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够了?”
丁承元打了个电话,吩咐人进来收拾,自己拆了领带,有些疲惫的走向浴室。
陈梦蕊眼睛通红,佣人很快进门,沉默又熟练的将地面收拾干净,又换上新的摆件和花瓶,迅速退了出去。
“丁承元,你这个废物。”
看着躺在床上的丁承元,程梦蕊将睡衣外套扔在地上,坐在床边说道:“龙凤镯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丁逸明给了你爸,现在你爸给了丁宜年,你还看不懂他的意思吗?”
丁承元:“一对镯子而已,想要你自己去买。”
陈梦蕊扭头看着他,眼中是深深的怨恨:“我是稀罕一对镯子吗!丁承元你不要在装傻了,你爸他根本就不想把南江集团留给你,你那个二妹,见风使舵的功夫比谁都强,你再不想办法,我怕有一天,你连她也比不上。”
丁承元沉默,良久才说道:“不会的。”
程梦蕊几乎要被他逼疯,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柔声道:“承元,不然咱们就听他们,去试试,反正也不贵。”
丁承元把她从身上掀开,声音中明显带了怒气:“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陈梦蕊冷笑:“丁承元,我就看你死撑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晚的时间,仿佛打开了什么盒子,江平夏忽然忙碌起来,小公馆接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找江平夏,有人约喝茶,有人约吃饭打麻将。
江平夏都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没想到下午开始,无数送礼的人开始涌入小公馆。
江平夏不是第一次见识贫富差距,但是这次还是被狠狠的震撼了。
堆成小山的礼盒,甚至有人直接送来各种黄金摆件,江平夏越看越肉疼,这些可都是要回礼的,她的现钱基本都投到了超市里面,这会儿难道要卖地送礼?
佣人帮忙清点了礼单出来,江平夏哆嗦着手跟丁宜年念叨:“不是说你们家只算一般有钱吗,现在就这么大阵仗,以后可怎么办?”
丁宜年刚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头发,先凑到江平夏脖子里嗅了一下,才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把礼单简单看了一遍。
拿着江平夏的手划掉十来个人名,才说道:“这几个人的都退回去,其他的可以收。”
江平夏疑惑:“为什么只划掉这几个?”
丁宜年轻轻笑了笑,说道:“因为瞧着不像好人。”
江平夏配合的瞪大眼睛,说道:“咦,这么任性的吗?”
“还有更任性的呢。”
丁宜年凑过去轻轻咬住江平夏的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
江平夏脸色爆红,努力把丁宜年的脸推开,说:“你这样过于任性了,我不配合。”
丁宜年:“就配合一次。”
江平夏拒绝,丁宜年坚持,最后公馆的灯默默变暗,逐渐融入了夜色。
一直到春节,送礼的人都没有停下来,江平夏开始还能去看看礼物的单子,到了后来就没有这个精神,这个时候江平夏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丁瑾瑶一直坚持脾气古怪人设不动摇。
实在是太累人了,这一大家子过来,一天见一户,一个月都见不完,这哪里是过节,是渡劫!
江平夏一气之下,干脆对外宣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谢绝见客,耳边这才清净了点,虽然还是有人会送礼物过来,不过没人来就好,起码清净。
这天丁宜年陪着江平夏在院子里晒太阳,医生说孕妇需要多晒晒,可以补充钙质。
拉着丁宜年在太阳底下晒了两天,江平夏的脸竟然黑了一层,反观丁宜年还是白嫩嫩的,一点没变化。
这让江平夏极端的心理极端不平衡,加上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让她忍不住对丁宜年口出恶言:“果然是天生的小白脸!”
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丁承颜从花圃后探出脑袋,笑道:“宜年从小就白,小时候在国外上学,因为长得又白又嫩,同学都以为他是小姑娘。”
丁宜年无奈的笑道:“二姐,你说这个干嘛?”
江平夏倒来了兴趣,平时丁宜年虽然总爱装可爱,但是真正听到他的事迹,还是有点新鲜。
丁承颜过去陪着江平夏说话,后面盛子安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察觉到江平夏的目光,丁承颜笑了笑,说道:“我想你第一次怀孕,肯定有很多准备不到的地方,这些都是我根据以前经验买的一些,你应该用的刀到。”
丁承颜可以说是解了燃眉之急,她送的礼物十分实用,除了新生儿的衣服,纸尿裤,玩具之外,最好的是一个u型枕。
“当年我怀孕到后期的时候,每晚都难受的睡不着,后来在国外见到这个枕头,想你肯定用得到。”
解了燃眉之急,江平夏十分感谢,送礼的人很多,但是丁承颜明显是用了心的,没人会拒绝这么妥帖的心意。
留下丁承颜夫妻吃了饭,趁江平夏上楼去午睡,丁宜年说道:“平夏这阵子一直睡不好,二姐有心了。”
盛子安赶忙道:“应该的,我和二姐这趟来,其实是..”
“来看看你和平夏。”
丁承颜说完,又问道:“生产的医院都联系好了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倒是有几个熟悉的朋友。”
丁宜年:“已经联系好了,多谢二姐。”
盛子安看着这俩人一来一去的打机锋,心里忍不住有些焦急,手握着拳头在膝盖上紧了又松。
这一切都被丁宜年看在眼里,和丁承颜客气几句,便问道:“对了,许久不回公司,不知道最近一切还好吗?”
丁承颜刚要开口,却被盛子安抢了去。
“要是好就不来找你了,宜年,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夫!”
丁宜年疑惑的看向丁承颜,对方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却还是开口道:“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丁承颜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实际上她真正控制的是财务部,而盛子安没有在南江任职,而是一直经营着自家的一个建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