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山顿了顿，道：“当然，我还听说，从上大学开始，你就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
舒淮垂眼沉默了片刻，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道：“家里条件并不算太好，不想让父母压力太大。”
秦悠然终于有机会加入群聊了，好奇地问：“诶？舒家条件不好？这是什么说法，我还第一次听说诶，舒氏企业做大已经好多年了吧？”
夏君山和夏年都没说话，但是可能都在想：平时在你面前讨论事情的时候，你但凡听一耳朵也不至于这样。
舒淮笑了笑，坦然道：“我和舒家早就没有关系了，我的父母是收养我和我弟弟的人，养育我们长大，早一点结草衔环也是我们该做的。”
秦悠然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好像终于明白了舒淮的意思。
收养，养父母，和舒家没有关系。
合着他们是被舒家抛弃被人收养之后在外面长大的！
难怪和舒家那个八婆一点也不像呢！
“天哪，不好意思啊，小舒，我不是有意问起这个的。”秦悠然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给舒淮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这个好吃，甜的。”
“谢谢。”舒淮还是只能客气地回应。
其实对她来说，这些过往，这是现实，早就不能刺激到她的坚韧的内心了。
缺失掉的那块童年，是母亲，不是那两个恶人。
他们不配。
“小舒啊，既然你在设计上有这么高的天赋，要不要出国深造两年？期间一切费用，夏家可以承担。”夏君山突然看向舒淮，说出了那句他筹谋了许久的话。
夏时和舒淮都愣了愣，不约而同抬眼望向夏君山。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打入奢侈品时尚圈，切实接触接触他们的设计圈层，可能会对你的帮助比较大。”夏君山解释着补充道。
夏时皱起眉头，眼神里浮现出一丝不解。
他的父亲明明不喜欢舒淮，不想他和舒淮在一起，却突然示好，要送她出国去深造……
他想要调虎离山？
舒淮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看向夏君山，想要拒绝，但是好像又不太好开口。
正在措辞之际，还是秦悠然替她解了围：“诶，我觉得你们这些老古董真的很奇怪诶，小舒一定要出国留学才能算是好的设计师吗？我看我平日里买的那些高定限量高奢服装的设计，也没有比小舒的设计好多少，我刚刚还对比过了，同样的风格，甚至是小舒的细节更胜一筹。”
“老古董？你……”夏君山听见秦悠然的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悠然继续道：“那可不是，思想还停留在国外的就是最好的上面，不是，思想上的老古董是什么？我看我们小舒完全可以在m5u大放异彩，你和年年就好好配合他们，把m5u打造成国际知名品牌，干翻外头那些妖艳贱货，ok？”
夏君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眉心拧成了川字，问：“妖艳贱货……你这些词儿都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