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孙秀红就和老公胡茂业带着俩孩子回了婆家,他们夫妻俩早年拼着命工作,孩子要的晚,孙秀红三十才生了一对龙凤胎,对这俩孩子的培养十分上心。
她看不上自己的婆婆胡老太,一直让自己妈跟着照顾。
前两天女儿明丽回奶奶家玩,回来的时候穿了件很漂亮的小花裙,孙秀红还奇怪胡老太怎么突然开了窍,舍得给孩子这么贵的衣裳,没想到也是从胡果果那拿的,这跟硬抢有什么区别。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本来就想着找机会还回去,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事儿。
“娘,您可别再管那闲事了,这整的我们茂业都挨老板训了。”
孙秀红抱着孩子,气呼呼的说道:“别以为都在村里就没人知道,现在是啥社会,你今天喝口水,晚上别人就知道你去哪里吃的饭。”
胡老太有点委屈,她不过就是帮着小儿子要回自己的存款,咋就闹得全家人都反对。
胡安邦气的整天没吃饭,这孙秀红又说茂业因为她工作上受人为难。
胡老太辩解道:“这茂业都在那公司工作十来年了,不都当上经理了吗,谁还敢说他啊?”
孙秀红说道:“经理也不是公司老大,人公司老总都说了,是上头总公司领导直接问的他们老板,指名道姓说是胡茂业的家里人!”
胡老太还是不信,辩解道:“那不可能,指定是弄错了。”
孙秀红看着胡老太死不认账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无语,她在家里当了几十年的主妇,怎么会了解外头社会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胡老太指定是得罪了人。
人家不好跟个老太太做什么,所以变着法儿的过来提醒胡茂业。
果然回来一问才知道,这个婆婆去了前儿媳家闹腾。
孙秀红压着火气,努力和胡老太解释:“娘,我也不说多的,那茂祥以前一个月工资就几十块钱,还整天出去喝大酒,你说他能存下钱吗,你别听那些有心人胡说。”
胡老太道:“那也不一定都是胡说,茂祥咋说都是工作这么些年,还能一分钱没有了。”
胡茂祥这个小叔子是什么货色,孙秀红十分清楚,见着婆婆死活不肯放手,只得收道:“娘,我就这么说吧,您要是再去胡闹,我们茂业没了工作,那明亮和明丽以后上学吃饭,可都得靠您和我爹了。”
胡老太被噎了一下,只得说道:“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指望不上你们!”
“这件怎么样?”
江平夏换了一条红色的长裙,恰到好处的v领设计,腰线略高正好能修饰腰围,尤其是后背的镂空设计,完美衬托出她修长的后背和脖颈,再加上一条钻石项链,显得整个人优雅贵气。
丁宜年围着她转了一圈,沉吟道:再加一条披肩吧,把后背这里挡一下。”
江平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宜年,说道:“要不干脆穿个羽绒服吧,更暖和。”
丁宜年哈哈干笑几声,说道:“开玩笑的,这样挺好的,咱们就这么去。”
江平夏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早就闷的发慌,碰巧新桃源计划的顺利推行,绿城事业作为带头企业和政府共同举办了这个见面酒会,指定大家携带伴侣出席。
江平夏试了四五套礼服,丁宜年一会儿说太短,一会说开叉不够保暖,终于成功消耗掉江平夏所有的耐心。
这种正式的晚宴,有各界的佼佼者也有政府高官,大家的都是为了扩展人脉而来,江平夏以前倒是和田教授参加过几次,保持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一场下来脸都能笑的发僵。
“累不累?我带你去休息会儿?”
丁宜年一直扶着她的腰侧,今天为了酒会,江平夏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丁宜年生怕她不小心滑倒,寸步不离的跟着。
幸好这场晚会,丁宜年是被邀请的企业高层,主办方特意提供了休息室,累了可以随时进去休息。
江平夏坐在沙发里,刚才不觉得,坐下才发现后腰有些酸疼。
“伯母,咱们坐这里休息会儿吧。”
何雪怡扶着吴秀云走进休息室,何雪怡的父亲何明志是主办人之一,恰好吴秀云的老公吴向阳的工厂也参与了新桃源计划,不过他的职位还不够资格参加酒会。
何雪怡为了讨好吴秀云,特意问父亲的秘书拿了一个名额。
吴秀云皱着眉头,看着打扮精致的江平夏,冷冷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吴文林的话,江平夏在何雪怡心里印象也十分的差,何雪怡扶着吴秀云说道:“这个酒会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江平夏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有些好笑的说道:“二位道德模范坐吧,我换个地儿。”
吴秀云起身拦住她,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是混进来的吧,这么轻易就想跑?”
何雪怡轻轻拽了下吴秀云的胳膊,低声说道:“伯母,这是酒会,闹出事情我没法和爸爸交代,就让她走吧。”
吴秀云却还惦记着自己在医院吃亏的事情,坚持要出了这口气,根本不听劝告。
她提高了声音说道:“没想到正规酒会也会混进你这种不要脸的人,保安在哪里,把她给我丢出去。”
“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丁宜年端着一杯水走过来,递给江平夏,说道:“是温水,快喝吧。”
吴秀云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拂了面子,忍不住叉腰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人!”
何明志快步走了进来,他作为本次酒会的主办人,本想着趁机会和计划的资方多多沟通下感情,双方沟通愉快才有助于计划的后续推行。
刚才在外面看到丁宜年进了休息室,他跟进来却看到了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计划的最大资方被一个陌生女人指着鼻子质问。
“保安在哪里,把她带出去,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保安迅速拽走了吴秀云,何雪怡一脸惊恐的看着父亲,低声道:“爸爸,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