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投入全部身心的认真工作,压根没注意二人什么时候去的里面,乍然看到元夕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一脸餍足的禹,吓了一跳。
端看首领那张脸,做了什么好事都不必宣之于口,仅凭猜的就能直击事实。
唉,首领好福气,摊上这么个美艳又聪慧的母兽。要是换成我,也必定日夜宠爱不停。
禹:再想一次试试?
坎:不,我没想,首领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想。
“禹,打磨好了,你试试。”坎站起身,把铜刀递给禹。
他的眼底闪着惊喜而雀跃的光芒,用看自己家生崽的亲爱眼神盯着锃光瓦亮的铜刀,充满艳羡。
禹目露赞赏,给他的母兽投去一记“弄出这么好的武器,看我晚上怎么疼爱你”的眼神,然后大步上前将铜刀接在手里,坚实的手感让他满意地点头赞许。
握紧刀柄用力挥舞两下,呼呼的破空之声彰显了它的雄风和霸气。
相较于石刀石斧,铜刀在重量上稍逊三分,却在长度和锋利程度上更胜一筹,禹把铜刀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大手抚过刀刃,无比赞叹。
来到山洞外的开阔地带,禹扎稳马步,抡起大刀有模似样的舞动起来。刀光剑影中,刨除简陋的兽皮衣裤再看,居然很有几分正义侠客的威武。
男人果然是天生的武器高手。
从没用过铜刀的禹稍作调整,就把大刀舞得隐有万夫莫开之势。
最后一式,铜刀砍在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上,禹长身一转,直接收招。
身后,咔嚓一声,树枝应刀而折,断口处齐得如同刀切。
坎颠颠儿地跑过去把树枝拖过来,二人抚摸着断口处的平滑,惊诧地对视,难掩惊讶。
宝宝找到的铜矿做出来的东西,果然威风无限,是所有东西里最好的。
“怎么样?锋利吧,是不是比石斧好用得多。不过呢,这个铜比较软容易卷刃,要是能找到锡矿就好了。我看一个电视节目里说,制造铜器必须掺上一定比例的锡,铜就会变得很硬。”
元夕用小手摸了下微有些卷曲的刀刃,这里就是刚刚砍过树枝的位置。铜刀虽然成功,却在硬度上不尽人意,看来还需改进,未来的创造之路还很长啊。
不过,只是这样,也足以和最完美的石斧相媲美,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禹深情地看着元夕,这个小小的母兽,带给他无尽的惊喜,让他怎么也爱不够。
“什么是锡矿?”
禹不愧是首领,一下子抓到她话语中的重点。
元夕挠挠头,“就是另一种矿石,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哎呀,等见到了我就告诉你,反正是好东西,有大用处。”
“坎,匕首呢,就是那个最小的,弄好了没有。”
坎没说话,回过身进入山洞,把另外两件武器拿出来,禹双眼冒光地放下大刀,接在手里,受不释手地抚摸。
“刀是用来砍的,这个是剑,主要用来刺伤敌人,这个最小的叫匕首,可以用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出其不意,伤人于无形。”
元夕得意地指导他们,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颇有成就感。
咝,坎一丝轻呼,把手指头塞嘴里吸吮,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窜入她鼻孔。
匕首尖上有一小块血迹,想是坎没注意伤了自己的手。
元夕有些尴尬,发明个武器,倒让坎连伤两次,不太好哇。
她看着三把亮光光的武器琢磨着,一把匕首都能伤了自己,刀和剑更加不好驾驭,伤人的同时也伤己,这哪能成,得想个办法杜绝自伤才是。
“坎,你会不会做木器?”
坎把手指头拿出来看了看,细细的血丝还在往出流,重新放进嘴里,模糊不清地说了句,“做什么样的木器?”
元夕参照着匕首、刀和剑的样子在地上画了六个不同的图形,“坎,像这样的,把中间这部分掏空。”
禹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她画的东西,和铜器比较一下,有点像,却要大上一圈,对于木器的用途表示很迷茫。他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带上一丝了然。
真是聪明的小东西,什么都会弄。
“两个合起来,可以把铜器包上,不再伤人,是不是?”
坎恍然大悟地拍拍后脑勺,敬佩地投给元夕一个眼神,拾起铜刀喜滋滋地去找合适的树枝。
话说,虽然有三件铜器,却是不同款式,肯定先归禹一个人,他是不可能拥有的。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拥有,先试试也是好地嘛。
砍回三断树枝后,坎开始加工。
制作木器肯定比制作石器要轻松许多,也不过一个多小时,木屑纷飞过后,树枝变成元夕想要的样子。
她把树枝对应着两两相扣,然后用山藤缠紧。小手没力气,缠了几次也不如意,禹看不下眼一把夺到手里,三几下缠完。
元夕看了奇葩的外观,内心实在没忍住吐槽,却不得不接受。
时代所限,有些东西需要慢慢发掘。先对付用着吧,以后有时间了试试凹槽状的也许会好看点儿。
拿起匕首插在捆好的鞘里,严丝合缝,尺寸居然很精准。
她不得不再次惊叹了,坎真的是个人才。
看来,真该给他配个好的母兽才是,得拢住他的心,好好的为部落做贡献才是。
至于刀,装入刀鞘以后,她又用山藤编了个带状物,然后在坎不解的目光下用这根带子把刀绑在禹的后背上。
如此一来,禹只要抬高手,就可以把刀拔出来直接挥出来使用。
还有剑,如法炮制,也用山藤编了个带子系在腰上,再把剑鞘挂好。
禹分别试了试,居然好用得很呢。
刚正英毅的脸上浮起笑意,带着满满的傲气。
坎不由得感叹宝的巨大作用。
宝不在的那段日子,首领冷硬得像块石头;宝回来了,首领又笑得像朵花。
难道只有母兽是亲的,我们这些部落成员都是拣来的不成!
有了铜刀的禹更加的威武,他几步攀上树枝在树上几个腾跃就消失了,没一会儿又回来,腰上的草袋鼓鼓的,有果子的香气。
他伸手掏出个又大又红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像桃子一样浑身长毛,又像苹果一样脆嫩。虽然不知此物为何,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把毛蹭得差不多了递给元夕,一脸爱怜地说,“吃吧,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