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牢房中，秦染双手被铁链锁着，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白色囚服。
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罪臣秦染的牢房。”
就在这时，一道献媚的声音响起。
“你们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啪！”牢门被打开，发出铁链相撞的声音。
秦染抬起头，一缕青丝落下，遮住了她的眼尾。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昏暗的牢房，刺的人眼生疼。
秦染看着来人迷了迷眼，眼神灰暗莫深，看不出情绪。
“啧啧，这么久不见，这张脸还是这么的勾魂夺魄。”齐铭泽在她身边蹲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的开口。
年少时的秦染皮肤很白，五官很是精致，眼尾上挑时就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如今脸上的青涩褪去，加上那微微泛白的脸色，这么抬眼冷眼看人的时候，还真是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哼！”秦染冷哼一声别开头，他的触碰让她恶心。
“秦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啊。”齐铭泽似是感叹了一声，然后低头靠近她耳边小声道
“不过你如今这不屑一顾的神情，跟秦太傅和秦阮之还真是如出一辙。”
秦染猛地转头看向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里面似是碎了冰。
“不过还真是可惜第一美人，当初非要嫁给你哥哥，如今却是带着孩子和秦府陪葬。”
齐铭泽似是惋惜似是感叹的道，说完还啧啧两声。
“齐铭泽！”秦染盯着他，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无尽的恨意“你永远也比不上太子哥哥。
即使你当了太子，你也比不上他！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秦染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句句扎在他的心上，
“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到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罢了！”
说完似是嫌弃的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秦染合上眼，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的身体这几年受了不少旧伤。
这些天又不曾休息，接连打击，悲伤过度，如今已经是虚弱不堪。
现在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只怕她也打不过。
“呵！”齐铭泽冷笑一声，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秦染！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本宫的手下败将阶下囚！
不要忘了，你如今的生死，也不过是本宫一句话的事。”
齐铭泽目光阴毒的盯着她，手上也用了不小的力气。
秦染白皙的脸颊被他捏的变了形。
秦染被迫抬头，眼睛却垂着看着地面。
感觉到口中隐约的血腥味，秦染轻笑一声，并不具他
“那你为何还留我至今？是不想杀？还是不敢杀？”
空气中猛地一静。
秦染十六岁入朝为官，北下除瘟疫，十七岁前往边境，上战场杀敌。
八年征战，她武功废了，身体留下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旧疾，每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
这些，可不是白受的。
她如今深得民心，在军中威望也不低。
秦染勾了勾唇，抬起眼皮冰冷的看着他
“你敢杀我吗？我死了，军心动摇，刚刚结束的战争可能会再次爆发。
到时候你得到天下又如何，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还不是周围几个国家分而食之的肥肉。”
齐铭泽眯眼打量她，眼神阴毒像是一条毒蛇。
“呵！”半响，齐铭泽冷笑一声，突然放开了她。
却在下一刻，刚刚离开她下巴的手挪到了她的腰间，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那又如何，让人生不如此的方法本宫会的可不只一样。
你当然可以咬舌自尽，不过你甘心吗？
秦家还有你的太子哥哥皆是因冤而死，死后还要受百姓唾骂。
你会自尽吗？”
齐铭泽说着，已经脱了她的外衣。
秦染猛地动了动，空气中因为她的双手挣动发出铁链相撞的声音。
齐铭泽还想去脱她里面的衣服，这时身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殿下可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南宫锦走进牢房，看着眼前的画面语气顿了一下“事成之后，秦染归我。”
“那是自然。”齐铭泽回头看到他阴沉的视线，立刻站了起来
“不过她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如果这么放了她，她日后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微臣自有办法。”南宫锦面无表情的看了秦染一眼，然后转头对上齐铭泽探究的视线
“能麻烦殿下给微臣一个单独和心爱的人独处的空间吗？”
“自然可以。”
南宫锦既然提了出来，齐铭泽自然不会拒绝。
他虽然不惧南宫锦，但南宫锦深的民心，在民间口碑极好，如今又是丞相之位。
不到不得已，齐铭泽自然不会选择和这位盟友闹翻。
齐铭泽出去，南宫锦在秦染面前蹲下，沉默着去给她系之前被齐铭泽脱下来的衣服。
在这个过程中，秦染一直盯着他。
她从前从来没有去仔细观察过的这位表哥，如今再看，竟是如此陌生，像是从未认识过。
她曾经只以为，南宫锦是一个天生聪颖，才华横溢的人。
虽然对外人很冷，对她却一直抖很温柔。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从来都会支持她。
到他又不会多说，只是如同她的影子一般，时刻陪着自己，却又不会打扰自己。
而如今再看，过往的一切仿佛都成为了处心积虑的算计，她也再看不懂面前的这位表哥。
“呵！”半响，秦染无力的合上眼睛，语气却各位冰冷
“南宫子枫，你那么了解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当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们就再无可能。”
秦染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心脏也堵的难受。
南宫锦低下头看着她，星眸很沉很深，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窗外似乎风有些大，树叶摇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南宫锦低下头，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贴，两人的心都是一颤。
秦染的眼睛猛地瞪大，被铁链锁着的双手紧紧握着，指甲不知不觉就掐进了肉里。
南宫锦闭着眼，并没有去看她震惊憎恨的目光，只是不顾她的挣扎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唇很软，是他无数次梦中无法体会的美好。
南宫锦闭着眼，本来只是打算做戏给暗中的人看。
结果却舍不得在放开，食髓知味，人都是贪婪的，他也不例外。
这个吻持续了不久，以秦染咬破了南宫锦的嘴角而结尾。
南宫锦放开她，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窗外的树叶又晃了晃，接着似乎是风小了。
南宫锦抬起一只手，食指暧昧的摩擦着她的嘴唇。
本来泛白的嘴唇经过刚刚那一吻，变的红肿。
南宫锦的眼神很深，最后低头靠近她耳边，低声对她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