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吉会无怨无悔全心全力地全程操办冯蓉的婚礼;为什么宋吉会大手笔地送菲亚特126给冯蓉作为结婚礼物;为什么昨天冯蓉回娘家见到宋吉以后会心神不宁......
洪双喜最终最明白的一件事是自己被绿了,彻彻底底地绿了,头上的早已成了芳草萋萋的草原了。
而且是当着自己哥们儿的面被绿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用不了一个小时,他洪双喜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事儿,就会在获州市的朋友圈中疯狂传播,自己就是那个现代版的武大郎。
洪双喜又羞又恼又怒,大喊一声:“冯蓉!你给我站住!”
不知道是喝酒喝得还是气得,洪双喜眼珠子通红,他瞪着红通通的眼珠子四下萨摩,寻找合适的工具准备找宋吉拼命,只是洗浴中心的吧台上并没有发现具有攻击性的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洪双喜猛地抱在吧台上摆着的洗浴中心招财用的一只石雕的金蟾,准备扑向冯蓉和宋吉。
洗浴中心年轻的老板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扎撒着双臂想护住自己的招财金蟾,但是看到洪双喜瞪得大大的红眼珠子,又不敢上前,吓得后腿两步扭头朝后面锅炉房不停地大喊。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洪双喜的朋友们见洪双喜已经急红了眼,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几个人上来前后左右地把他围在中间劝慰着,“有事儿慢慢说,别冲动!别冲动啊!”
从洗浴包间里相拥而出,心满意足的冯蓉和宋吉,正准备来吧台退还钥匙,在洪双喜看到他们的时候,冯蓉和宋吉也同时看到了站在吧台前面的洪双喜。
洪双喜的喊声把冯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想退回洗浴包间已经来不及了。
宋吉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和被几个人簇拥禁锢着的洪双喜,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早晚而已,宋吉心中甚至隐隐有种欣喜之情,经此一闹自己和冯蓉就算是过了明路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怎么办?怎么办?”冯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打转。
丽都洗浴中心顾客进出只有穿过吧台这一条路可走。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洪双喜的朋友大声吼着冯蓉和宋吉,语气和表情满是不屑厌恶金额愤恨,但是又担心洪双喜情绪太激动做出出格的事儿来,几个人只好控制住洪双喜,放冯蓉和宋吉离开丽都洗浴中心。
宋吉见洪双喜已经被控制住,拉着冯蓉的胳膊就往外冲,“快走!”
冯蓉看着暴跳如雷的洪双喜尚且有点儿犹豫,“我......我......”
“我什么我!赶紧走!”宋吉搬的砖手狠狠地抓着冯蓉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走。宋吉并不害怕洪双喜,只是宋吉作为一个男人,他很了解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失去理智。
宋吉觉得没必要触这霉头,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的宋吉明智地选择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冯蓉的胳膊被宋吉抓得很疼,挣脱不开只好跟着宋吉冲出洗浴中心,钻进停在洗浴中心门口宋吉的汽车绝尘而去。
洪双喜终于挣脱了朋友们的禁锢冲出洗浴中心,只看到宋吉的汽车尾灯闪烁着,在前方十字路口拐了个弯,消失了......
此时此刻的洪双喜羞愤难当,死的心都有了,男人都怕被绿,但是比被绿更可怕的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绿了。
这天晚上洪双喜和冯蓉都没有回他们自己的家,宋吉在酒店给冯蓉开了一间房,又安抚温存了她半天,宋吉才回了他自己的家。
洪双喜被他的朋友们送到了他父母哪里,李飒凤和洪自立看着头发蓬乱眼睛通红目光散乱的洪双喜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宝贝儿子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苍老而憔悴。
“怎么啦?”
“怎么回事儿?”
李飒凤和洪自立发出灵魂考问。
“嗯,......那个叔叔阿姨,我们把双喜送回来了,......那个你问他吧。”
“......”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就像人身上生的疮,很痒、很丑,但是谁也不愿意去揭开这个结痂,洪双喜的朋友们支支吾吾地把洪双喜交代给李飒凤他们,落荒而逃,仿佛是他们绿色洪双喜似得。
洪双喜躺在床上发出野狼般的嚎叫声,“啊~~~!”
洪自立吓得寸步不离,坐在床边守着他。
李飒凤知道这里面肯定出大事了,她跟着洪双喜的朋友们来到楼下单元门门口,朋友们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了李飒凤事情的始末,李飒凤听罢如五雷轰顶,手掌蓬蓬蓬地拍打着胸口,后悔不跌。
“唉!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娶了个这种玩意啊!”
众人各怀心事劝慰几句,只是这种事说轻了不好,说重了也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利评判,朋友们劝慰了几句逐渐散去。
李飒凤愣愣地在楼下站了半天,这才转身上楼,她知道这样的媳妇是要不得了,下一步就是要想法设法把冯蓉净身出户,赶出洪家。至于怎么安慰受伤的洪双喜,她也想好了一个万全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