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情敌

  如见禹停下脚步,心中一喜,迈步就要上前。脚步尚未迈出,一团东西呼啸着破空而来,旋转着直奔着她。

  她虽然是天生的野人,但一直在辰的保护之下,并没有什么武力。

  当有东西直击她面门而来的时候,她除了瞪大眼睛盯着那东西,连躲都忘记了。

  最后一刻,她看清楚了,那是禹别在腰间的石斧。

  啊!

  恐惧的惨叫直冲云宵。

  如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脸。

  喀的一声,石斧贴着她的头顶,砍在她身后的山体上,激起数不清多少碎石后,啪,掉在地上。

  如被吓得浑身发冷,一动不动,直到细韧的黑丝在眼前洒落,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头发蹲下来,哇哇大哭。用手摁住的地方,很光滑,很光滑。

  “我就是喜欢你、想做你的母兽,你为什么不答应,还要打我?”

  如不停地哭着,委屈极了。

  可禹压根不把这些当回事,急着赶回部落。一想到他的母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兽皮衣,两条嫩生生的手臂露在外面,泛着晃眼的白,他就感觉热流不断上涌,恨不能长了双翅直接飞回去才好。

  要说这如母兽也是个人才,很有点百折不挠的脾性。

  当禹回到部落,急不可耐地挟着元夕进了一回木屋,直到吃饭时才出来。而如已经站在部落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木屋许久了。

  雄兽们知道事情经过,对这个意图染指自己心幕中的神女的雄兽的举止表示非常鄙视,更何况是辰部落的人,压根儿没人拿她当人看,更没人让她进来。

  不嫌累就站着呗,关我们什么事!

  禹更不可能有什么表示,他早想好了,这一生就只要宝宝就够了,别的母兽他根本看不上。

  百十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东西。食物的香浓味道四处飘散,勾得如肚子咕咕直叫,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刚刚禹那一斧,已经辟光了她的勇气,只剩下些执着支持着她来到这里趴门。

  元夕先喝了一碗肉汤,接着吃禹为她撕好的肉块儿。可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让她后脊梁发凉。

  转动着脑袋四处找,被禹的大手直接固定住,给她塞了块烤得酥脆的腿肉,“好好吃别乱动,这是鹿腿肉,香。”

  她听话地张开嘴吃肉,仍然四处撒目着。她总有种被人偷窥,进一步说,总有种被人惦记上的感觉。

  目光在掠过部落入口时凝住。

  辰的母兽如站在那里,虽然发型有些奇特,目光却分外专注,看的正好是她所在的方向。

  她来做什么?难道辰又受伤了?什么体质这是,三天两头的受伤,整得自己成了他的专属大夫了都。

  起身便要过去问问情况,禹又把她拉回来,“好好吃饭,别可哪儿走,消化不良。”

  “辰的母兽来了,我问问她有什么事。”

  禹本来就心烦,在听到辰的名字从自己的母兽嘴里说出来后,更加烦躁,“管她呢,反正和咱们没有关系,吃饭要紧。”

  挣脱不开铁一样的钳制,只好吩咐别人,“卓,去把她叫进来。”

  卓放下肉跑过去,没一会儿把人领了过来。

  元夕拭拭嘴角,确定自己的仪表没有问题后,自我感觉甚是良好地直接问她,“你是如?辰的母兽吧。找我什么事。”

  禹头也不抬,发狠地和手上的腿肉过不去,一口又一口,死命地咬。惹得如缩起脖子,怎么看都是禹正把腿肉当成自己来咬的。

  可她是个诚实的母兽,从不屑于撒谎,咽了咽口水,口齿异常清晰地说,“我不找你。”

  元夕一怔,不找我?那找谁?不过在这里住过一宿,难道还交了个闺蜜?

  “我是来找禹的,我要做他的母兽。”

  如非常勇敢地把话说完,然后如愿看到禹的母兽如遭雷击的表情,心头难免有些快意。

  元夕突然受到情敌上门挑衅,忘了该如何反应,整个人僵在那里,手里的骨头叭哒掉在地上,一滴透明且有些粘稠的液体从她嘴角流下来,瞠目结舌地盯着这个勇敢的母兽。

  靠,啥都敢说呢?一个辰还满足不了你,打起我家禹的主意了?

  禹早知道有这一出儿,其实按他的意思把人撵出去就完了,但他的宝宝非热情的让人进来,他只好屈从了。另一个,他也非常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兽就是试金石。

  可是,当如说出她的来意时,他家宝宝傻萌萌的样子,还有嘴角那个可疑的水滴,让他没忍得住,侧过头去扑地笑得双肩颤抖。

  元夕回过神,转过头正好看到禹歪着脑袋偷笑,怒气呼地涌上来。

  好你个野男人,没怎么着呢,把情敌给我带回来了。咋地呀,想纳妾了?做梦呢吧。

  刚想发火,又憋了回去。

  情敌找上门,不能失了身份。做不做妾的,自有野男人拿主意,我才不插手。

  眉梢带上寒气,脸上仍然笑得温柔雅淡,只是牙咬得稍紧,“禹首领,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先回避了。”

  说完,拍拍手,施施然走了。话说得很轻巧,禹却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元夕在前生就是出名的魔鬼身材,该瘦的地方绝对没有肉,该有肉的地方绝对够丰满。尽管穿着简陋的兽皮衣,仍清晰的看得出款摆的腰肢和丰腴的臀部,细长的两条腿白得晃眼。

  禹目送她离开,嘿嘿笑得开心。他的母兽吃醋了,这不正好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很重要?这种感觉真好哇!

  如被冷落许久,突然看到禹的笑脸,心下一松,顶着光滑的头顶就要凑过去。正主走了,我再上,没问题吧。

  “志。”禹一声沉喝。

  等候已久的志唰地冲上来,挡住如的脚步,阴着脸,毫不掩饰的鄙弃。“离禹远点。”

  她没刹住脚,一头撞上志的前胸,硬梆梆的骨头磕得她脑门子发晕。一手捂住脑袋,一只手扒拉志,“起开,我找禹。”

  青陡然听说如要给禹作母兽,当时就乍了庙,抢她救命恩人的雄兽,不想活了咋地。要不是志拦着,早把人赶出去了。

  这种怒气在元夕走了以后,又往上升了一点,心里琢磨着只要禹出口把人赶走,就饶她一次。

  没想到哇,这货居然这么不识趣,看不出禹根本对她没意思,还硬要往跟前凑。

  你凑就凑得了,居然敢摸她的雄兽。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只碰了志的手是不能留了,想收拾你没机会呢,你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