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早知道邀宠不成,还挨踹罚跪,她咋地也不会送上门让居虐,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劲儿,以前她也不是没和居一起去洗过,哪次也没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小母兽一来居和自己就受伤?

  是他们抢了禹的母兽被山神惩罚了,还是说母兽本身让山神看不顺眼,所以报应在她和居的身上呢?

  这两个原因不论哪一个,都说明母兽是个灾星,会给她们带来灾难。刨除所有的羡慕嫉妒恨,单单会给部落带来灾难这一项,母兽就断断留不得!

  原始人对于山神的敬畏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得出的,那是发自内心的臣服。

  云有了这个想法,难免想找个人验证一番。

  居还在木屋里鬼哭狼嚎,变着花样地骂人。巫受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更受不了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不敢劝,只能躲出去。

  真不知道他们首领明明受了重伤,哪来的力气能喊得人耳朵发麻,还是伤得轻。

  巫用小手指尖挖着耳朵,呲牙咧嘴地迈出木屋,腰上围的树叶被人一把掳住。

  树叶是雄兽身上最私密的部位,没有母兽敢随便碰。他的树叶不仅被碰了,还被人抓住住,谁这么大胆?他诧异地凝视细看。

  部落里美艳的母兽云跪在地上,一只小手巴巴地拉着他的树叶,正抬着漂亮的小脸蛋儿望着他。乌黑的眼睛如同两汪春水,一个字儿没说儿,已经把他看得心神一荡,身体某个部分立刻抬头。

  巫眼馋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乍然被撩,哪里把持得住。

  可这里是居的门口,母兽又是居的私有物,他不敢当众觊觎,又不是不想活了。

  悄悄咽了咽口水,从云的手野夺回树叶边儿,自己动手把树叶最宽的地方往身体前方正了正,遮住某些地方,避免让别人看出端倪,再影响他一世英明。

  “你有什么事?”巫强压下体内的躁动,尽量把脸板得和平时那样的高深莫测,伸出右手掳着乱蓬蓬的毛发,故作仙风道骨、清心寡欲状。

  “巫,母兽还没来,居又再度受伤。而且刚才在水边,还刮了一阵歪风,吹得我都站不住,天色也暗了。你说是不是母兽不太吉利,惹山神不高兴了呢。”

  云跪得笔直,收回小手交握在身前,微垂着头,虽然头发乱得吓人,却也没能掩盖得住她俏丽的容颜,柔柔弱弱的声音听在人耳朵里,连心尖都发热。

  由于姿势的原因,她周身的玲珑曲线在巫的眼前展露无遗。

  平时他想看而不敢看,现在则是光明正大的看。

  平视和俯视的效果有着天壤之别。

  巫看直了眼,怎么也移不开视线,只听咕咚一声,又咽了一下口水。

  有如此美艳的母兽在侧,居还要肖想别的母兽,真是暴殄天物。只可惜他不是首领,不懂首领的思维。

  云等了一会儿也没得到回答,纳闷地抬头,正好和巫专注的眼神儿相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看红了脸颊,闪开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慌乱又有些甜蜜的看着别处。

  伸出手推了一下巫的大腿,“巫,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巫回过神,暗戳戳把腿往前顶了顶,垂下眼睛,把一只手放在面前上下左右一顿摆弄,又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地道,“此母兽非我族类,过于靠近,会给部落带来灾难的,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巫朝着云挤挤眼睛。

  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眨眨瞪了半天有点发酸的眼睛,“你是巫,你说呢。”

  巫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心里寻思呢,我要走你不让走,拿两只眼睛勾着我和你说话。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把母兽弄走,担心居会宠着她而不要你吗。我帮你把杆立好了,你倒是顺着杆往上爬呀,结果你装无辜,这是要闹哪样?

  合着我不仅帮你想办法,还得帮你顶雷是吧。

  实际上巫误会云了。她那样问绝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那样想,也就如实的那样说,没想过要把母兽怎么着。

  母兽这种东西,弄走这只,居总有本事弄来新的。与其费尽心机的赶人,不如把居的心捆在自己身上更妥当。

  她之所以那么说,是真心的为了居和部落着想,目的不是母兽。

  “我帮你这一次,以后你可得报答我。”

  巫微弯下腰,趴在云耳朵边上极小声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木屋里。他凑得极近,和亲云的耳朵没什么分别。

  云用手盖住因为巫说话太近而有些发痒的耳朵更加的不解,你帮我什么了?哪次我也没让你帮我呀,为什么要报答你?不报!

  居因为疼得厉害,头脑异常清晰,门口两人的谈话他是尽数听入耳中,不免也犯了嘀咕。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受伤的呢?大概是从那两只被禹收拾的雄兽回来说了禹的母兽有多么好看的时候起吧,受了三次伤,死不了却疼得受不了,难不成母兽真的不吉利?

  竟是他对母兽美色的垂涎才给自己带来这么多伤害的?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听说今年下天水禹的部落都被水冲走了。天水隔一段时间就要下,却没听说过部落被冲走的。今年母兽来了,部落也遭了难,不正好说明母兽的不吉利?

  不吉利咋整呢?用她祭山神?

  他正琢磨得细致,外面一阵欢呼,卢的大嗓门离老远传了过来。

  “居首领,母兽抢来了。”

  卢一路欢歌冲进木屋,也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把肩上扛的人咣叽扔到地上,兴奋得眉飞色舞。

  话说人家的母兽简直太好了,比传说中还要白嫩呢。

  享受是轮不到自己了,不过,能扛这一路,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也挺好,好歹暂时安慰了他躁动的心。

  只是,木屋里似乎味儿不太对,抽抽鼻子闻闻,还真不对。

  凝目一看,不觉抚额哀叹,首领又受伤了。

  首领是个啥体质啊!

  自己不过离开了小半天,谁给弄伤的?看样子伤得不轻,这么关键的时候伤了,还能那什么吗?

  不能那什么的话,小母兽不是白抢了吗,多可惜。

  居哪里知道卢肚子里的弯弯绕,带着点紧张地问道,“让人认出来没有?”

  “没有,都蒙着脸呢,认不出来,放心吧。”卢把干瘦的胸脯拍得啪啪响地保证,一副我多能干、快夸我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