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全心维护、爱护、保护的人不问原由的凭空指责,她不伤心,只是感觉悲凉。这种悲凉在很大程度上刺激着她,让她对此战生了必胜之心。
至于胜后该如何管理部落,她想,也许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办法。原始社会也好,现代社会也罢,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仅靠仁政便可守护住江山。
田没有看到元夕眼中势在必胜的坚定,眼看着母兽们的无理取闹他暗中笑了,相比于雄兽,母兽们对于神明的敬仰要更加虔诚。
此时此刻,母兽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出其他。
他的身后站着成排的和他一条心的雄兽,他的身侧围着不满的母兽,地上还躺着让所人有忌惮的巫。
这一战,他才会是最后的赢家。他瞥了一眼瘦小的母兽,眼里全是不屑,而宝,即将面临被逐出部落的命运。
对此,他极有信心。
细小的眼睛里装满得意的浅薄目光,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即将获胜而成为部落新一代首领的狂喜,摆出一副全是为了部落才这样做的慈悲面孔,非常的担忧。
演技不错,不做学员真是可惜了呢。
元夕冷笑,再上前一步,周身气息一冷,缩小的瞳孔射出锐利的光芒,刺得叫嚣的人们心底生寒。
“正是次害死的,次是自己害死自己的,风是被老首领误伤的,白是生病而逝。这些大家都知道,而且亲眼目睹啊,凭什么巫的一句话,就把黑锅甩到我头上呢?还是说,根本就是你田觊觎首领之位已久,特地联合了巫来陷害我,助你顺利当上首领呢?”
元夕的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所有他们将在利用的事实一次性摆了出来,田乍闻,不由脸忽红忽白。
他的呼吸一滞,有点紧张了。母兽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在巫和母兽们的压力下慌乱退出,反而倒打一耙,将了自己一记,这是啥情况?
次折腾多少年,最后不仅没成事,还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主要原因现在知道了,智囊团的智慧不行,都是草包。
元夕不过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就把田整没喀了。这种智商,简直弱爆了,还玩弄什么权术,真是笑话。
田一时没能想起来如何应对,战斗力被削减,躺地上装神弄鬼的巫心里着急呀。这么不顶用,眼瞅着让人打败了不能成事,岂不是白折腾这一回了吗。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轻易的错过机会。
巫突然翻身坐起,一头乱发遮在脸上,如同触电一般,周身抖动得更加厉害,嘴里也叽哩哇啦的说着听不懂的什么玩意,音调枯涩怪异,听在元夕耳里,特像后世跳大神的神棍。
转而一想,巫不正是神棍的先祖吗。
如此来看,有点相似之处也是正常的。
元夕没有作声,等着巫接下来的表演,分析他们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见招拆招呗。
而且巫这么卖力的表演,要是不让他整出点名堂来,多么有失巫的风范呀。
“山神来了,山神来了。”巫突然开始说人话,身体的抖动更加的剧烈,脖子不断晃动,四肢也象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僵硬得很。
元夕心里吐槽,特么地,真像被雷霹了的僵尸啊。
忽然一个空旷高广的声音从巫的嘴里迸出来,“母兽宝身带不祥之气,影响周部落的运道。着雄兽田将其处置,免留后患。”
话音未落,巫再次扑腾倒在地上,激起一股灰尘久久不散,巫本人却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田听闻此言立刻来了精神,激动不已地抄起身边的石斧就象元夕砍了过去。其实他早就想用这招了,只是巫说做得太过明显不好服众,他才弃了这个心思。
现下巫当众允了,他自是不遗余力的动手。
元夕没料到田如此有胆色,居然敢当众动手。急乱之中脸色剧变,向后退了一步,庄抽出身后背着的新炼治的铜锡合金的大刀,迅速迎上去把田的石刀格开,反手一记绝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条手臂飞上半空,漫天血雾刹时迷住众人的眼。
广场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那条手臂在天空画了一条线。
手臂在天空划过后掉在母兽们跟前,母兽们惊叫着一轰而散,逃到远处拍着自己受伤的心脏,惊魂未定。几只胆小的已经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想是在向山神祈祷。
田袭击不成反被砍去手臂,怒痛交加,在地上翻滚着怒骂元夕。他知道自己败了,再也无缘首领之位。
他这是犯的反叛之罪,落在新首领手里,定然不会有好下场,搞不好小命保不住。
骂出口的话越发的口不择言,极尽羞辱之能事。
反正跑不了一死,死之前骂个痛快,也不算白死了。
穷寇莫追的道理元夕明白,自然不会把田的那些辱骂听入耳中让自己不自在。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一会儿了,能使用的功能尽量让他发挥一下,免得死了还带着言犹未尽的遗憾。
她真正重视的是巫。
这家伙据说可以和神灵沟通,在部落里很有威望。相较于有勇无谋的田,巫才是重量级对手。
但不管什么级对手,留下对周部落来说都是个潜在的威胁。元夕心中打定了主意,必除之而后快。
这绝不是她狠毒,而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不得不牺牲小部分人的野心。
太爷爷既然要她来了,她当做出一番好事来才能让太爷爷瞑目不是!更何况她答应了白的,要替他看好周部落。说到就要做到!
尽管她不计较,可那货的喊叫声实在太难听。
元夕挖挖耳朵,矫情地嘟囔了句,“真是聒噪。”
东是所有人里最活跃的,他早就讨厌死田了。田从前几次陷害他们,都苦于白的善良宽容而放过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报仇,而元夕又递给他一把名正言顺的刀,他怎么会放过!
他身姿特别矫健地跑到远处抓了两把东西又跑回来,曲起膝盖压住田翻滚的身体,双手并用几下就把手里的东西全数塞进田还在破口大骂的臭嘴里,顺手从地上拣起根草搓成的绳子三两下把人捆了个结实。
nnd让你骂,堵上你嘴,看你还怎么骂。
我在原始社会做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