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远远的看着就好。
有的喜欢,埋在心里一辈子比说出来更加让人心动。
辰对元夕的喜欢就是这样,只是暗暗的喜欢,不想占有,更不会破坏。
他想要的,只是她一生的平安喜乐,并愿意为了这个做所有可以做的事情。
仅此而已。
“辰首领现在启程,天亮前还可以睡一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禹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声音很有些清冷的和辰说道。
蹭完了吃喝还不离开,是等着本首领着人送你回去吗?
偷看本首领的母兽看得这么来劲,就不怕我取了你那双乱瞄的眼珠子?
辰耸耸肩,心事被禹知晓,他并不意外。
他从不怀疑禹的才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本来也没指望能瞒住禹。
与其让他二人为此伤了和气,不如开诚布公更好。彼此心中都有数,好过彼此防备。
只是禹首领的醋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好歹我也是一方首领,你能拉下脸来赶我离开,还真是不留情面。
他翘起唇角,愉快地瞄了一眼禹,,“夏部落不错,不留我住一夜吗?”
打不过你,但能让你添点儿不痛快,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威猛如禹,本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的存在,却因为一只母兽而让自己暴露了弱点,连进取之心都散了,成天只顾着小母兽。
可见,天神是公平的。你得了这样,就会失去那样,谁也不会例外。
“还没看够?”禹不太高兴,酸气四溢。
辰重新抬起头,看向那片欢乐之海。
却不想那里除了烈烈的火焰跳跃着,只有几只雄兽拎着什么来回走动着巡视。
刚刚还热闹非常的空地上,月远星稀人声稀落,已是一片静谧。
原来,人群已经散了。
原来,他只顾着思索,竟没有注意到狂欢的人们是何时散去的。
那个小东西,还真能让人失神。
禹见辰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浓眉紧蹙,语气更加寒凉,已然有些烦躁,“怎么,辰首领竟看中了我巡逻的雄兽?只是,我的就是我的,无论你看中什么,本首领都不会拱手相让。”
一语双关。
辰轻笑着拍拍禹宽宽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威胁道,“好好待她,万一哪天你做错了什么让她不高兴或受了伤,我会把她带走。”
他说得很轻松,很随意,就好像在说你吃了吗这样的简单。
可禹明白,辰说的都是真心话。
若他真的错待了宝,让她伤心难过了,他真的会那样做。
禹眸中暗沉凝结,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手捏住,紧紧的,似乎听得见捏紧的骨节喀喀作响。
辰首领,爱宝宝如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辰,不想死就管好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辰又是一声轻笑,没再言语,转身离去。
该说的已经说完,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虽然辰通身只有一片树叶蔽体,却走出了自在随性的步伐。
扔下的话也轻飘飘的,却字字砸进禹的心里,如同擂鼓,足以让禹长久的记住。
“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永远,我能够确定的是,只要有她在一天,我便不会与你为敌,也许还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虽然我是为了她才成全你,但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报答夏部落对我的救命之恩。”
禹心头骤然怒气涌动,却没有再说话。只看着辰迈着怡然自得的步子渐渐远走,消失在黑夜里,双眸黑浓如夜。
“你回来得好晚。”
禹已经放轻动作,却还是惊醒了已经浅眠的元夕,甜柔的声音在夜色下多了几分媚色。
她趴在木床上,月光穿过窗子投在她的脸上,微微颤动的长睫在颊上投下一小排黑影。
禹闷不吭声地爬上床后把人揉进怀里,并不答话,而是把敦厚的唇覆上她柔嫩的颈子,感受那里让他体内生火的致命触感。
元夕正困着,象只小懒猪般耍着赖。
大手的温度那么高,她自然明白他想要什么。
可她实在懒得动,伸出小手推拒着,嘟着小嘴撒娇,“不要闹了,我好困。”
“坎洞房,我也要。困了就睡,我来服侍你。”
一对有情人的婚礼,两对有情人的洞房。
夜虫呢哝,微风送爽,月朗星稀,惹人留连。
美好的夜总是过得很快。
即便谁再如何不愿意,天仍会按时亮起来。
禹抓住脸上做怪的小手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另一只手把人扣住,翻身压在身底。
元夕哀叹,折腾半夜还不够吗,清晨的男人果然撩不得。
“禹,禹,听我说,冷静点,听我说。”
“说,我听着呢。”禹从百忙之中倒出嘴来,手下却不停,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煽风点火。他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沙哑的嗓音带着令人心肝儿直颤的诱惑。
“今天还要去贞部落商量矿山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禹听了不情愿地停下动作,趴着喘了好一会儿才闷着气起身,元夕连哄带推地成功把人弄出木屋。
吃过食物,禹带着元夕,元夕带着卓出了部落大门。
“宝,我们去哪里呀。”卓蹭到元夕身边贼兮兮地小声问。
她还是第一次陪着宝和禹出门,话说能出去逛逛怎么也比留在部落里好玩得多。
“去贞部落。”
“贞部落?去那里干什么呀,是去看幽首领吗?也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
卓一听说去贞部落,立刻精神大振,总是安安静静的眸子里少见的冒着光,嘴也特别碎。
唉,女大不中留啊。
显然到了把卓打发出去的时候了呢。
“怎么了,你想幽首领了?”元夕试探地逗着卓。
“想啊,啊?”卓说了一半忽然发现自己被宝套路了,涨红着小脸蛋儿不依地跺着脚,羞羞怯怯的样子很可爱。“宝你取笑我,我才不想他。”
“唉呀,要说呢,幽首领还真不错。个子高,很强壮,相貌堂堂,是个好雄兽。将来呀,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母兽才能配上他。”
元夕仔细看了看卓,可惜地摇摇头逗她玩儿,“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想把你交给他做母兽的。看来你不太愿意,那就算了。”
以退为进,是元夕非常拿得出手的计谋之一。
卓扔掉手上的一根草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顶着一脸红云,扭动小蛮腰往前面跑去。
“做什么逗她?”禹屈起手指在元夕脸蛋上刮了一下,宠溺的样子哪里有半分首领的威严,妥妥的妻奴一枚。
“也没什么,就是想再做一次媒。”
“他们又不熟,别白费心思了。”禹暗笑着,小东西做媒做上瘾了。
“那可不一定,我看他们俩啊,有门儿。”
禹用大手揉着她的头,舍不得和她辩驳。媒做不做得成都不要紧,全当哄着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