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鸣是在一个清晨假装清醒的,然后就是各种嘴甜能干,等到了林萧面前,邢鸣故意扮傻,惹得林萧松懈了几分。
再说,她和凝硕,她知道凝硕的身份是仙族的人,仙族的人并不在葳蕤山生活,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叫做甪端的神兽身在何处,所以打起了林书的主意。
林书身材修长,面若冠玉,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儒雅风范。
若不是心里早就有了那个贵人,她一定死心塌地跟着他。
该是来到葳蕤山的第三个夜晚,邢鸣扔出了那颗熊的内丹,然后将内丹化成了个熊的模样,再然后她啊地一声,这啊的一声,引来了无数人,却没引来林书。
邢鸣就此知道,自己这几日的谄媚体贴算是白费了,所以,晚上的时候,她哭着从房间跑出来,敲了敲林书的门。
林书打开门的时候,邢鸣哭哭啼啼地说以为是林萧的房间,就在林书打算将其关在门外的时候,邢鸣闪了进来。
屋子里很黑,室内却有股淡淡的幽香,她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求他:“林公子你可不可以收留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去打扰你,我就在这窗下坐着。”
说完,怕林书赶走她,托过椅子,坐在了窗户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书看她还算老实,就去睡觉了。他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做不出让姑娘睡床,他睡地的典范事情。
第二日,林书醒来的有些晚,起床的时候,发现那丫头歪着脑袋枕着椅子背睡着了。
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邢鸣才悠忽醒来。
“哎呀,天亮了,林书哥哥,真是谢谢你,谢谢你收留我。”
然后也不等林书回答,大刺刺地开门而去。
林书前面就是大殿,这个点,师兄弟早就早早地起来做晨课了,偏偏这时候随着门的吱呀一响,引来了殿中众多的回眸之光。
众人惊得嘴巴都差点掉了,偏偏有那么一个女子,隐在人群中,虽有着同样款式的白衣,但就是出众惹眼,而那双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有失望,甚至能看出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她那双温柔的眼中一点点碎掉。
对,邢鸣知道,这个女子叫尚漠兮,她观察过,这女子对身后那位躺在床上的林书有些爱慕之情。
邢鸣可不随便同情人,只是在心里将今日这简单的戏做足。
“你们别误会,我只是太过害怕,才在林书哥哥的房间呆了一会,哦,我是坐在这窗户下面的,不信你们看。”
窗户下面的凳子,又有谁会真的来看呢?况且,她做出这样的解释,是做实了,她确实是在林书屋子里过夜的,简直是越描越黑,偏偏邢鸣的姿态单纯无比,天真无害。
众人继续该干嘛干嘛,只有那个尚漠兮低下眉目,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大殿。
邢鸣急得转身看着正在穿鞋的林书:“林书哥哥,这.........我去找林萧姐姐好不好,不然别人误会我没关系,要是误会你,我是绝对受不住的。”
“解释什么?行得端坐的正。”林书抬头,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他这话说得异常轻松异常冰冷,听在那群师兄弟耳朵里,简直以为林书这人吃完不认账,太不爷们了。
只有见月眼中平静如水,收回目光继续做手中的事情。
邢鸣躲在林萧门前的石头旁哭了一小阵儿,然后有关今天早上的事情,林萧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怒气冲冲地找到林书,将其数落一通后,坐在桌子后面灌了一口茶。
“邢鸣虽说是个人间女子,可她也是楚楚可怜,对你也热络痴情,我怕这女子想不开,你还是娶了她吧,娶亲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至于尚丫头,我希望你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把话说清楚。”
林书真身被放冰室的那段时间,那丫头正好与老仙人学习仙术,偏偏是每日累成狗,可再累,她都要抽出时间去冰室给他擦脸喂水,小心翼翼呵护那肉身,连林萧都觉得,对比自己当年喜欢凝硕八成都是虚情假意了。
所以,她为了保全人间女子邢鸣的贞洁,也为了自己的徒弟能够彻底死心,做了这么个决定
“我与邢鸣没有任何情谊。”
林萧气得拍桌子:“瞎说,若没有情谊叫她在你屋里呆上一夜?你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
林书不说话了,娶邢鸣并不是他所愿。
林萧又一拍桌子,激动的起身,半个身子歪过去:“你不会为了让那丫头死心,故意做出来的吧。”
林书确实没想到邢鸣会来,而且死皮赖脸地坐在窗户下面不走了,可那时候林书就起了私心,这一幕若是叫那丫头看见,她该真正死心了吧,他当时只想到了尚漠兮,没顾及到邢鸣的贞洁。
林书不说话,林萧觉得自己猜对了,可这件事究竟怎么办才妥当呢?
......
邢鸣拿着一本古书坐在树下看,尚漠兮正经过那,索性听见她絮絮叨叨的念着:“甪端与大鹏乃一母所生......大鹏鸟我知道,甪端是个什么东西?”
尚漠兮咬咬牙,对她的那本书很感兴趣。
发觉有人,邢鸣将书背向了身后。
“再看什么?”尚漠兮将目光放在她背向身后的手。
“不怕姐姐笑话,我喜欢看闲书...都是些东扯西扯的东西。”
“能借给我看看吗?”
尚漠兮瞧她面有难色,使了个幻术,让她自觉地奉上了那本书。
书的封皮有些干裂的纹路,纸页发黄,尚漠西随便翻了翻,上面记载得都是些稀有动物属性,其中有个半缺的一页上面写着邢鸣念过的那段话。
“甪端与大鹏鸟乃一母所生,大鹏鸟长三千里,甪端一角可伸长两万六千里.....”
低下是缺页的部分,也就没了下文。
尚漠兮打了个响指,邢鸣才恢复了自然状态。
“这书到底是哪里弄的呢?”
“这书,是我在杭州的一家叫做书香门第铺子淘来的。”
邢鸣战战兢兢似乎有些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