牢抓住,古御风只在嘴角吻了会儿,没有更加过分深入,这她倒是有些意外。
这个人是很少这么清水的,看来这家伙还有点良心。
古御风看着她奇怪的表情,突然笑起来,“怎么,很失望?”。
“你!”,没等安眠炸毛,古御风紧紧抱住她,“那副表情,只有我能欣赏”。
原来不继续,是因为这个,安眠心里一暖,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