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木屋,好吗?”禹觉得有点干渴,喉结不断地上下滑动,声音低哑,眸底隐隐有火光燃烧。
元夕真的很累,躺在禹的腿上,被他的气息围绕着,安心极了,没一会儿就被淡淡的困意包围。
她打了个可爱的哈欠,“不行,我还没吃肉。”
禹一下子笑出声儿,站起身抱住她迈开大步走了。
木屋里很快有动人的声音响起,那是灵与肉最完美的结合。
过往的野人都放轻脚步,不去惊扰他们。
晚上,她又去看了一次青。
野人的体质就是强壮,经历了凶险的难产,还是在那样简陋的条件下,居然完全没有感染的迹象。交待林和雄兽好好照顾青,她跟着禹回去了。
小木屋里很黑,只有暗淡的月光穿过木头缝钻进来,她和禹在黑暗中无声对视,只能看得见彼此眼睛中的光亮。
“为什么会这些?”
元夕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她做了很多让他们无法想象也很难接受的事情,谁都会有所怀疑。可有些话,她没办法和他说。不是想要隐瞒,只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
她抱住禹的背,“禹,答应我,不要问,好不好。你只要记得,我永远都只会为你好,不会害你就够了。”
禹沉默一会儿,郑重点头,“好,我答应。”
元夕对于禹这么轻易地答应她非常高兴,他的男人真的什么也不问的相信了她。
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不感动吗?当然感动。她的男人待她太好太好了。
昨晚折腾得很晚,最后她已经在沉伏中睡去,他还在折腾。
以至于早上,她都醒了,他还睡得很沉。
清晨的鸟啼声清脆悦耳,元夕的心情很好。
穿好衣服,她独自去青的木屋看望青。
青的木屋里又是一团混乱。
青靠在床上,脸颊皱成一团,眼睛里含着泪,很难过。
两个婴儿挥舞着小手儿打着挺使劲地哭,小脸蛋涨得发紫。
林和志一人抱一个,不住地轻轻拍着呵哄,可怎么也哄不好,只能陪着青一起流泪。
元夕知道,宝宝这是饿的。她看了青的胸部,瘪瘪的,根本没有**。也就是说,从昨天上午出生到现在,两个小东西还没吃过奶,难怪哭得这么厉害。
可怜的宝宝,历尽坎坷的出生了,能不能养大还是难题。
这个时代,母亲没有奶水,孩子只能饿死。
当务之急是先喂饱宝宝,然后想办法给青下奶。原始社会,母乳是最安全的。
她转身离开去想办法。如果找不到喂养宝宝的食物,两个孩子必死无疑。
她焦灼地在领地附近绕圈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供婴儿食用的东西。
最后,她找到姆妈选了一块兽脊肉,剃去油脂,剁碎后煮成汤。
虽然她前世并没有听说过谁家用肉汤喂养新生儿,可有点肉汁的汤怎么着也会比水富含营养。
这是她想到的仅有的办法。
汤煮好之后装在石碗里,元夕折了几根内部中空的植物茎拿在手里回到青的木屋。
她先把茎放在婴儿嘴边,用树叶舀了汤水一点点的慢慢注入茎中空的管腔。
两个小家伙饿坏了,叭哒着小嘴用力吸吮。
林见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喂给另一个婴儿。
吃饱肚子的小宝宝很乖,没用怎么哄,乖乖睡了。
青感激地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林说,青在向山神祈祷,让山神保佑她一生平安。
元夕回去之后绞尽脑汁的寻找给青下奶的办法。
现在孩子还小,可以用她想的笨方法饲喂。婴儿长得很快,继续用这种方法则完全无法满足婴儿的摄取需求,吃不饱会耽误孩子的成长,而且对以后的智力也会产生影响。
她找到姆妈的时候,姆妈正在卸肉。她和姆妈要了几大块动物脂肪,用石刀切成小块,放在石锅里煎。
没一会儿,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引得林的崽拎着她的小兔子凑过来。
“初,烤肉还没熟,你怎么来了?”她很喜欢小男孩,因为是她第一个帮助的人,所以取名字叫初。
初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站定,放下兔笼子,蹲着好奇地看着石锅里的肥肉,小鼻子来回耸动。
他伸出食指,“香,吃。”
元夕被他的馋猫儿样给逗乐了,用两根树枝夹起一块煎得没了油脂,颜色微黄卷曲的肉片吹凉了喂给他。
初象只小仓鼠似的快速嚼动,可惜没长几颗牙的嘴不太给力,困难得咧着嘴,仍然坚决不吐出来。
“小笨蛋,用门牙。”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初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门牙。
炼好油脂,盛出一部分,然后在石锅里加满水,放入切好的肉块一起煮熟。
连汤带肉的装了大半碗,端进青的木屋。
青的胃口很好,吃了肉汤后睡下,两个小东西也很安静。
产妇饿得快,这里除了肉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肉汤。
元夕着手准备青的下一餐,卓帮着给火堆加柴,一主一仆边忙碌边聊天,都很开心。尤其是卓,现在的她对于宝有着自内到外的崇拜。
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腰身,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禹已经坐在她身边,细细地啄她后劲上的肌肤,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宝宝在做什么,好香。”
卓吓得赶紧转过身子,装作专心地看火,却被他们的动作和声音羞红了脸颊。
元夕痒痒得缩着脖子哏哏儿笑,她的野男人最近越来越会撩了呢。
“这是肉汤,青生了崽没有奶,崽饿哭了,给她喝汤。”
禹把她揽在怀里,目光灼灼地看她,“一会儿上山,宝宝要什么?”
元夕仰着头咬他的下颌,胡碴粗粝的触感让她加大了牙齿的力度。勉力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儿,“花,红色的。”
禹担心她摔倒,大手护住她的脑袋,笑着让她咬个够。
元夕在和禹的接触中发现,他们虽然已经进化为人,却仍未完全脱离兽类的习性。
比如她咬他,他会认为是两个人亲密的体现。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她就轻轻的咬咬他,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好。
吃过烤肉,禹接受元夕的命令,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