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做什么呢?都不要去打猎的吗?要知道,周部落可不养闲人白吃饭。”
元夕气势端的足,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不正经,哪有身为首领的威严,庄被气是咽下一口老血。
田有些慌乱的心一下子定住了,还是只不知深浅的母兽,不足为惧。扯起一侧嘴角,讽刺的意味盎然。
气势再大又能如何,还不是只什么也不懂的母兽?我的用意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还让我们去打猎,你以为是风和白护着你的时候吗?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为什么还要赖在周部落不走,在这里吃白食呢?”
田的语意很明显,他在说全部落里只有她才是白吃饭的。
一道幽冷的暗芒在元夕眸中闪过,随即恢复正常。
“我偏要赖着,你又能如何?”元夕踏前一步,目如冰雪般瞪着田。
田被她目光中的寒冷击中,下意识退了两步。他不明白,小小一只母兽,怎么做到的让人看了害怕。可面子让他随即稳住身体,强顶着巨大的压力迈前一步,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那,那部落里的人就会集体把你赶出去。”
不过一句话,田已经泄了底气。
元夕不屑地笑了,就这胆量还敢和我叫嚣,真是不知道自己几两重。不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田,你乃次的余孽。次所犯的罪随着他的死而灭亡,你若是安安分分的活着,周部落也不差你碗饭。如今你在这里带头闹事,是想为他陪葬吗?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去打猎。看在同为周部落成员的份上,这次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让你留下家伙吃饭。”
靠地,姑奶奶可给你生路了,你要是不知道收敛,非一条道走到黑,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正想扬威立万呢,你一头撞进来,再不识趣,姑奶奶我就拿你开刀。
田一听怒了,这是骂他无能呢吧。陪葬也是你去陪啊,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把你撵出去就好。到那时,才是我上位的大好时机。
“哈哈哈,”田如同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无比张狂,“周部落的事情轮不到你个外人来说,赶紧滚出周部落,我饶你不死。不然,”他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掂量什么,“你一个给部落带来灾难的外族人,该被砍头。”
元夕敏锐地捕捉到田话中的一个重点,给部落带来灾难的外族人,这应该就是田今天出手的着力点。
这么看来,找事的不只田一个人啊。
有点意思。
“不错,我确实是外族人,这点所有人都知道。不过,给部落带来灾难,从何说起呢?难道仅凭你的臆测,就想给我定个必死的罪名吗?今天你以下犯上,用莫须有的罪名诬陷首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照部落的规则,你就得死。”
元夕把双臂抱在胸前,抖着右脚的瑟,牛逼哄哄的样子气得田脸涨成猪肝色。
可他敢明目张胆的来挑衅,是做足了前期准备工作的,哪能被她几句话给轻易问倒。
“我无权给任何人定罪名,不过,你的罪名却是真实的。巫,你来说。”田后退一步,把身后的人让出来。
巫!
元夕圆眸一眯,她竟把这个人给忽略了。听闻他是次的舅舅,次先前的很多事都是他帮着谋划的,想必今天这出也是他的主意了。
她看着田失望地摇摇头,以为是个人物呢,结果是个废物。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兀自的瑟得欢实,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巫可真是好算计,借着田的手除掉我,再以杀害首领的罪名除掉田,以原始人类对于神明和巫的敬重,巫必能坐稳首领之位。只可惜有勇无谋的田没看清这一步,一心的想为旧主报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死亡的漩涡。
真是蠢得可以。
须知,这世上所有的枪最后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元夕默默的为田点了根白蜡烛。
巫晃了晃手里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类似经幡的东西,叮铃当啷的响声过后,迈前一步,又装神弄鬼地蹦达了半天,最后捻起左手五指一顿掐算,忽然变了脸色,用其恐怖的表情看着元夕。
雄兽们开始窃窃私语,元夕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单从他们惊慌的表情上就看得出,巫的几个动作扰乱了他们的心。从而,让他们更加顺畅的为巫所用。
“山神、水神诸神告诫,周部落现存灾星一枚,吃人肉、喝人血。先是害了次和居,滋生自身妖气,克死老首领,又带走风和白为她所用。若不除之,周部落不日将亡。”
说完,巫又晃动着幡乱跳一阵,扑腾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直直的望向天空,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意识全无。
元夕皱拢起眉头没有作声,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不过,巫这个不眨眼的特长她还是非常佩服的。
田适时的蹦出来,担忧地看了巫好久,突然站出列,伸手指向元夕,怒目而视,说出的话也是无比坦荡,似乎他才是公正无私的神。
“巫因为泄漏天机,受了天道惩罚。都是这只母兽的错,快把她打死扔出去。不然,我们还会有灾难的。”
雄兽们犹豫着没敢上前,母兽身后站着的是他们部落里强壮的雄兽,他们虽然人数上占优势,但却不敢轻易拭那几人的锋芒。而且,他们都曾是首领的人,仅凭气势就不是他们可随意比拟的。
母兽们围了上来,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开口指责,最后竟有人直接开口要把元夕撵出去。而她们的头上、脖子上还戴着元夕为她们编制的饰品,她们的身上穿着的是元夕教她们缝制的衣裙。
她们获得这些时,那些兴奋、满足的笑脸和惊叹犹在耳边,眼下却因为有心之人的几句挑唆而自动自发的站在元夕的对立面,用最伤人的话让她滚出去。
人心,最是易变。
元夕淡淡的看着她们,没有失望,没有怒气,她只是感叹,人性多么的凉薄!
不论受了别人多少恩情好处,但凡有一点点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立马倒戈,甚至刀剑相向。
我在原始社会做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