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虑了,全世界女人死完了我们也不可能。”顾源恶心完了,重振旗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瞥了夏时一眼,一脸嫌弃。
夏时也白了他一眼,用更加嫌弃地语气道:“别恶心人了,你以为我想?”
顾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抹平那些鸡皮疙瘩,用更更更嫌弃地语气回怼:“我恶心人?到底是谁恶心人?提前通个气行不行?突然这样不怕我留下后遗症吗?”
舒遇往前站了一步,伸了伸手,想要劝架,但是发现两个人骂起来的交火力度过于大了,他好像毫无插手之地。
任玖戎和舒遇性格差不多,也努力了一下,最后两个人一起放弃了。
……
……
训练结束后,夏时还是打了个车回家。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能尽早解决这件事,他就能尽快让舒淮重新获得自由。
所以,他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回去站在夏君山面前的。
彼时夏君山正在书房练毛笔字,练了这二十多年,本来早已炉火纯青的一手好字,今天却写得格外坎坷,连外行都能看出有问题的程度。
夏时走进去,睨了书桌上的那张宣纸一眼,懒懒开口:“啧,这字咋写成这样了?”
夏君山听见夏时的声音,一笔沉下去,没有走出自己想要的笔势,一个字直接毁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顾源到底怎么回事?”夏君山重重放下笔,走到藤椅前坐下,双腿平放在地上,膝盖明显抖了两下。
夏时也跟着坐下,腿随意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开口:“哪有怎么回事?你误会了吧?”
夏君山向来看不惯夏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想要让夏时把脚拿下去,但是此刻他的思绪里又有更加揪心的事情。
“我不管我误会没误会,是你演的还是真的,我只知道,你是在用这件事情威胁我。”夏君山一巴掌拍在藤椅扶手上,用力捏了捏扶手,手背上青筋冒起。
夏时挑了挑眉,似乎对夏君山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所以一开口,也多了几分戏谑:“那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要阻止我跟舒淮在一起,还是不想见到今天那副场景?或者说,我也挺好奇,一定要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夏君山看向夏时,眼神阴冷而陌生,好像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一般,眼神里有一种自食其果的悲哀。
“我没想到,你为了逼我妥协,会用上这样拙劣恶俗的手段!”夏君山表情语气里都是对今天所见之事的不齿,仿佛夏时犯了什么弥天大罪,更像是他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他的儿子,他根本没有办法去真正操控他。
夏时倒是笑得坦然,扬了扬下巴,道:“比起你,这哪里算得上什么手段啊?顶多就一点点拿不出手的小伎俩。”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夏君山,他厉声道:“你也知道这点伎俩拿不出手?丢死人了!早知道你会这样对付我,我根本不该有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