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禹生活在纯正的原始社会,对这一切都还没有真正的认识。
“铜矿可以炼治成铜器,使用起来又方便又轻巧。尤其是制成武器,比石斧轻巧、结实,却更加锋利。”
“能砍下人头吗?”禹首领自小就使用石器,对于铜器实在闻所未闻,难免有些疑问。
元夕:能不说得这么血腥吗?
“能砍断最凶猛的虎兽的头,也能轻松的剁开大块的骨头,砍伐树木等等,都可以。”
“石斧也能,多砍几下就行了。”言下之意,石斧都能达到的效果,何必大费周章的是什么铜器。
“但是,打制成铜刀,也许一刀就能解决问题。而且吧,石斧又重又容易断,铜制的刀在这方面要好很多。而且我们还可以做很多炊具,煮肉的锅啊什么的,比石头的顺手。”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禹认为铜器其实没什么大用,但却不愿意违背宝宝的意思。
“我想试试看能不比制成铜刀铜枪什么的,那样的话,咱们攻打丘部落会更顺利。”
禹带上志跟着元夕进入深山,去探看他从未听说过的铜矿。
在一座平缓的小山头前,元夕停下脚步。
这座山与众不同,不长什么草木,山石反射着暗红色的光。
元夕对制造铜器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在一个纪实类节目里看到过,红铜属于天然铜,由于融点低比较适合古代时候冶炼。
至于怎么冶炼,她仅有的一点知识就是知道得用火。至于细节,全靠实践。
目前她只是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
无论成功与否,她都想试试。
时代的进步,需要不断的尝试和探索。
由于马上就到了和辰约定好的攻打丘部落的日子,元夕特别着急。
她先是在禹的帮助下,在铜矿附近找了个通风的小山洞,又在山洞里用石头垒起个人工锅炉。
坎不愧是部落里最好的石匠,她只是在地上画了几个图形,他就成功地用石头开凿出来,无论样式还是尺寸居然和她画的没太大出入,非常精美。
禹不解地陪着她查看石模,怎么也不懂形状奇怪还这么浅的石器有什么用。而她所说的那种一下子就能砍下兽头的武器是怎么用这个小东西弄出来的。
这一切都让他好奇又着迷。
元夕也和他说不明白,索性不说了。只待谜底揭开之时,给他个惊喜好了。
用了快两天的时间,基本准备就绪。
元夕决定开始开采铜矿。
这是个大工程,为了保密,她要求在夜里进行。
这个位置比较靠近幽的部落,因为这座山比较贫瘠没人愿意要,只是按地域划分的,若说是归属于幽的部落也无不可。
这可是铜矿,可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其发现的意义比盐更加重要。说句狭隘点的话,她想据为己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文明初始的原始社会,为了变强不受人欺侮,为了壮大自己的部落,有点私心,也不为过。
晚上,月亮升上来以后,禹带领雄兽们开始开采铜矿石。
第一次干这个,没什么经验,再加上天黑光线不好,干起来并不是太顺手。但好歹也弄下来几块,足够试验用的了。
元夕指挥着雄兽把矿石放进锅炉里架着的石头容器里,然后不断的用大火开始烧。
坎精神百倍地主动要求留下来看着火。
他是石匠,对于制造兵器有很深的体会。
仅从宝画的图画上,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东西炼制成功后该是如何惊人。
次日天还没亮透,元夕和禹连食物也来不及吃,直接打包装好用小背篓背着带到小山洞。
坎是个敬业的匠人,守着炉火一夜没睡。天将亮的时候,终于炼成铜水,红彤彤的在石器里滚动。矿石已经完全融化,装在石器里仿佛丝绒般光滑的巧克力,特别好看。
元夕进来的时候,坎正在因无法把这些东西放到石器里去而愁眉不展。
可不吗,一千多度的高温下,该如何倒出来确实是个问题。
但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怎么想办法也得弄出来呀,不能前功尽弃。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最后只好弄灭明火,用石碗一点点的舀出来倒进事先打凿好的石器当中。
元夕总算看到石器的优势,最起码在盛铜水这一点上,石器既不怕烫,又不烫人,非常适合。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坎像看着自己的崽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对于他们出世以后的模样和作用带着满满的期盼。
“凉透以后拿出来,然后把两面打薄,手柄这里要磨得很光滑,不然用手握着的时候,会伤到手部的。”
元夕蹲在地上,一一告诉坎这些东西该怎么做下一步的处理。
这次的模型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刀,一个是剑,另一个则是更为短小精悍的匕首。别看匕首小,近身搏斗时它发挥的作用可是惊人的,必要时刻,可救己一命。
当然,她对于兵器并没什么研究,仅有的一点知识也只是在看古装大戏时累积的。她只负责根据自己的理解画了几个形状,其他的操作一概由坎来操作。至于要如何使用才能让武器发挥更大的威力,就交由禹去解决。
不过,看来她委托的坎很是靠谱。不仅很快了解了她的用意,还又快又好的打凿了模具,他的聪明才智让元夕在成功制造铜兵器的思路上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把模具里灌满铜水后,元夕把食物拿出来,大家坐在一起吃。
因为元夕把铜刀描述得无比神奇,禹对此万分的重视,打算在铜器打造出来之前守着这里,由志和登带着雄兽出去打猎。
他的想法也是对的,一个新事务的诞生,由部落首领进行首秀是有必要的,也是正常的。
过了正午,铜水彻底凝固,黄澄澄的颜色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坎,快来看看。”
正在补觉的坎异常警觉,听到元夕的喊声,半分犹豫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他犹如站在产房外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和不知所措,紧张得他心脏嘭嘭直跳,脚步杂乱。
坎用石器小心地把铜刀从模具里剥离出来,握在手里挥舞两下。沉重的手感和舞动时带出的呼呼风声,让他和禹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