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周怀庆肯定会觉得对方觉得他小气性,是斤斤计较,爱和女人计较的性子。
但是,此刻劝告他的却是兰馨。
这个从小就带给他异样感情的成熟美丽女人。
如果是她相劝,别管兰馨内里真实思想是什么,但周怀庆对这个女人自带美好滤镜,自然是觉得兰馨是真心为他好的。
他笑着,“我知道了。兰馨姨,你放心吧!下次我会注意的。今年是不成了,等我赶过去估计晚宴也结束了,明年,明年我一定参加永和妹妹的生日晚宴。”
兰馨和这小子相处多年,还不了解他吗?
周怀庆这人和他妹妹周心念、还有沈文秀一样,这母子女三人对前头柳幼殊所出的周永和都有着难以打开的心结呢,除开周永和自己一个人独占偌大的幼殊阁外,剩余的原因,大部分就在周家老太太和柳家那边了。
可以说,只要周永和还独占着幼殊阁,周家老太太还在世,柳家还给周永和撑腰,周怀庆心里估计还会继续介怀。
所以啊,这种话兰馨也就听听就好。
当然了,明面上她也不会特意表现出来就是:“嗯,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顿顿,转换了语气,“对了,我听文秀说,家里的佣人因为有事,昨晚就请假回老家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还没吃晚饭吧?”
“没呢。冰箱里有速冻的饺子馄饨,我还打算着慢跑回去再慢慢弄一顿呢,没想到正好就遇到兰馨姨了。”
周怀庆表现得可怜兮兮。
其实他饱着呢。
也才刚从外头回来没多久,打算慢跑回去洗澡看片,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兰馨,家里上下现在都在周氏庄园呢,能难得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弃?
果然,兰馨知道了后忙招呼着他往前头c区d03座走,要亲自下厨给周怀庆做好吃的。
她自己独居一栋别墅。
平常打扫卫生请阿姨分时间段上门就行,这样晚上也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至于吃喝这些琐碎,她反倒喜欢自己动手解决,这一点上,兰馨异常的贤惠过人。
兰馨一直信奉那句话——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这个人的胃。
虽然周怀庆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但是能有和他打好机会的时机,兰馨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郭善堂是鬼魂。
跟着两个闲聊说话的人感觉自己都能无聊得打哈欠。
听着两人的意思,觉得他们做饭吃饭自己过去也没用,好不容易来了临江别墅,平时想进都没法进,这来一趟,怎么说都要看一看才好吧?
生前没法做的事情,死后可以马上完成的,只要不耽搁事情,就算凤兮知道后也没什么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整个临江别墅溜达了一圈。
等他再次回到c区的d03座别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十五分钟。
郭善堂飘进别墅。
一楼灯火明亮。
装修风格是欧式田园风。
面积很不小的。
不管是家具还是摆设,看着似乎都值不少钱,从各色装潢摆件来看,这个别墅应该是兰馨一个女人独居的。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出身,居然能住得起这么一栋房子。
郭善堂嫉妒得发狂。
不过也只能嫉妒嫉妒了,别说是现在做鬼,就算是做人的事情,他在临江别墅也置不下产业来。
晃荡了一圈,他由原来的嫉妒换成了佩服,不管怎么样,兰馨一个女人能住得起临江别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一楼连厨房都找遍了,居然没看见那两人?
但饭桌上却摆着红酒和牛排,连蜡烛都备得很是充分。
瞧那牛排和红酒看着已经是用过的。
他正纳闷呢,才吃两口就完事了?
而就在这时,楼上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郭善堂连忙顺着声响的声音飘荡了上去,在楼上一间看似是主卧的,大卧室里头的洗浴间找到了花洒下拧成麻花的两人......
“我的天啊......”
郭善堂下意识抬起了大掌捂上了嘴,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花洒下激情四射。
深情投入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旁观者清。
淫音靡靡。
水花四溅。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过去。
月上了中天。
周怀庆才精神十足的回到了a区d06座的别墅。
大晚上的。
整个临江别墅仿如陷入沉睡的巨兽一样安静。
周怀庆轻手轻脚推开家门。
除了玄关处亮着一小盏灯外,整个家里都是幽暗的。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暗暗松了口气,正打算往楼上房间去,迈步到大厅中央,突然啪嚓一声,整个室内都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周先兆拿着个鼠标大小的遥控器坐在沙发上。
俊逸的面容上毫无多余的表情。
连说话都是极为平淡的,“大晚上的上哪去了?知道这会什么时间吗?你是不是忘记昨儿是什么日子了?”
才刚过十二点,周怀庆怎么会忘记呢?
周永和的生日嘛!
不过那个贱人的生日和他有什么关系?
特地等在这就是为了这事?!
周怀庆不以为然,
“爸,这个时间您还没睡?明天才周二,你不上班吗?我累了,先上楼睡了,明早我还要去学校,为幻天星海的考试提前做准备,毕竟,后天就要开始考试了,晚安了,爸。”
他以为提了这个就能逃过一关的。
毕竟在这个家来说,学习还是蛮重要的。
周先兆爱面子。
难得他喜欢学习,做父亲的该高兴才是。
但是,周先兆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儿子?
以为随便几句就能将他敷衍过去了,当他是傻子不成?
“你回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先兆很尽力的在将怒气往下压了。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但这会看着这唯一的儿子,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除了心念这个长女,这个长子还有那个小的,都太难教了!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好为难!
周怀庆又能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了,他只能不是很情愿的坐到沙发上离周先兆最远的方向:
“爸,有什么事情不能过两天再说?算了,你长话短说吧,我明天真的要去学校做准备。”