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太好”司祈年摇头“军营中有一部分都是赵德的人,我们这次带来的人也都不多。”
“不能再等了。”秦染蹙眉“还有珲洲,不能再等了。”
司祈年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那就今晚放手一搏吧。”司祈年再三思虑后开口“你去派人传书给京城,我们这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能先斩后奏了!“
“这样也好。”秦染点头“你先去准备吧”
“好”司祈年说着站起身“你先休息,这里是徐州城外的一个县镇上,你可以放心呆着”
说完看她点头,司祈年才放心离开。
秦染又休息了一会儿,吃过早饭,才去看南宫锦。
隔壁房间,南宫锦受伤比秦染严重,此刻还没有清醒。
秦染拿过他的一只手给他把脉。
“表妹......”
秦染正在把脉,突然听到南宫锦叫自己,不由一愣。
抬头看去,才发现南宫锦只是在说梦话。
秦染默了默,收回了把脉的手。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南宫锦拉住了她的手。
“表哥?表哥?”秦染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南宫锦抓的又紧,秦染无奈,只得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床上,照的人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间,秦染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南宫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感觉自己抓了什么东西。
扭头看去,便看到秦染恬静的睡颜。
南宫锦的动作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抓的是表妹的手。
感受到手心的柔软温暖,南宫锦白皙的脸上不仅有了几分不自然。
砰!砰!砰!
南宫锦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表妹,醒醒...”南宫锦伸手推了推她。
秦染睡得熟,并没有醒。
南宫锦被她这副放心睡觉的样子弄得心都要炸了。
砰!砰!砰!
心跳的飞快。
南宫锦附身,情不自禁的靠近秦染熟睡的脸。
蜻蜓点水般的在她露出来的半边脸颊上落下一吻。
大概是出于心虚,然后飞快的离开了。
砰!砰!
南宫锦的心跳的更快了,连耳朵也开始发烫发热。
......
另一边,任长寿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请大夫看了,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想打今后看到美人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任长寿忍不住勃然大怒。
气的砸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任远从小妾房里出来,便听说了这件事。
“到底怎么回事?”任远一来,便看见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碎片。
“我怎么知道!”任长寿此刻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突然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任长寿大叫“爹,是她!是她!一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是谁你倒是说清楚?哪个女人?”
“都怪你,还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任长寿一想到这件事和那天的那个女人有关就更生气了“就是前两天打我的那个贱人啊,一定是她干的!”
就是那晚以后,他的身体才会突然......
“这......”任远想到自己派去的杀手传回来的话,不由沉默了一会儿“先请大夫来看看吧!”
若是实在不行,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秦染这个贱人,就这麽让她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
另一个房间,徐怀钰看着拦在门口的下人,冷下了脸。
“让开!”徐怀钰气的一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的起伏“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拦本公子的路?”
“奴才不敢,只是城主吩咐了,这几天城里比较乱,让公子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任远?”徐怀钰眯眼“你去给本公子把他找来,他若是不来,就说我是以徐家少主的名义找他”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前去禀报,另一个留下来看守。
“他真这么说?”书房中,任远听了下人的禀报,不由愣了愣。
“是”
“既然他这么想见本城主,那本城主就去会会他。”
任远说着理了理衣摆,跟着下人去了。
徐怀钰没有等太久,就等来了任远。
两人进了房间,下人替他们关好了门窗。
“城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见一面可真不容易。”徐怀钰脸色难看。
“徐公子说笑了,不知徐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这次任远没有摆架子,而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少拐弯抹角,他们呢?”
“自然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任远勾唇,胸有成竹道“怎么?徐公子是要捉拿下官吗?
这个恐怕不太好!”
“你威胁我?”徐怀钰此刻的心中也有些忐忑。
看来这徐州城还真是天高皇帝远,连一个小小的城主都这么放肆。
谋杀朝廷民官,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
“不敢!”任远笑着摇了摇头。
徐怀钰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便听任远信心满满的开口“只是下官也都是为侯爷做事,徐公子要向陛下告发我们吗?”
徐怀钰后退一步,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下官自然不敢阻拦徐公子的去留,只是徐公子可要想清楚了,莫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才好。”
任远说完,看着徐怀钰苍白如纸的脸色,满意的离去。
侯爷果然还是不够狠,像这种忤逆家族命令的孩子,就应该严加管教。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徐怀钰颓丧的坐回身后的椅子上。
“子美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路上一定要小心,身体为重。”
“哥哥,我不想你走,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临别时的画面在此刻浮上心头。
母亲慈爱的脸,还有弟弟妹妹的依依不舍。
他的弟弟今年刚刚十五,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还有他的小妹妹,今年才刚刚四岁,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徐怀钰万念俱灰的闭上眼...
他的家人无辜,可这些无端惨死的百姓,岂不是更加无辜。
徐怀钰捏了捏手中的信件,那是任远和赵德勾结的往来信件。
“公子,你没事吧?”这时,一直躲在隔壁的叶兰见守卫走了,过来就看到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的徐怀钰。
而此刻他袖中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没事。”徐怀钰睁开眼,复杂的看着他“你还想你的未婚夫吗?”
那天他和南宫锦去到牢里,才知道,钱华为了保命放弃了叶兰。
甚至接受了任远的收买,娶了别的姑娘。
“想。”叶兰苦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明明负了你。
“他不过是在我和家人面前做了取舍罢了。”叶兰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落寞“再者感情的事情,哪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是啊,感情若是人能够自发控制的,那还是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