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都的路上还有王靖雪以及徐甘嘉。
这算是俞小西第一次踏入王靖雪飞家,心中止不住感叹道:有钱的是大爷啊!
“她娘母在楼上呢!”王靖飞眉飞眼笑的说道,小雪带领俞小西来到罗安琦的卧房。
此刻的小宝宝乖巧的躺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粉嫩的脸颊,身上雪白干净一点也不像是早产的宝宝,小手指还伸在嘴里蠕动着。
“怎样,当母亲有何感受。”俞小西用指尖碰触她软嘟嘟的小手,逗乐着。
此刻的罗安琦提及到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带娃辛苦,但真的很满足啊!”
“讲真的我心中特别害怕……”这几日喜悦与忧虑汇作一起,新手妈妈,忙得手忙脚乱。
俞小西安慰道:“别担心,想当初梓晨还不是早产,现在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话到这俞小西从包里掏出红包以及早就备好的平安锁以及各种金银首饰。
把银行卡递给罗安琦手上,罗安琦推攘着拒绝言道:“这些东西就够多了,我可真不能收!”
“这可是先把这小姑娘定着,你懂吧!”挑眉,意味深长,脸上更是狡黠的目光,让罗安琦一愣,良久才从刚才的错愣中反应过来。
那时候还小,十七八岁的年纪,俞小西幻想以后能有个女儿,徐甘嘉他们就想着能生个儿子。然后再来一出亲上加亲。
徐甘嘉讲道:“以后你家的小姑娘被我定了,到时候我先教我儿子怎样谈恋爱。”
罗安琦:“徐甘嘉你要脸吗?那是我家的小姑娘。”
可曾想俞小西生了个儿子,于是众人念头又一转化:“小西姐没得几百万你还想把我加宝贝女儿拐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玩笑,俞小西怎会把儿时笑语当真了,但作为姨姨,这点钱还不算什么。
“别推迟了。”俞小西怒嗔,板着一张脸,格外严肃认真。
想着自家老公和程时也是多年好友,俞小西和自己那交情更无法必以,“那我先替孩子谢谢姨姨了。”
婴儿床的小公主从美梦中醒来,啼哭着。
俞小西温柔的搂抱起拍了拍,“是不是饿了?”啼叫声依旧不止,俞小西无奈的把孩子递交给罗安琦。
闻着母亲的味道后,小公主咧开嘴笑着。罗安琦解下纽扣,露出粉红一小点塞进她的小嘴巴。天性使然,小嘴蠕动,品尝这世界最为美妙的食物。
虽说是早产,但罗安琦奶水足够哺育孩子。
“小西姐奶胀这个中滋味,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奈的叹息道,不由的羡慕起往日的俞小西。
本就是个贪吃嘴,因着孩子许多东西都不能进嘴,奶胀疼痛真的苦不堪言。
“奶多说明你身体好,我才要羡慕你呢,长大后孩子跟你亲。”这话不假,当初俞小西的确没体会到涨奶的滋味,但各种各样的中药一碗一碗下肚不说,莫名其妙的食物偏方也一并进了肚,还被婆婆大妈讲不愿给孩子喂奶。
原本俞小西和程时待一两日就回去,因着徐甘嘉和小雪的事逗留了十余天。
饭桌上正位之上的身带威仪的老者询问道:“小徐啊,如今你年岁也不小……”
王靖雪木然,怎么到她爸这就生怕自己嫁不出了。
“叔叔说的是,我父母也很喜欢小雪的,时常催我赶快拐回家呢。”
这话一出,老者脸上的笑更是怎么也无法掩藏住。
“这样吧,趁着哥哥这事,让两家父母碰个面,把日子敲定下来?”
现如今他是真的管不住这姑娘了,幸而徐甘嘉的话还能听进去一两句,老父亲更是怕徐甘嘉不认账般当即就敲定此事。
打开卧房门那一刹那,徐甘嘉把小小姑娘抵在墙上,手隔着小脑袋和冰冷的墙壁。趴在她的耳侧:“怎么小雪如今是不想嫁了?”
语气中无奈担忧还带有点失望,他知道自己以前混,可现在两人感情深厚,本就是奔着结婚目的谈恋爱的,如今却没得到认可,心总觉得空落落的。
小姑娘显然也被眼前一幕给吓着了,他的周身散发着冷气,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被质问后眼睛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徐甘嘉使力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几分,她的眼里红彤彤的,像极了被惊着的兔子。
“没有……”她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此刻安静的房间,两人贴得如此之近,恐难听见。
察觉到怀里人儿身子的抖动,他收敛好脾气,耐心的哄道:“那为什么不高兴?”饭桌上她明显是不乐意的,一直打断叔叔的讲话,饭菜没动几筷,更多的时候是闷闷不乐的姿态。
话到这她就觉得委屈,她感觉和老男人谈恋爱真的可悲,而且还是直男。
别人家的男朋友哪不送鲜花礼物的,怎么着也得求个婚表个态不是。
私底下也没讲过两人要结合的意愿,泪不听使唤的一个劲儿往外掉,可怜兮兮的。
徐甘嘉显然也没料到本该欢喜的事情,如今能把小人儿弄哭。指腹温柔的擦拭着泪珠,轻声哄道:“你别哭啊,我的心都揪着疼呢。我知道我不会说话,你有啥不痛快打我骂我都行。”
“你个直男,自己想!”她的粉拳砸在徐甘嘉的胸膛之上,使劲全身气力挣脱他的怀抱,拿了睡衣进了盥洗室。只留徐甘嘉一人在风中慢慢消化刚刚发生的情景。
温热的水顺着从头顶顺着脸颊流入脖颈,一路向下。
此刻她的心矛盾之极,那个人不解风情,生气是真的生气,总不可能真的要拒绝这门亲事呢。
关键是她想嫁啊,那么温柔贴心又疼爱她的男人,谁不想要。要不是落实这个身份,徐甘嘉的身边可是才狼虎豹。
可真的得把这事放在明面上说,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洗漱好后只见徐甘嘉一个人望着窗外,指尖燃烧的烟雾紧紧包裹住男人,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唤了两声,徐甘嘉熄灭手中的烟进入浴室。
两人同处一张床上,徐甘嘉也不同于以往,身子侧在床畔,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她只觉得难受,明明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两人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从未发生过争吵,更别讲冷战。
可明明是徐甘嘉的错,为什么非得自己来承担这个无名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