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捉住淘气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又心急的去捕捉她红润的唇。她躲闪着,不让他得逞,然看呲着小白牙儿朝着他乐,两只圆圆的眼睛比最黑的葡萄还要漂亮。
“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坏蛋。”禹朝着两只大手上呵气,做势去挠她的痒痒。
眼前一闪,贝壳样莹润的牙齿忽然长出尖刺,越来越长,不断向下滴着令人恶心的液体。胸前那只小手忽地变冷,又干又硬,带着倒钩,精致的小脸生出许许多多的毛刺,尖尖的,就要刺穿他的肌肤。
禹大惊,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抓住胸前早已变成树枝的怪物,入手的陌生触感令他猛地张开眼睛。
震耳的心跳声中,他看到头顶仍是熟悉的木屋房顶,哪有什么鬼怪的。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又一场噩梦。
微微侧脸,天已经亮了。
“禹,你醒了。”一个娇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接着一只黑乎乎、硬撅撅的手爬上他的身体,在他胸前抚摸着,粗砺的掌心磨得他皮肤很不舒服。
禹倏地完全清醒过来,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出他一身冷汗。一把抓住在他胸前做乱的手,清晨尚有些迷离的眼中刹时涌满寒气。
居然有人胆敢爬上他和宝宝的床,找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便是连身边人是谁也没有看,不管是谁胆敢有此一举,他绝不能容许。抓住那条手臂猛地用力,把人从床上扯下,随手扔了出去。
母兽正沉浸在他勃发的雄性气息中情难自拔,陡然被扔出去,毫无准备,而拥有双手抓起野猪之力的禹惊怒之余自是不留余地的用了全力,百十来斤的叶块破后面似的被他轻易掼了出去。
他用的力气不小,那人被扔出去后撞在木门边上,连惊带痛,不由尖叫出声。
爬床爬到这个下场,也是没谁了。
清晨的夏部落还在宁静之中,虽已经有母兽来回的开始忙碌,却都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别人。
母兽突兀的叫声犹如炸雷,骤然冲进每个人的耳中,吓得睡着的都醒了,醒着的都懵了。
林和青正蹲在地上摘洗青菜,听到叫声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要人命的大事,齐齐站了起来。
不过瞬间,二人的脸色冷了。
是叶,她趴在禹的木屋门口,上身在外,腿在里面。她的全身赤裸着,尽管皮肤并不够白皙,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重点部位的淤痕。
不用猜也知道,她被禹扔了出来。
至于原因,光用看的也就明白了。一只母兽大清早的被人裸着丢出门,能为什么,也就那点子事儿呗。
也正是这点事儿让众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叶能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毕竟谁也没对她抱过干件好事的愿望。但是她能做成功,他们理解不了。
每个人都想不通,禹这是怎么了,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从前那些恩爱情深、那些痛苦思念、那些此生只要宝一个母兽的誓言都是假的吗?
如果连你们那样深厚的感情都是假的,我们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禹是首领,没人敢轻易责备。但这并不代表人家不敢想,打不得骂不得也不敢说半句责问的话,只是在内心对禹失望了。
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宝回来,禹却已经有了其他的母兽,那宝还回来做什么呢?
林和青用充满鄙夷和讨伐的眼神看着叶,对她的无耻行径表示痛恨和不耻。禹怎么样轮不到她们置喙,叶却没有这个待遇。
那年她被庄夺了清白,还是宝帮她报的仇。如今她却背着所有人做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怎么对得起宝的那片心?
有人说过,时间能改变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全部都会在逐步消减中最后消失。
时过境迁,叶早就忘记当时的那些痛苦。当初的那些恩情,早已随着岁月的变迁飘然远去。
一个小小的恩情如何抵得过做首领的母兽的诱惑!叶放弃良知做出这种事,想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盼着自己高人一等即便在原始社会,也是人类的通病。
权势啊,吞噬了多少人性,又泯灭多少善良。
当年的宝宝有多么受宠谁都知道,不仅禹宠,部落里几乎每个人都宠着她。那种程度的盛宠,饶是母兽都会羡慕的,叶也不例外。
禹高大威猛,长得好看,在宝来之前,大概每只母兽都想过把自己给他。只不过在宝来了以后,自知比不上宝,全都歇了菜了。反而转了阵营,全都帮着禹宠宝。
退而求其次的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才是最聪明的。
可是叶,把破了她们的认知。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少不了对叶的鄙弃和对禹的失望。只不过前者可以任意表现,而后者他们只能偷偷放在心里。
禹把叶扔出去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不觉心中一惊,立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努力地回忆昨晚,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头炸开一样的疼。
他只记得昨天喝了很多的酒,似乎躺在床上就睡了,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完全没了印象。若说借着醉酒做出点什么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宝宝在他的梦里陪了他整整一夜。
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到酒后也是坐怀不乱。
这世上,大概任何男人也做不到。
他用力捶了一下自己,无比悔恨。如若他真的做出了什么,等宝宝回来了,他该如何面对。
真是那样的话,他还有脸见她吗?他还配和她在一起吗?
他心里慌慌的害怕。
这是种无法控制更加无法摆脱的恐惧,令他浑身发凉。
以宝宝经常挂在嘴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她绝不会辜息的背叛,他今日要是真的犯了错,她会饶恕他吗?
如果不会,他还有资格陪在身边吗?她们还会有以后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的这样,宝宝绝不会原谅他。届时,他失去的不仅是宝宝,还有他以后的人生。
太可怕了。
禹只觉得眼前发黑,冷得如坠冰窖。看着那只姿态甚丑的趴在地上仍然搔首弄姿的母兽,恨意铺天盖地。可错误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把错误推在别人的身上去呢!
叶被摔出去很疼,却并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伏在地上,将腰扭出个角度,回头可怜兮兮地朝着禹微启张唇,极尽魅惑。果
然,女人天生就是媚术高手。无论长得美丑,撒娇耍贱都是天生的本事。
“禹,干吗那么大力,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