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m？
林书一看着程未曦发来的消息，五官一皱，好在程未曦现在不在林书一的面前，不然她极有可能看到一张慌张又心虚的脸——这表情，还真的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似的。
one：「你可别瞎说啊！」
曦曦嘻嘻：「那我怎么看你这么喜欢被陆升欺负的样子。」
曦曦嘻嘻：「他都不怼你了，你居然还感觉不习惯。」
曦曦嘻嘻：「你说说这不是抖m还是什么？」
one：「我只是觉得陆升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曦曦嘻嘻：「是吗…？」
曦曦嘻嘻：「其实我倒觉得还好。对我们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曦曦嘻嘻：「可能因为他一直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情绪变化吧哈哈哈。」
one：「我觉得吧…」
林书一消息发出去了之后，又在编辑框里删删减减了起来——她总觉得陆升对她有什么想法，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然，林书一的消息还没编辑完，程未曦的消息就接着弹了出来。
曦曦嘻嘻：「我是最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曦曦嘻嘻：「但是有些东西你要是真的感觉到了，那它可能就真的存在了。」
曦曦嘻嘻：「有些东西，它是没办法藏起来的。」
程未曦说得很隐晦，但林书一似乎也隐隐绰绰地理解了。
林书一抱着手机，目光慢慢地从手机屏幕上游离开了。她越想越多，思绪也跟着一起控制不住般地泛滥了起来。
当林书一想到韩嘉慕之前的暗示时，思绪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林书一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硬是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知怎的，她一下子觉得心里挺乱的，乱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秒，林书一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了手机屏幕上，她重新点进了聊天软件，发了会儿呆之后，主动改了个头像。
头像刚改好没多久，手机就跟着震动了一下。
是rise。
rise：「还没睡吗？」
“！？”林书一看着rise的消息，心头一颤：「你怎么知道？」
rise：「正好看到你换了个头像。」
rise：「都这么晚了，还睡不着吗？」
rise的消息发过来了之后，林书一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还好今天是周五，不然明天这床又得像个吸铁石一样，死死地吸着她这块废铁了。
林书一并没有直接回复rise，而是又反问了一句：「你也不是还没睡嘛hhhh」
rise：「是哦。」
rise：「我记得你平时很早就睡了。」
rise：「这么晚还没睡，是有心事吗？」
消息出映入林书一眼帘的那一霎，林书一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确实。
她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之后，也不想拐外抹角地说些什么了——既然刚刚那问题这么困扰着她，现在面前又有一个活的异性，那不如就抓过来问问。
one：「队长，我有个问题。」
rise：「？」
林书一的手指轻触键盘，在编辑框里留下了一行：「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她检查了一遍这行字后，脑子一热，手指轻轻向下一点。
这条消息发送出去之后，聊天界面就像是定格住了一样。rise久久没回，让林书一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断网了。
不过也是……这种暗示性看起来极强的话题说出来，似乎是有那么一些敏感。
许久，林书一的手机才有了动静。
rise：「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好生熟悉的一句话，叫林书一跟着一顿。她愣了一会儿后，才重新编辑了一条消息：「啊…是我唐突了……我就是想问问，也没别的意思。」
林书一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发出去，聊天界面里就多了一条消息。
rise：「看得到的时候会开心，看不到的时候会期待。」
one：「这样……」
林书一回完之后，rise也紧接着发来了一条消息，但很快，那条消息又被他撤回了。
rise的速度很快，快到林书一都没看清他发的是什么，那条消息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一来，林书一心里就更好奇了。
one：「你刚刚撤回了什么？」
rise：「没什么。」
one：「那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了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人吗？」
消息发出去了之后，画面再次定格。
周遭一片安静，林书一就这么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界面。时间越久，她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她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林书一见rise迟迟没有回应，又主动发了一条，寻思着和他说句抱歉：「那个…」
然，林书一的消息刚发出去，rise的回复也跟着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林书一心头一颤——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复杂，很微妙。
one：「所以……男孩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rise：「你今天这方面的问题还挺多。」
rise这话一说，竟让林书一一时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可他虽是嘴上这么说说，手指还是很实诚地把回答发了过来：「男孩子也是一样。」
rise：「会对她好，会欺负她，会护短。」
rise：「你身边有这么对你的男孩子吧？」
rise这条消息在聊天界面中出现了两秒后，又突然被撤回了。
但这一次，林书一全都看到了。既然rise撤回了，那林书一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没有接话了。
她看着手机，不禁稍稍蹙了蹙眉。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条消息的暗示性极强，尤其是rise后来还把消息给撤回了……
先前她对rise就有些怀疑了——他和陆升之间本就存在着一些刚刚好的巧合。要是没有先前的那些巧合，林书一也不一定会有这种想法。
甚至有那么一霎，林书一竟是想看看这rise到底是何方神圣。
one：「诶？队长是不是也在a市？」
过了两分钟，rise才回了一条：「在。」
林书一看着rise发来的这一个字，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林书一沉默了片刻后，脑一热，手一快，编辑完了消息之后想也没想地就发了出去：「那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