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沉默良久,才脸色难看的开口“你会有这么好心?”
不是应该巴不得自己死了他才高兴?
“切!”宿裘撇撇嘴,一把拉过边上的秦染“我是没那么好心,秦染我就先带走了。”
说着拉着秦染就要往帐篷外面走。
“等等!”裴冷喊住他“你走可以,她留下!”
“怎么?你想做什么?”宿裘转过身,挑眉看着他。
看到他盯着秦染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唇角不由上扬。
看来,还是没有死心啊。
想着回头看冷着脸的秦染,问她“那你想留下来吗?”
“你会听我的?”秦染反问。
是走是留,他会听她的?
“也对。”宿裘轻笑,然后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裴冷“她是我的囚犯,来去自然我说了算。”
“宿、裘!”裴冷咬牙瞪着他,目光仿佛要把他撕碎“你确定要和我抢?”
秦染是他看上的猎物,在他没有得到之前,还不允许别人动。
“呵,生气了?”宿裘看着他恼怒的脸,突然感觉很有趣。
不顾秦染的推拒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在裴冷怒火中烧的目光中低头。
眼看他的唇要吻在秦染的唇上,秦染躲避不了,只得脸色难看的别开了头。
宿裘也没有管,本来吻向她唇的嘴落在了她的脸上。
吻一触即离,秦染恶心的想吐,只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宿、裘,你、想、死、吗!”裴冷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甚,如果不是身体虚弱下不了床。
只怕早就蹦起来打人了。
而宿裘看着他阴沉可怕的脸色,只是轻蔑一笑“裴将军,秦染是我的囚犯,她怎么样,只有我说了算。
就算我现在把她充为军妓你也管不了。
让她给你看病,已经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其他,你就不要想了!”
裴冷“……”
说完不理会他,拉着秦染就走了。
一路上,秦染都在拿衣袖使劲的擦自己被他吻过的脸。
宿裘眼尾扫到这一幕,玩味道“再擦,本将军不介意现在就把你赏赐给低下的人。”
“……”秦染动作一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还有人等着她回去呢。
见秦染终于听话了,宿裘嗤笑一声,拉起她就往自己的帐篷走。
进了帐篷,宿裘让人拿了酒,秦染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士兵把酒放在桌子上。
宿裘瞥了一眼士兵的背影,一把拉过站在一边的秦染,语气轻佻的开口
“来,伺候本将军喝酒。”
秦染被他突然一拉,白皙的手撞在桌子上,留下一大片青紫的痕迹。
接着听到他的话,脸色更是难看。
这是什么?把自己当做侍酒的姬妾?
宿裘自然看到了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
但这关他什么事?
强行拉过秦染受伤的手给他倒酒,然后喂给自己。
一杯酒喝完,宿裘才装似漫不经心的叫了一声“呀,受伤了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说着就要去摸秦染的手。
秦染脸色难看的后退一些,面色冰冷道“不劳将军费心!”
“生气了?”宿裘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敲着桌子“不过生气也没用,倒酒!”
秦染看着他眼中的威胁之意,脸色难看的挪到他身边。
尽管万分的不甘恼怒,秦染还是面无表情的倒了杯酒。
然后双手端着递到了他面前“给——”
“这才听话嘛!”宿裘笑笑,接过酒一饮而尽。
天色渐晚,宿裘一直喝酒,也不让秦染离开。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了。”宿裘此刻脸色已经透着几分红晕,但目光还很清明。
“你到底想如何?!”秦染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秦姑娘,你要知道。”宿裘突然认真起来“如今事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
“所以,就算我现在强要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别对我说什么自尽之类的话!你以为!本将军真的在乎你是死是活?!”
“……”秦染没有说话,只低着头看着地面。
宿裘果然如他所说,留了秦染在他的帐篷里一夜。
但他也什么都没做。
一个人躺倒床上睡去,宿裘便不再管一边的秦染。
秦染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听着帐篷里清浅的呼吸声。
秦染拿起一边的匕首,无声无息的往床边挪去。
几番犹豫之后,秦染决定赌一赌。
昨晚宿裘醉酒,此刻应该是熟睡了。
秦染举起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光的匕首在空气中格外明显。
眼看匕首要落了下来,床上的宿裘猛地睁开双眼。
只一个瞬间,天旋地转之后,秦染就被宿裘制服。
宿裘压在秦染身上,秦染手中的匕首此刻也到了他的手中。
宿裘一只手按住秦染的两只手在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
“啧啧啧,这么美丽的脖颈,若是割破了,又会是怎样一番美景呢?”
明明是看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此刻盯着秦染的眼神却是比鹰还锐利。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秦染这句话刚落,就感觉脖子一疼。
是匕首割破皮肤的感觉。
倘若宿裘再多用一点力,只怕秦染就没命了。
宿裘靠着那流血的地方,白与红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裴冷会如何?
想来他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你死了,他应该也死不了了。”
“……”秦染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不语。
“不用这么看着我。”宿裘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心中感叹。
确实是一个美艳的女子。
可惜了,被裴冷看上了。
手中的匕首贴着秦染的皮肤更近了一步,宿裘埋首在她脸边,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了她的耳边。
“你确实很美呢,美的,人想要把你撕碎。”
“……”秦染呡唇,依旧没有开口。
“滚吧!”宿裘这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放开了她“别在来试探,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就这么过了一夜,秦染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结。
第二天秦染从宿裘的帐篷里出来,瞬间就在西岳军营传遍了。
“听说了嘛,裴将军和宿将军在挣一个天启的女子。”
“岂止呢,我听说就是上次坑了裴将军的那个女人。”
“不止呢不止呢,我可是看到那个女人在宿将军帐篷里呆了一夜。”
“对,据说昨晚外面的士兵还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好久才平息呢。”
“是啊是啊,我今早看见了那个女人,长的确实美。
不过宿将军可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弄的那个身上啊,到处都是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