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会实现的,阿邪答应过不会伤害阿川,她就一定能做到。
蔷薇望了一眼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天亮了,可是巫九歌还没醒。
蔷薇微微生疑,她检查了一下巫九歌的身体状况,发现没有一点问题,难道是….被下了迷药?
所以还没清醒?
“九歌?醒醒,醒醒。”
蔷薇唤了好几声,巫九歌还是没反应,她急忙去喊还在睡觉的邪魂:
“阿邪,你出来,九歌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唔….哈切,大清早让姑奶奶好好睡一觉啊,最近那么累。]
邪魂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崽一样发脾气。
邪魂确实有起床气,也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奈何听到声音是天魂,想也没想,下意识就放下了敌意和警惕,和换了个人似的。
也幸好德尔曼希他们不在这儿,不然还不得吓得下巴脱臼。
蔷薇摇了摇头,她可以肯定巫九歌这个样子是邪魂干的,但是邪魂还没醒,既然巫九歌只是昏睡并没有其他不好的表现,她也就没那么担忧了。
对了,她昏睡前邪魂对阿川做了什么来着?
好像说什么血契会中止........
那她现在与阿川之间还有联系吗?
蔷薇心神一阵恍惚,翻身间腰边被硌了一下,她伸手摸过去,只把白云佩握在了掌心,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心慌。
“嘶……主。”
黑蛟的另一颗头也醒了抬起头来就是一声软绵绵的呼唤,比起另一只来显得弱上不少,刚刚能开口说话,倒是晚了两天。
蔷薇着实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其他声音并且喊了她,她看着那似蛇非蛇的双头生物,下意识往床边挪了挪。
“阿邪,你给我出来。”
明知道她对蛇有些反感,还弄出这么奇葩的两头蛇放在枕头边,你是不是故意的?
蔷薇在心里一阵狂轰滥炸。
邪魂该她吵得睡不着了,睁开惺忪的眼眸就是一巴掌甩给黑蛟,可怜的小家伙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两颗头都嗷嗷叫唤起来。
“……突然有点同情这小家伙怎么破?”
蔷薇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伸了手指去安慰黑蛟,指尖轻轻揉着蛟头,小家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打一巴掌再给摸摸什么的,总觉得主人好奇怪哦。
[.....唔..它是我之前从西湖水底带过来的蛟,嗯,右边那个我取过名字了,叫“执”。]
邪魂清醒了些,但还是睡眼朦胧的。
蔷薇看着右边那个确实聪明许多,也懂得不少,相比之下,左边的则显得过于呆萌了,不过也没什么的,这样反而要可爱一些:
“这样的话,那左边的就我来取。嗯.......不如叫'陌’,阡陌的陌。”
[执,陌。]
邪魂喃喃细语,觉得挺不错的,又调笑道:
[我以为你会取名叫“黑”,或者是“念”,一个配颜色,一个配词语。]
“……我没那么无聊。”
蔷薇鼓了鼓腮帮子,邪魂却果断拆台:
[是吗?那是谁给蓝魂虫起名叫“小蓝”,在金毛虫起名叫“小金”,我看哪,你就是个起名废。]
“阿邪你再这样我不高兴了。”
蔷薇忽然笑了,半眯着的眼眸中透出不悦,竟然与邪魂邪笑起来的模样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差的那点就是她笑起来更显得温和一些罢了。
[我草草草,你这是终于被我同化成了外白里黑了啊。]
邪魂有点小激动,可是蔷薇一点也不开心,但她实在对邪魂发不起火,便只能转移话题:
“你把九歌怎么了?她怎么还没醒?”
[啧,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我又没杀她。]
邪魂不爽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蔷薇的问题:
[我只是帮她把体内和孟子珩结下的主仆契约给废了,然后让她受我控制而已,不会对她有害的,放心好了。]
蔷薇听到巫九歌和孟子珩之间结下过主仆契约,眉头一蹙:
“九歌和孟子珩?他们俩之间关系究竟是什么啊?怎么还有主仆契约?”
[我哪知道,以后你自己问她咯,行了行了,我们去蜀境找诸柯吧,你不是要帮孙兄妹他们复活宫瑾吗?上次走得急忘了,这次回去直接把诸柯绑了走。]
邪魂跃跃欲试,冲巫九歌下了个命令,就看到女子起了身,在一旁去换衣服了。
“额……哦……”
蔷薇有点跟不上邪魂的脑回路,不过回去是不是意味着又会见到阿川了?“那……阿川呢?怎么面对?他有没有看到是你干的?”“
[应该没有,他当时是背对我的,放心,真要被追问是谁干的,你就全部推到邪魂身上,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这样不太好吧?”
蔷薇不是很会撒谎,她一旦撒谎就不敢看对方眼睛,而且还会下意识去抓麒麟佩,可以说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没说实话。
所以如果她说谎,九成九的概率,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邪魂摆了摆手:[你怕什么?没人算的出来我们的身份,你若不是因为脖子上这块魄血玉,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天魂。]
得,感情是这块玉佩出卖了她….
蔷薇微微汗颜,只能勉强答应,也从邪魂口中知道了她们现在的所在地是长沙。
蔷薇刚准备离开宾馆,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四周的家具都频频摇晃起来,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床上,陆陆续续掉落下来的飞沙似乎在告诉她,这个宾馆撑不了多久了。
“长沙明明不在地震带,而且也很少发生地震,为什么这一次的震动要比以往受到的余波强烈不少?”
蔷薇将还站在原地的巫九歌也扑倒在地,两人滚进床底下。
外面是轰隆隆的器具倒塌摔碎的声音,执与陌绕在她脖颈上发出鸣鸣的叫唤,似乎在担心。
蔷薇抚摸了两下蛟头,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她想着宾馆总不会坍塌的,毕竟长沙几乎遇不上那种强烈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