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吟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啊,心里却是冰冰凉凉的,听着周围的那些粉丝说着子衿的事情,可是他一件也不知道。
子衿喜欢云霄社他一直知道,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要成为云霄社一员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让她去打了快板和京韵大鼓,还打的那样的好。
洛子衿结束表演没有和师兄们一起鞠躬,只是自己站在自己的角落里对着观众真诚地鞠了一躬,全程没有拿下帽子,所以底下的人们也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脸,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确定是一个美人没错了。
她是第一个下场的,听到底下的粉丝们疯狂地挽留,她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下台去了。
云礼看着她下台的背影,眨眨眼无奈低头,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的,他们从来都没想到和小师妹第一次同台就会是最后一次,真的太难受了。
杨慧一直在后台看她们的表演,看到子衿那么熟练,却又只有这次,心里又开心又心酸,一直在喜乐交替,哭成泪人。
“以后云霄社的大门永远朝你敞开,云霄社有且只会有你一个女弟子,放心吧。”
“谢谢师母,那我……就先走了。”她不愿意面对全部师哥和师傅一起下台来的场景。该打的招呼刚才已经打过了,她也上台了一同表演了,算是还了几年前的承诺。
杨慧知道她的心思,从来都不喜欢热闹喧嚣,把自己的情绪隐忍起来的好孩子啊。
“去吧,但是以后要常回来看看。”
“好。”
荻可知道云霄社有女弟子也是很惊讶,看的很入迷,一直到最后洛子衿鞠躬的那一下哎,他才发现不对劲,这人和子衿也太相像了吧,回头看一眼,不仅子衿不在,顾沉吟也出去了,还没回来。
“哎哎哎,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生和子衿很像?”荻可用手肘子捅了捅身边的江岑。
江岑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好像在说:你都能看出来的,我能看不出来。
荻可觉得他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创伤。
洛子衿一出后台的门,就看到靠在一边墙壁上的顾沉吟,“走吧。”她只是淡淡说一句,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从这里出来,更没有提自己与云霄社的事情。
顾沉吟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顾沉吟把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扔在一边的垃圾桶,和她一起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隔起来的外面很多人看到了洛子衿上了一辆很低调的卡宴,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洛白,也没问,就看着车子缓缓驶向远方。
过完年没多久就开学了,洛子衿她们的实验正式参加比赛,因为所有的准备已经充分了,论文也发表了,最后的比赛速度很快,要不了几天就出了结果。
不出所料,她们就是妥妥的金奖,除了洛子衿,其他几个人都是很惊讶的,甚至有点难以置信,最后看到一脸淡然好像是习以为常的洛子衿,硬生生告诫自己这只是件小事。
所以举办方看到的就是颁奖的时候,得金奖轰动了整个化学学术界的这个团队,全部的成员都像是参加一个可有可我的活动,满脸上都写着被迫营业,要不是需要他们上台领奖,说他们是被学校安排来出观众的应该都不会有人会怀疑。
比赛结束了,学校给了洛子衿团队所有人破格进入研究院的资格。
举办庆功宴的时候,陈宇华和周浩楠一直在说子衿就是他们的福星,简直太飒了,带着他们一举拿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奖。
虽然席间大家没说,但是都清楚以后他们是前途一片光明,凭借这一个奖项基本上是想要什么工作都不是难事了。
李院士也说这是他带的第一个金奖,都是沾了子衿的光。
洛子衿全程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他们其他人开心,但是嘴角一直洋溢着淡淡的笑。看起来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了,像是不小心掉落人间的仙女。
男的高兴,大家都喝得挺多的,除了洛子衿一杯酒不碰,周浩楠举杯对着子衿,脸上还带着微醺的潮红,“子衿,这一杯我要敬你,我要感谢你,下凡辛苦了,你不用喝,我喝就行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说完一饮而尽。
洛子衿也真的没喝酒,就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吃完饭大家都还很开心,说要找一个地方说说话,洛子衿看看手表。差不多时间了。
手机也收到顾沉吟的消息,【出来吧,我在门口。】拿起包跟大家告别一下,她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低头看手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洛子衿正有点不耐烦想要抬头道歉,结果发现是余璟,看样子也是喝了不少酒。
“余璟哥?”
“子衿,你在这里干嘛?”余璟也没想到会遇到子衿,他看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像,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看错,产生幻觉了,结果还真不是。
洛子衿扬扬手机,指着身后的包厢,“一个学校的聚餐,你是应酬?”
“是,出来透口气。”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经历多了真的会觉得好恶心,就连脾气好如他也会心烦。
“那我先走了。”
“好的。”
等洛子衿走出去几步远,余璟又叫了一声,她回头不解看向他,用眼神问有什么事吗?余璟有点不好意思,就随便解释说,【没事,就是想提醒你路上小心。】
本来他是想说我送送你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回去了,因为他清楚,外面就算没有顾沉吟,也会有一辆顾沉吟的车停着。
顾沉吟,一直都是这么强势,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中,他的东西一定不会给别人觊觎的机会。
而且,就算不是这样,他以什么身份送她呢?哥哥,天知道,世界上肯定不会再有他这么不像哥哥的哥哥。
有时候子衿叫他余璟哥,他都会感到心虚,毕竟,并没有像一个哥哥一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