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然连话都没有说一句,这算是什么意思?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但她好歹也是个人,重视一下好不好?
这时候重要的已经不是这个了,重要的是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里面做什么?
高乔乔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顾婼锦之前说过有诈,如今这人却来了,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人便是那个诈?
毕竟现如今也没有别人了,这要是再来了别人说不定还会有变动,可是现在……
她虽然并不知道顾婼锦和这位承平侯之间有什么,可是现在她却眼见着人进了去,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她虽然并不是当事人,可是却是目击证人,无论将来出了什么事她都在责难逃。
虽说是未婚夫妻,但也不能这么猴急。
她一想到自己被牵扯了进来就觉得头疼,这要是出了事她不死也得扒层皮,虽然丞相的女儿和承平侯都不能得罪,可是总要做出选择才行,要不然也就会成了里外都不是人了。
于是她拼了命的敲门,就只希望这扇门可以打开。
她突然间有些后悔了,她当时根本就不应该多事的跟上来,干嘛要多管闲事呢?要不然也遇不上这样的事。
这简直就是一件倒霉事,谁碰上了谁倒霉,可惜偏偏就是她。
她现如今想哭的冲动都有了,可是哭也哭不出来,而且哭也晚了,终究是于事无补的,人就在里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敢保证,这一切都要看承平侯的了。
至于顾婼锦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房门外高乔乔焦急如焚,可是门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好像一扇门就可以隔绝外面所有的喧嚣,里面安静的不得了。
顾婼锦哆哆嗦嗦的站着,意图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完全就动弹不了。
她自己思来想去,得出了一个原因,也许是她害怕的,毕竟现如今就好像是走到了绝境一般。
她就这么一个人面对着沈呈慕,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可是她就是在经历着,而且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沈呈慕就在门前,那是她唯一的去路,可是就这么被挡住了,她被困在这里了。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走进了困局之中,甚至是越陷越深,到了最后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得不承认沈呈慕心机深沉,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事,今日所发生的事就足以证明了一切,她根本就不应该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一切都应该认真对待的。
可是现如今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俗话说的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觉得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但现在有着这样的觉悟也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呈慕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顾婼锦倒是情愿沈呈慕永远都不要动,站在那里就行了,最好由着她离开之后也不要动,可是她心里很清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自己还是不要有什么奢望了。
但就这么一直站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沈呈慕是有准备而来的,而她却是毫无准备的,这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但她今日要是死在了这里,是一点儿也不甘心的,她就算是化为厉鬼,也要回来报仇。
她就是心眼儿小,就是记仇,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但是过了今日会如何还没有人知道呢,毕竟今天能不能过去还不一定呢。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高乔乔的拍门声依旧还是没有停止,可是房间里再也僵持不下去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顾婼锦没有那个耐心了。
“侯爷想要如何?为何在此?”
沈呈慕却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往前走了两步。
顾婼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完全就不想沈呈慕靠近她,她想要的就是这个人能够离着她远远的,最好永远都看不见的那种,可惜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她能够做到离着沈呈慕远远的,可是沈呈慕只怕却做不到离着她远一些。
但好在沈呈慕并没有太过分,不过走了两步就停下了,顾婼锦虽然被吓得冷汗直流,可是到底没有被吓死,但终究还是有着一步之遥的。
“侯爷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高小姐关在外面?”
“顾婼锦,我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沈呈慕阴冷的声音响起,哪怕声音不大,可是依旧还是盖过了高乔乔在外面肆意拍打门的声音。
这就好像是索命的冤鬼之声在耳边响起,顾婼锦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都好像上冻了一般。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沈呈慕冷冷一笑,随即又说道:“你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只怕是装作不明白。”
“你就这么想要让我去死吗?我究竟哪里让你这么痛恨?顾婼锦就算是恨我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顾婼锦眼看着沈呈慕就又往前走了两步,她接连后退,可是房间里就这么大,四四方方的,大小早就已经定下了,她就算是再怎么后退也退不到墙外面,只能在墙里面挣扎求存。
但面对沈呈慕的攻势,她终究还是势弱的,就像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一样,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打架是根本就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的,所以也就只能等死了。
可是就是不甘心。
“侯爷,有话好好说,我也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问我,如今在这里终究是有些不好的,要不然咱们出去说?”
“出去说,出去之后你还会跟我说吗?顾婼锦,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在这里就说清楚了,省得以后觉得是我对你不好,逼迫了你。”
沈呈慕今日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摊牌的,有些事他都已经很清楚了,可是就是不明白,不明白顾婼锦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